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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清她如何出手,但她不知何時已白衣飄忽,俏生生的站在兩人之間。
不!她手上不是還執著一柄又細又長,精光耀眼的長劍?那正是方玉琪手上的銀練劍!也許大家太緊張了,沒瞧清楚,但方玉琪也只黨眼前白影一閃,手上長劍,已被劈面奪去!
惡郎君崔如風更兇焰盡洩,雙目散漫,不住的喘息。
這當真變得太離奇了,瞬息之間,一場流血五步,伏屍兩人的場面,立時變得風平浪靜,靜得出奇。
大家的眼睛,都集中到白紗遮臉、長裙曳地的瓊宮公主身上。
她纖手一抬,美妙無比地把銀練劍遞還到呆若木雞的方玉琪手上,口中冷冷的道:“方少俠,方才在廟外窺看多時,當知崔如風乃是本教主屬下之人,方少俠如要尋仇,儘可按江湖過節行事,再行了斷,本教主決不偏袒屬下。”
方玉琪一愣之後,接過長劍,劍眉一軒,朗聲笑道:“惡郎君崔如風淫惡滔天,兇名久著,天地教如欲為天地張正氣,為蒼生解困厄,這等窮兇極惡之人,豈能擔任副教主職務?
“如果天地教是個藏垢納汙,網羅邪惡,欲以江湖為爭名奪利之場,不顧正義,不問是非,方某除惡務盡,何用按江湖過節行事?
“方某和這惡賊仇深似海,勢不兩立,教主既然口口聲聲決不偏袒屬下,何以在雙方動手之前,未加喝阻,問清是非?直等方某僥倖得手,突然奪去方某手中長劍,出面干涉,教主天人,定當有以教我!”
他這一席話,詞鋒犀利,正義凜然。
瓊宮公主被他駁得微微一怔,接著幽幽嘆道:“唉!你還是這個倔強脾氣!”
方玉琪聽得心頭猛震,只覺這聲音十分耳熟,一雙俊目,頓時射出兩道寒光,直向瓊宮公主蒙面白紗上逼視!
瓊宮公主也似乎立時警覺,恢復了她冰冷語音,說道:“本教究竟是為天地張正氣?還是以江湖爭名利?方少俠日後自知,此時說也無用。
“至於你在本教主面前,控訴崔如風是淫惡滔天,兇名久著之人,本教主初履江湖,是非未明,只要你所說屬實,本教主決不寬容。”
說列這裡,白影一晃,翩然飛回大殿,在繡披大圈椅上坐定,回頭向雲兒低低說了聲:“帶崔如風上殿。”
雲兒躬身應是,立即走近階前,嬌聲喝道:“公主著崔如風上殿問話。”
惡郎君崔如風方才受創狂怒之際,拚耗全身真力,雙拳向方玉琪閃電衝擊而出,陡然發覺全身輕震,一縷寒氣,由頂門直下,他不知是受了暗算?還是自己太過憤怒,運岔了氣?
一時顧不得說話,趕緊運氣檢查,似乎又並無異樣,心中正在驚奇,聽雲兒一喝,心頭怒火,不由又被激起,冷嘿一聲,目射兇火,昂然說道:“教主要問什麼?”
雲兒蘋果臉二沉,喝道:“崔如風,你敢在公主面前放肆?”
崔如風仰天狂笑,道:“惡郎君縱橫江湖數十年,沒有人敢在姓崔的面前放肆,我卻不知道什麼叫做對人放肆,你們公主有話要請教崔某,她不會自己開口?”
他是怒火進頂,那還管什麼瓊宮公主,天地教主?
這下可把坐在殿上的首席副教主惡道人墨無為急出一身冷汗,他自己也不知道憑自己的武功造詣,江湖地位,何以見了瓊宮公主這樣一個年輕女郎,竟會直冒寒氣,不敢違抗。
尤其瓊宮公主剛才出手奪去方玉琪長劍,那種身法手法,簡直高不可測,心中更加敬畏,此時眼看惡郎君崔如風臉色不對,出言頂撞,心知要糟!
瓊宮公主巍然上座,白紗罩面,瞧不到面目,自然更覺得喜怒莫測。她等崔如風話聲一落,徐徐的道:“崔如風,我要問你的,就是這位方少俠在本教主面前,控訴各節是否屬實?”
惡郎君崔如風氣得七竅冒煙,厲笑道:“崔如風生平做事,從不抵賴,也從不受人管束。”
瓊宮公主微微點頭,冷峻的道:“崔如風,你好大的膽子,還不給本教主跪下?”
瓊宮公主說到後面一句,已是聲色俱厲,冷冰的聲音,使人不寒而慄。
崔如風幾曾被人當面斥責,筒直氣瘋了,哈哈大笑道:“崔如風數十年來,見過多少大小陣仗,你區區自封教主,居然在太爺面前端起架子來了!”
瓊宮公主嚴峻的道:“本教主創教之始,首重法紀,知你心中不服,又淫惡滔天,才略使手法,以‘太陰真氣’貫穴閉經,使你暫失武功,原想等查問清楚之後,視所犯情節輕重,量刑處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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