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4/4 頁)
好餓!
百會、湧泉大開,沛然的真氣自丹田出發,如奔洪怒濤般遊走周身脈絡,不斷融合來自……外界的氣息,一周天比一周天更猛烈迅捷地遊走。終於,百會、湧泉穴自我封閉,與此同時,真氣不限於在體內運轉,開始從毛孔鑽出皮膜,擴散到四周去。
譁!譁!譁!
溫泉裡如炸彈迸發,爆出悶聲巨響,噴湧出無數股水柱。
水珠淋溼她的臉龐,她的容顏像雨後芙蓉般嬌豔動人,真所謂芙蓉如面柳如眉。
奇怪的是,所有的穴道在真氣的衝撞下早豁然而解,她仍然不能動彈。
她沒有去想為什麼,因為真氣的遊走已經不再令人舒服了,她又不自覺地被帶入外界給予的煩悶中。
溫泉內又爆炸噴湧了數次,一次比一次更加劇烈。
淋漓於臉上的是露耶?是汗耶?抑或是淚?
她覺著周身炙熱難當,猶如置身蒸籠裡面,受著無窮無盡的煎熬。
她覺著全身疼痛得無法形容,彷彿無數刀劍在身上砍劃,好像在經受凌遲的折磨。她竭力忍耐著,終於咬破了薄唇,她再也禁受不住的聲嘶力竭地哭喊起來。
她覺著自己只差一點,只差一點就要崩潰了。
她歇斯底里地哭泣,猶如受了無盡的屈辱。
她只是哭泣,只是哭泣;她沒有叫人小,——她不願見他,她不要見他。
她到底叫了出來,但不是人小,是容與,她刻骨相思的他。她張狂地叫著他的名字,似乎每叫一次,身上的苦痛便會減輕一點。
但是,她的聲音漸漸的微弱,她的知覺一點一點地流失。
她自己都聽不到了自己的呼喚,所有的一切都已模糊的沒法形容,只有死亡是那樣清晰的活躍在心中。她就要死去,這麼稀裡糊塗地。她好不甘啊!為什麼到死都不能讓她清白地去,卻要經受那沒來由的屈辱才把她推進死亡的廟堂。
她——,好不甘,可是,她又能怎樣?那醜陋的黑白無常炫耀著無恥的笑容,一步一步地逼近她。她用僅存的知覺發了一聲略帶譏嘲的嘆息。
唉——
這嘆息的聲音那樣的綿長,那樣的無可奈何,天與地都在應和。
唉——
那同樣的太息不知在何處響起,那麼清晰地傳如耳中。
她的眼皮是那樣的沉重,她緩緩地閉上,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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