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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顯出狹窄來。
眾人沒有言語,氣氛沉悶的令人窒息。
老嫗又咳嗽起來,聲音顯得十分的刺耳。
何廷復率先打破沉默,向老頭拱手道:“相逢是一種緣,在下斗膽,敢問老前輩如何稱呼?”
哈哈哈!老頭乾笑道:“何勁聲的兒子果然有禮貌。”
何廷復一呆:“老前輩過獎。老前輩認識家父?”
“吳越王何王爺天下誰人不知何人不曉?”老頭冷然道。
祝秀蓮忍不住看向何廷復,譁一下,滿臉通紅,心下暗忖:“這小王爺怎麼生得這般好看?”
何紫娟嬌哼一聲,不滿地道:“哥,他的孿生孫女欺負我。”說著,用手一指孿生姊妹。二姝置若罔聞。何廷復仔細打量二女,但見二女果真長得一般無二。心中疑處,陡地想起什麼來。他拱手向老頭及老嫗道:“二位老前輩可是人稱‘嶺南一雁’的雁大俠和‘烈火飛鳳’雁夫人夫婦?而二位小姐,一定是豔名遠播的‘嶺南雙姝’‘雙飛雁’了?”
老嫗頗為生氣又不無得色地道:“小子倒有眼光。”
何廷復起身作揖道:“失敬!失敬!”
楊惜芳早已不耐煩,舉步向外。
老嫗咳嗽一聲,恨恨道:“楊小姐,尊師可還安健?”語意中竟含有無盡的仇怨。
楊惜芳停步,悲愴道:“家師業也仙去。”
“已經死了?”老嫗聲音有些茫然,語氣遺恨落寞。咳嗽一陣,又道:“她走的可真是時候。”看幾眼手中的烈火拐,竟蕭索地笑了起來,笑聲蒼涼悽然,如夜梟悲鳴,令人毛骨悚然。
第二卷 第十八章 天涯幽寒(一)
紅顏感著花,白白同流水。
思君如孤燈,一夜一心死。
——唐·施肩吾《古曲五首》(其五)
楊惜芳凜然而驚,腦海中閃現一些將要抓住卻又覺得難以捉摸的東西。
咳!咳!
楊惜芳久乏鍛鍊的思維亂成一團,她似乎竭力想起一些東西,可是怎麼也想不起來。心中疑雲重重,自己卻不知疑從何來。
“哈哈!孟幽寒,你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老婆子歷四十年找到烈火拐之後,你卻死了!咳咳!你卻死了!你真會挑日子死啊!哈哈!”
這時洞中諸人都聽得出,此人必與楊惜芳的師父那個叫孟幽寒的人有過重大過節,不然決不至於如此語含憎怨。楊惜芳卻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的師父何時有這麼一個仇家,因為師父在世之時很少給她講那些逝去的陳年往事,不願意讓她被那些無意義的事給糾纏住。
何紫娟來了興趣,突然問道:“婆婆,芳姐的師父跟你有仇嗎?”
老嫗目光一寒,何紫娟的心臟不自覺顫動一下。老嫗冷笑道:“有仇?有什麼仇?老婆子一咳四十年,什麼仇啊愛的統統都忘了。咳!咳!哈哈!”
雁雲飛眼中嫉妒之色一閃即沒,取而代之的是關懷憐惜。“烈火飛鳳”對他展顏一笑,不再言語。
楊惜芳懶得理睬,舉步走人。
“烈火飛鳳”又冷冷道:“這出戏楊小姐是主角,可走不得。”
楊惜芳充耳不聞,繼續邁步向前。“雙飛雁”不待祖母吩咐,雙雙飛身攔在了楊惜芳面前。楊惜芳黛眉輕皺,眼中殺機湊現,語無波瀾的說道:“雁雲飛此舉是何用意?”
“嶺南一雁”雁雲飛倚老賣老地說:“二女乃老夫孫女,老夫已管教多日。今請教於方家,還望楊小姐手下留情。”
“姓楊的向不知何謂手下留情!”
雁雲飛何等樣人!他夫妻二人對這對孿生孫女自幼便開始嚴格的調教,幾年前初出江湖就闖下不小的名氣,迄今為止同齡上下的人中尚未遇其敵手,所以對她們自信滿滿。兼且江湖傳言楊惜芳是幾年前才投在幽寒谷主門下,而幽寒谷主的武功根本就沒被他夫妻放在眼裡。在雁雲飛看來楊惜芳能在他孫女手下走過三十招就已經很了不起了,是以不無狂傲地說:“楊小姐說笑了。”
楊惜芳又何等樣人!在她而言,除了那日夜思念的他,她沒有對誰誰誰謙讓抑或妥協的必要,哪怕是死也別想要她低頭。她雙目緊鎖“雙飛雁”,充盈的殺意颯然而出,以二女的強悍與久經磨練的定力,也不自禁退後兩步。楊惜芳飄退三尺,手作請狀。
二姝更不打話,一式“雙飛雁”,一人攻左,一人攻右,迅捷而至。楊惜芳冷眼相覷,見二人攻左者守右,攻右者守左,亦攻亦守,攻防一體,毫無破綻。她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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