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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痛的道:“真相雖然大白了,可是因本人的失職,沒能提前阻止兇手的罪惡,才導致這一連串的悲劇不斷上演。”
謝宗廷額上的皺紋彷彿更深了,搖頭道:“這也不能完全怪你。唉,總之事情結束了就好……結束了就好……”
任東傑忽然打斷他,沉聲道:“不,這件事並沒有結束!”
謝宗廷轉目望向他,有些吃驚的道:“任公子此話怎講?”
任東傑環視了諸人一眼,一字字道:“我相信崔護花並不是兇手!真正的兇手根本還沒揪出來!”
此言一出,眾人盡皆譁然。
鐵木蘭失聲道:“真的嗎?你怎麼知道?”
任東傑道:“這不過是兇手殺死趙黑虎後,再把崔護花吊死在這裡,企圖以此來哄騙我們上當,可是他卻不小心留下了一個致命的破綻!”
眾人更是驚異,異口同聲追問道:“什麼破綻?在哪裡?”
任東傑走到桌邊,指著上面擺放的硯臺道:“就在這裡。”
大家滿腹疑慮湊過去一看,只見那是個全新的硯臺,並無任何特異之處,裡面盛著墨汁,旁邊放著毛筆。
鐵木蘭蹙眉道:“破綻在哪裡?看不出啊。”
任東傑冷靜的道:“禰就沒注意到嗎?這硯臺的邊緣太乾淨了,完全沒有墨痕!”
江松林全身一震,低呼道:“啊,我明白了!”
如果那封遺書真是崔護花臨死前寫下的話,那麼使用毛筆蘸滿了墨汁來寫字,硯臺的內壁邊緣難免會留下一道道的墨跡。可是,眼前的這硯臺卻很乾淨,邊緣處沒有半點痕跡。
“這隻有一個解釋。”任東傑胸有成竹的道,“兇手是事先就偽造好那份遺書的,然後再來佈置這個現場。他擺好硯臺,再把墨汁倒進去就了事了,根本沒有寫字,因此也就不會留下墨跡。”
眾人聽的紛紛點頭。
江松林長嘆一聲,面帶愧色道:“任兄,你的洞察力實在比小弟強出太多了,我甘拜下風。”
任東傑淡淡道:“江兄不必客氣。其實我只是因為先入為主的關係,一早就覺得這裡面有問題。”
江松林目光閃動道:“任兄可是有了什麼發現?”
任東傑點點頭,忽然道:“妙音師太,請把禰師父留下的那捲帛書給江兄過目一下,可以嗎?這樣才能解開禰師父的冤屈。”
妙音躊躇了片刻,終於下定了決心,把帛書遞了過去。
江松林看過靜慧師太留下的註釋後,駭然道:“這……這委實令人意外。”
眾人聽他念過那一段後,也都吃驚的無以復加。
鐵木蘭愕然道:“如果靜慧師太不是當年的六位真兇之一,為什麼她的遺體旁邊寫了個‘貳’字,這不是兇手宣示報仇的標誌嗎?”
江松林沉聲道:“錯了,其實我們都被兇手騙了。那只是兇手為掩飾自己而設的一石二鳥之計。”
他頓了頓,又道:“彭泰是第一個被害的,但兇手在下手時,正好被靜慧師太撞到了,並被兇手打落懸崖。他以為師太定然活不成了,想不到她卻並未送命。可是靜慧師太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堅持不肯吐露兇手的身份,並在第二天就被害身亡。兇手企圖讓人相信師太不是死於‘滅口’,於是就寫了那個‘貳’字,好讓我們大家以為她也是當年的真兇,不過是被兇手報復而殺死的。”
妙音聽的流下淚來,哽咽道:“貧尼早就說了,我師父是那麼慈祥的好人,她絕不可能是三年前的行兇者。可諸位施主卻怎麼也不肯相信,使師父死後的名聲還要被潑上汙水。”
江松林嘆道:“禰放心,只要我一回到陸地,就會立刻為尊師澄清一切,絕不容人冤枉恆山派的清譽。”
妙音這才逐漸止住哭泣。
鐵木蘭秀眉緊蹙,喃喃自語道:“那兇手到底……是誰?”
任東傑笑了笑,道:“兇手自然還在我們中間,他跑不了的。”
謝宗廷一拍桌子,大聲道:“正是,天網恢恢,兇手絕對逃不出王法的制裁!老夫現在重申一遍昨天的許諾,有能破案者,就是當今的‘天下第一神捕’!”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間感到脊樑骨涼颼颼的,彷彿到這時候才深切的體會到,嚴寒的冬天已經全面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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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手是誰?兇手到底是誰?
鐵木蘭在屋裡走來走去,從午飯之後起,這句話至少已在嘴邊唸了一千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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