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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松子道長門下,老朽傳聞尊師和歸駝子全喪在紅葉教主手下,不知此訊確否?”
方玉琪含淚點頭,把經過簡扼說了,獨孤握連連嘆息,一面說道:“老朽也因風聞黃山發現‘蓮峰之鑰’,才命劣子前來查探訊息,不料傷在墨無為‘黑煞爪’下,昨晚老朽親自趕來,向他論理,雙方一言不合,就動上了手,那知崔如風偷放冷箭……”
“崔如風!”
方玉琪驟然雙目露煞,急急問道:“老丈可見這賊子往那裡去的?”
獨孤握訝道:“老弟可是和惡郎君有仇?”
方玉琪來不及多說,只點了點頭,只聽獨孤握道:“那是昨晚子夜,老朽已和墨無為拼了將近千招,那時崔如風好像從山上急奔而來,只偷偷放了一支‘蛇神箭’,就往山下疾馳,老朽當時,因勁敵在前,不敢分神,是以並沒瞧清他的去向,但可能就是從這條路上奔來。”
方玉琪聽到崔如風果然由此而來,不由劍眉陡舒,急忙拱手道:“老丈,那麼恕在下要先走一步!”
獨孤握一把拉住方玉琪手臂,道:“方老弟,你即使和崔如風有什麼過節,也不忙在一時,咳!老朽痴長几歲,請恕直言。
以老朽看來,老弟你固然英氣內斂,功力已是不弱,在江湖上足可算得佼佼者,但如果和惡郎君崔如風相較,火候卻還差上一籌……老弟總該知道崔如風不僅兵刃暗器,淬有劇毒,尤其他‘水袖斷魂’施放迷藥,十步之內,無人能夠倖免,當真防不勝防。
“此人生性好色,五年前,他在江南採花,被老朽撞見,惱羞成怒,和老朽動起手來,正好歸駝子和飄浮子經過,他因咱們人手較多,不敢戀戰,恨恨而去。
“昨晚向老朽偷放冷箭,即起因於此,老朽為防他尋仇,盡數年精研苦思,針對他‘七十二招蛇神劍’,創了‘三十六式天花筆法’,自問尚足以制勝,方老弟如不嫌棄,老朽當以此相傳。”
“桀!桀!桀!桀!”
獨孤握話聲才落,兩人當頭,突然響起一陣怪笑!
獨孤握何等功力之人,自己說話之際,居然有人躲在頭上,還一無所覺,不由臉色一變,一把握住方玉琪臂膀,疾退數尺,舉目瞧去,此時正當日直午時,紅日當頭,樹柯枝葉,絲毫不見搖動,那有什麼人影?心頭不禁大駭,沉聲問道:“老朽獨孤握,樹上那位高人,請現身賜見。”
“別羅嗦!老夫不見生人,你這點能耐,傳給小子,又有何用?快去吧,老夫特地找小子談談來的!”
一個陰森如夜梟般的聲音,瞬息之間,已從十丈之外飄來!
獨孤握在江湖上也算得頂尖人物,如今聽對方不但口氣大得出奇,而且似乎還和方玉琪有甚過節,不由臉色一沉,向空說道:“獨孤握雖然不才卻也不是空言所能嚇退,尊駕如和方老弟有什過節,不防衝著老朽前來!”
方玉琪聽這聲音入耳,暮然記起正是昨晚在閻王壁劫持樊秋雲的怪人,忙道:“老丈,他衝著在下而來,與老丈無關。”
獨孤握雙目驟睜,精光四射,哈哈大笑道:“方老弟,獨孤握闖蕩南北數十年,豈是怕事之人,老朽既然遇上,焉有棄你而去之理?”
怪人哂道:“什麼獨孤惡,獨孤善的,這小子不過替你點了點三焦俞穴,就值得賣命,何況老夫又不是找小子算賬來的,嘿嘿!換在五十年前,你那還有命?”獨孤握凝運目力,隨聲搜尋,依然瞧不到半點人影,但再聽對方口氣,似乎又並無惡意,不由驚疑參半的道:“尊駕究系何人,找方老弟有何貴幹?能否明白見示?”
怪人又道:“老夫找這小子,有話要問,你毋須多問,老夫是誰?嘿嘿,就是這個!”
“絲絲絲絲”一陣細響,獨孤握和方玉琪身前一塊石上,忽然多出一叢青草!
不!又是一大蓬鬆針,端端正正插入石中,露出石面,只有一寸光景!
獨孤握哦道:“尊駕就是方才打退惡道人的高人?”
怪人大聲道:“老夫生平不喜在拳掌上使毒之人,那道士只不過薄予懲戒而已,老夫說話已經太多,告訴你,別耽誤老夫正事,快滾!”
獨孤握這一陣工夫,業已聽出此人敢情有什不願自己聽到的話,要和方玉琪說,此人武功奇高,如果真要對方老弟有什不利,儘可下手,用不著把自己趕跑,心念一轉,立即點頭道:“方老弟,那麼老朽先行一步,在石埭等你吧!”
說完,飄身往林外走去。
就在方玉琪略一回顧之間,自己身前,不知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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