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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接過藥,目光看向窗外。已是紅日高懸,自己這一覺竟睡了那麼長時間。驀然想起昨晚的事,心裡象被針紮了一下,脫口道:“老爺和朔少爺一起走的?”
“不是,早上大公子來過,三人一起去了丁香房裡,後來大公子與朔少爺回西園去了,老爺便去了書房。現在……”杜鵑納悶地道,“現在丁香就跪在外面廳裡,等著夫人起身。”
大夫人一怔,臉上迅速變色,忽然將手裡的藥碗遞給杜鵑,沉聲下令:“去讓那丫頭進來,這藥先擱著,我呆會兒再喝。”
丁香一夜間憔悴了許多,下巴顯得更加尖瘦,大大的眼睛失神地看著夫人,雙膝軟軟地跪下,還未出聲,喉頭已經哽住:“夫人……”
大夫人揮手命杜鵑退下,示意她將門拉上。慢慢下了床,走到丁香面前,垂下袖子,盯著她的眼睛,慢慢問道:“難道——不是龍朔強_暴你,而是你設計陷害他?”
“夫人,奴婢……罪該萬死。”眼淚從丁香眼裡撲簌簌滾落下來,她俯身叩首,纖細的肩膀不停顫抖,喉嚨裡發出嗚嗚咽咽的哭聲
大夫人的身子晃了晃,手撫到眉間。丁香連忙伸手抱住她的腿,抬起頭來,惶然道:“夫人,夫人你怎樣了?”
“啪”,一巴掌重重地摑在丁香臉上,大夫人用力過猛,幾乎跌倒,伸手扶住身旁的一張椅子,胸口急速地起伏。
“夫人,夫人,夫人息怒,保重身體……”丁香跪爬到她面前,泣不成聲地哀求,“是奴婢該死,夫人要如何懲罰,奴婢都甘願承受,只求夫人不要折磨自己的身體。”
大夫人顫顫地坐下去,頭暈目眩,勉強忍著胸口翻湧的氣血,臉色煞白,指著丁香,一字字咬牙切齒地道:“賤人,枉我那樣器重你、愛惜你,當你象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看待。你竟敢做出這種無恥之事,你被豬油蒙了心?還是撞了什麼邪?”
越說越怒,聲音裡夾雜著無窮的恨意:“平日裡我如何教導於你?你也是好人家的女兒,怎能如此不顧廉恥?你……你……你這小賤人,今日我便親手打死了你!”
說著騰地站起來,手腳還在發抖,卻瘋了一般衝到牆邊,從膽瓶裡抽出一根雞毛撣子,回身劈頭蓋臉向丁香身上打去
丁香失聲痛哭,不敢躲避,唯恐更加激怒夫人,引發她的病症。大夫人氣紅了眼,越抽越用力,打得丁香疼痛難忍,哭聲便變成了哀嚎。
杜鵑在外面聽得膽戰心驚,隱隱猜到什麼,卻不敢妄加判斷,只是畢竟平日裡小姐妹相處不錯,聽丁香痛哭哀嚎,不禁急得團團轉
就在這時,龍雪衣帶著豆蔻走過來,聽到裡面傳出的聲音,立刻知道不好,加快腳步奔過來:“杜鵑,發生什麼事了?”
“是夫人,她不知道因何生氣,在裡面痛責丁香。”
龍雪衣一驚,衝上走廊,舉手敲門,急聲道:“姐姐開門,姐姐,是雪衣來給姐姐請安,請姐姐開門。”
裡面的聲音戛然而止,半晌,門被開啟了,大夫人出現在面前,身軀依然在發抖,臉色蒼白如紙,額頭掛滿冷汗
龍雪衣連忙伸手扶住她:“姐姐,你怎麼了?”
第三十九章 菩薩心腸
大夫人喘息著,連搖頭的動作都顯得那麼虛弱、疲憊,聲音沙啞地道:“我沒事,妹妹,你怎麼來了?”
龍雪衣扶她到椅子上坐下,拿出絹帕,為她輕輕拭去額頭的汗水,柔聲道:“雪衣早上來向姐姐請安,杜鵑說姐姐還沒起,老爺吩咐了她煎藥。雪衣便知道姐姐玉體違和,所以想著過會兒再來看看。誰知這會兒過來,正好聽到姐姐在責罰丁香……”她回頭看丁香一眼,見這丫頭半邊臉腫著,跪在冰冷的地上,渾身哆嗦,臉上涕淚橫流,卻已不敢大聲哭喊,只是小聲啜泣著。
龍雪衣心裡突地一跳,從來沒見夫人發這麼大的脾氣,丁香是她的貼身丫頭,何止貼身,簡直貼心,這次是為了什麼要如此痛責她?
“姐姐,不知道丁香做錯了什麼,惹姐姐這樣生氣?”
大夫人不語,臉色陰沉地盯著丁香。丁香在她的逼視下低垂著頭,那樣子好像恨不得將自己的身體蜷縮排地縫裡,從她眼前消失
龍雪衣見桌上還放著一碗藥,走過去端起來。濃烈的藥味撲面而來,她一陣反胃,連忙以袖掩口,掉轉頭,乾嘔了幾聲,眼裡已浮起一層淚光。
“妹妹,你怎樣?”大夫人慌忙站起來,一邊從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