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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老鬼的徒兒,你報個名兒,咱們後會有期!”
方玉琪劍眉斜剔,怒道:“記住了,小爺方玉琪,你要找我的話,隨時候教。”
鬼爪墨石英嘿了聲:“好!”
向西門通、何不凡一揮手,躍上馬背,絕塵而去。
就在三人騰身上馬的同時,方玉琪隱隱聽到林中有人嘆息了一聲:“可惜!可惜!一塊上好材料,竟會落入四惡中人手裡?”
方玉琪聽得微微一怔,這分明是酒店中那個手捧藥箱,非俗非道的瘦小老頭的聲音!
他好像在說自己,上好資質,不該拜在惡窮神門下,敢情他和墨石英都當自己是歸老前輩的弟子,而且聽他口氣,似乎不值歸老前輩的為人。
咳!歸老前輩曾經感慨的告訴自己:“老夫惡名滿天下,其實捫心自問,無怍於天。”
他老人家絕不會欺騙自己,一定有些自以為名門正派的人,排除異己,有了先入之見。
本來麼,武功門派,那有什麼邪正之分?行之正則正,行之邪則邪,難道名門正派之中,就沒有為非作歹之人?
他心念轉動,目光不期然地往發聲之處瞧去。
“小兄弟,你真行,居然把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鬼爪墨石英嚇跑了!”紅衣女郎不知何時早已俏生生的站在身邊,柔情脈脈地含笑說著。
方玉琪微一怔神,忙道:“在下微末之技,沒得叫姑娘見笑!”說到這裡,忽然話題一轉,含笑又道:“在下還沒有請教姑娘尊姓?”
紅衣女郎嫣然笑道:“我叫呂雪君!”
她幽幽地說著,腳下緩緩向一塊大石走去,一面又道:“小兄弟,你方才連線鬼爪三招,要不要坐下來憩憩?”
方玉琪身不由主的跟了過去。
呂雪君落落大方的在石上坐下,還讓出一半,意思是要方玉琪與她共坐。
方玉琪躊躇了一下,並沒坐下。
呂雪君掠著鬃發,微微一笑,道:“你這人是怎麼的?難道怕我吃了你?還不坐下來好談!”方玉琪可從沒和女孩子並肩兒在一起坐過,心中雖然作難,但人家姑娘家還大大方方的毫無顧忌,自己—個男人,倒反而忸怩起來,豈不被她見笑。當下便鼓著勇氣,也在石上坐下。
呂雪君瞧著他惴惴不安的模樣,噗哧笑了一聲,問道:“小兄弟,你不是說你是天台門下麼?方才墨石英怎會說你是惡窮神的弟子呢?”
方玉琪神色一黯,道:“師傅在三月之前,已經死了!”
呂雪君“啊”道:“所以你就改投在惡窮神門下?”
方玉琪搖了搖頭,道:“歸老前輩也死了!兩位老人家都是被人殺害的。”
呂雪君微微一怔,杏眼圓睜,訝異的道:“蒼松子和惡窮神兩位老前輩,在武林中已是數一數二的頂尖人物,怎會被人殺害,那又是誰?”
方玉琪搖搖頭道:“在下不知道。”
呂雪君妙目一轉,又道:“那你知道他住在那裡?”
方玉琪依然搖頭道:“在下也不知道。”
呂雪君秀眉一皺,不樂的道:“你不肯告訴我?”
方玉琪苦笑道:“在下到目前為止,真的不知道仇人是誰?不過,在下相信總有找到的一天。”
說著就把師傅仙逝,自己奉遺命下山,直到歸駝子身中“摧心掌”為止,一字不漏的說了一遍。
這—段話,直聽得呂雪君不住點頭,她等方玉琪說完之後,沉思有頃,喃喃的道:“解散五大門派!摧心掌!我從沒聽人說過啊!哦!小兄弟,你把你收藏的那片紅葉,給我瞧瞧好嗎?”
方玉琪依言從懷中取出那片金邊丹楓,遞了過去。
呂雪君趁著月光,反覆瞧了一陣,才交還方玉琪收起。一面說道:“我從小跟隨師傅,走遍名山大川,這種金邊丹楓,倒還是第一次看到。不過,據我猜想,這人既然限期要五大門派解散,可能另有陰謀,和稱霸武林的雄心,稍假時日,一定會在江湖上霹面,小兄弟,到時我一定助你一臂之力。”
方玉琪瞧她一口一聲“小兄弟”,叫得甚是親熱,尤其這份爽朗豪氣,不讓鬚眉,而且江湖經驗,也極為老到,心中大是感佩,忙道:“姑娘盛意,在下甚是感激,只是報仇之事,在下不願假手他人。”
呂雪君道:“我不過幫你啊!報仇自然還是由你親自動手。”說到這裡,忽然翠眉一揚,回頭笑道:“小兄弟,不是你說,我差點忘了,這次黃山之事,說不定她也會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