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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的陪襯。人世之間有著太多的綠葉,紅花是那樣的稀少;誰能知道精彩的人生怎麼書寫,而平凡的生活像你我這樣的過著。
楊惜芳眼中的煙花變成了海邊的景象,她說:“容與曾經感嘆說,時間在我們的生命裡無情地飛逝,我們卻不能在她的人生裡報復她。時間何等的彌足珍貴,我們只有認命珍惜的份。我總體會不到容與的意思,也許我真的好笨的。他不知道,他離開了,大把大把的時間握在我的手裡,我不知道怎麼打發。我該怎麼打發呢?早晨過了是中午,中午過了是下午,下午過後是黃昏,黃昏去了有夜晚,長夜漫漫,如何是好?青春虛度,韶華消磨,什麼是人生?生命的意義是什麼?嫣芸,我總覺得人生如夢,又不明白自己為何還那麼留戀。容與他會回來的嗎?”
杭嫣芸靜靜地聽著,楊惜芳平淡的口吻聽在她耳裡是那樣的抑揚頓挫,沉鬱哀傷,她的眼淚怔怔地流了下來。她想說些安慰楊惜芳的話,卻發覺自己能想得到的言辭都那麼的蒼白無力。她很知道,所謂解鈴還須繫鈴人,除了楊惜芳心中的容與,沒有人的話可以撫平楊惜芳心中的塊壘的了。
楊惜芳收回思緒,歉意地說:“惜芳失態,讓嫣芸見笑了。”
杭嫣芸搖搖頭,試探地問:“芳姐可不可以給嫣芸講講你和容與的故事嗎?”
談話間,人小垂著頭走了進來。楊惜芳雖背對著他,卻也知道是他回來了。聞到他滿身的酒味,她問道:“人小,你去哪裡喝酒了?”
人小距她二十步左右站定,沒有說話。
二女轉過身來。杭嫣芸仔細打量人小,發現除了骯髒噁心別無特別的地方。人小早先在迎賓酒樓喝酒,柳敬亭指著人小對她說人小是楊惜芳的奴僕,她當時將信將疑,此時再看人小,心中更加的疑惑楊惜芳為何會有如此一個僕役。
只聽楊惜芳出奇溫柔地問:“人小,你去溫柔鄉了吧?”
人小不想說,但還是不由自主地道:“是。”
痛苦的不快雨後春筍般在心中滋生,她又問:“那裡的酒很好喝嗎?”
人小很明白她所說的“那裡”之的是妓院。頭垂得更低,他道:“是。”
“可是容與……”她一楞,搖晃一下頭,沒說下去。
他心中劇烈震顫,地上的積雪映在眼裡,眼裡一片茫然。
她竭力使自己平靜地說:“人小,你說過不去的了。”
人小不言。
杭嫣芸不解地看著這似是而非的主僕二人,搞不明白他們究竟是什麼關係。儘管她冰雪聰明,她實在是不懂,以楊惜芳的冷傲,為何要在乎一個僕人的言行,而且是這麼邋遢的傢伙。在她看來,婢僕舉止不端,大可以將他們驅逐了事的。
她租賃的房間在楊惜芳房間的間壁。晚飯過後,她與楊惜芳秉燭夜談至深夜才回房就寢。回屋時,她不自覺地瞟了楊惜芳窗下的人小一眼。人小蜷縮著身子,頭埋在膝蓋裡睡得正香。
翌日清晨,楊惜芳尚在睡夢之中,柳敬亭拎著一盆嬌豔的花送來了。花瓣鮮紅如血,綠葉襯托下,碩大的花朵傲然於冰雪中。得知楊惜芳尚未起床,把花交給人小,回去了。
晌午楊惜芳醒來,洗漱完畢,叫過也是剛起床不久的杭嫣芸一起用餐。飯後,人小把碗筷收拾了下去,把柳敬亭送的花端了進來,放在昨日花旁。兩花爭奇鬥豔,各有千秋。
楊惜芳顯得有些高興,問道:“人小,你從哪裡弄來的花?”
“主人,今天一大早柳公子特地送來的。”說完,人小出去了。
“人小。”楊惜芳喚道。
人小走進來。
“我有說過要他送的花嗎?”她無理地說。
人小無言以對。
杭嫣芸啞然失笑。
恰此時,柳敬亭來到門外聽到了這話,作揖道:“柳某送花送的唐突了,惹得小姐生氣,柳某在此向小姐賠罪了,見諒則個。”
繼而看見杭嫣芸,轉向杭嫣芸道:“原來嫣芸大家亦在此,柳某還以為大家返回蘇杭去了。”杭嫣芸看楊惜芳飲沉著的臉,笑了笑。
人小趁機出去了,腳步把他帶到溫柔鄉。
一間空房,一罈女兒紅。
坐在桌前,就著往事,他一小口一小口地啜飲著。
往事下酒,在他似乎是一種享受。
可是,一杯酒還沒有呷完,如今的身影出現在他的對面坐下。她刻意打扮過,顯得格外的嬌美動人。人小沒有看她,鼻子裡卻難免聞到她身上散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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