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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點星光在夜空中升起,城市七彩的霓虹也隨之點亮。
扎著馬尾辮的女孩坐在花壇邊,月光灑在她身上,斑斑駁駁的。她臉上尚有未乾的淚痕,來往經過的路人紛紛望向她,卻也只是看幾眼而已,沒有人有意願停下腳步問一問。
當許謙騎著單車經過那條小路時,旖旎正巧起身準備離開。
一低頭,一抬頭,四目相撞。其實就算許謙不來,她也準備回家了。露宿街頭的勇氣,她是沒有的。
“阿姨不見你回家,所以讓我出來找你。”氣氛一時安靜得不像話,許謙絞盡腦汁才想出那麼一句開場白。
“哦。”旖旎冷了冷臉。這是什麼老媽,張口閉口讓她不要麻煩隔壁的人,關鍵時刻自己還不是去麻煩許謙。“你作業多不多?”見許謙就要跨上單車,旖旎連忙追問。
“還可以。”其實很多。施媽媽找到他的時候,他的桌子上還放著五套沒動過的卷子。只是旖旎那麼問了,肯定有她的理由。
“唔,那我們走回去吧。”
……目送旖旎回家的背影,許謙這才想起自己忘了說什麼。
他忘了和旖旎說,他們可以約定一個地點,這樣她下一次需要逃避的時候,他就不會像無頭蒼蠅一樣地滿大街找。
可以懦弱,可以逃離,只要他還能找到她。
開關門的聲音響起後,施母從沙發裡站了起來。嘴唇動了動,卻始終說不出話來。直到旖旎回了自己的房間,她才跟著走進去詢問是在客廳裡吃晚飯還是把飯菜端進房間吃。
“我不餓。”蹬掉拖鞋,旖旎鑽進了被窩。
施媽媽也沒有再多言,關掉了房間的燈,然後安靜退了出去。
年輕氣盛的時候不懂得忍讓,學不會寬容。特別當物件是自己的親人時,因為篤定不會背棄,所以肆無忌憚。卻不知自己的一言一行給對方帶去了多少嘆息和淚水。
恨媽媽嗎?不恨。
討厭嗎?似乎有點。
更多的,是害怕。害怕她再一次在婚姻的問題上受挫。
翌日,旖旎才跨進學校大門便被一個染了黃毛的男生拉到一邊。一頭毛髮在陽光下金光燦燦,不知抹了多少髮蠟。左耳釘閃著微亮的光芒,再配上輕浮的笑容。
總而言之,很欠扁。
“新來的小學妹?”
旖旎抬眼蹙眉,“幹嘛?”來人穿得不是校服,她一時不能確定他的身份。
“嗯?小學妹可真不溫柔。”調侃的調調,時不時還拋個媚眼。旖旎的眉心皺得更緊了,她伸手拍掉那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爪子。
“學姐,有事嗎?”
……男生本想繼續調戲,一句學姐卻讓他愣在原地遲遲沒有動作。手臂在半空中停留,不知是該放下還是重新搭上旖旎的肩膀。
“咳。”他忽然嚴肅,兩眼放光地摸了摸下巴到,“這位同學,你還記得開學第一天你幹了什麼嗎?”
來來往往的同學統統向他們投去了注目禮。小聲議論,然後笑著走開。旖旎揹著雙肩包渾然有種被耍的感覺。
“我吃了早飯。”
“嗯,然後呢,早飯是重點沒錯。”
“然後我吃了中飯。”
沒等黃毛男生阻止旖旎繼續說我吃了晚飯,我吃了夜宵等言語,他就被身後一個黑髮男生用力推到了一邊。
“大清早就發情,你有沒有點出息,魏辰。”
“嘖,我幫你報仇,你居然推我。”魏辰忽然開始耍無賴,“沒天理啊沒天理啊,這兄弟做不成了啊,重色輕友呀。”
清晨的校園很安靜,他的鬼哭狼嚎很成功的吸引了一大票人。直到利宇飛不爽地掃了他一眼,魏辰才很識相地閉了嘴。理了理襯衫的領子,笑得一臉紳士。
旖旎抬首打量了一下黑髮男生。髮型是最近才在電視上看到的最新流行款式,不過應該沒有塗髮蠟什麼的,看起來蓬鬆柔順。單眼皮,眼睛不大眼角卻很長,眨眼轉眸間,美目流轉。睫毛似乎沒有許謙來得長而卷,卻很密。從遠處看去,還以為是畫了眼線。
他的神情看起來似乎有點不悅,卻又談不上生氣。
總而言之,捉摸不透。
稍稍放低了視線,旖旎看到那件黑T恤。
“啊……”她下意識低吼出了聲。
“怎麼樣怎麼樣?想起來吧?看到我們老大的臉就想起來你幹了什麼好事了吧?”魏辰從沉默中爆發,繼續在利宇飛身邊上躥下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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