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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到底在說什麼?!”望著一邊拼命流淚,一邊自說自話的母親,尉遲祈雲的心在此刻緊緊的揪在了一起。
“我為什麼沒想到,我們沒有沒發現啊!她的模樣,她的性子,和我年輕時都是那麼的相像,她小雪的骨髓配型,居然能那麼成功。為什麼,她做了這麼多、這麼多,我這個媽媽卻沒發現……”
尉遲琪曼說著,情緒就越發的激動了起來:“是林思,林思就是我的女兒,我在十幾年前失去的女兒啊 ”
此話一出,尉遲祈雲當場的呆立在了原地,帶著一臉震驚和不可思議的表情,怔怔的看著自己的母親……
當尉遲祈雲不顧一切的衝向了林思所在的病房,卻見幾名醫生和護士,正神色凝重的走了出來。在這一瞬間,一抹猶如瀕死一般的痛感,猛擊向尉遲祈雲的心臟。
“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
一句聽起來清淺無波的話語,但是在尉遲祈雲聽起來,卻猶如一道驚天的悶雷!而隨後趕來的尉遲琪曼,更是一下子就癱了下去,如果不是她身邊的尉遲航即使扶住她,恐怕早已經暈倒在了地上。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尉遲祈雲的目光,彷彿要殺人一般的看向那醫生,眼中的寒意,簡直令人不寒而慄“你怎麼敢說她死了,你怎麼敢這樣說!”
幾乎是帶著咬牙切齒的表情,尉遲祈雲猛的推開了身前的醫生,拼命的衝向了病房。
蒼白如紙的臉頰,緊閉著的黑色睫毛,乾裂的嘴唇,沒有一丁點的血色。他整整想念了三年,深愛了三年的女子,就那麼靜靜的躺在了他的面前,毫無一點的生命跡象。
在那雪白的病床之上,她那纖細的手腕,虛弱無力的搭在床邊。白皙的臂膀和手背上,那一個個刺目的針眼,好像還在滲著鮮血……
“林思啊,你醒醒,為什麼躺在那裡不動,為什麼不說話啊……”尉遲祈雲的聲音,聽起來是那樣的沙啞和空洞,就彷彿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幽幽的飄來……
“你是在故意嚇我的,是嗎?”輕移過腳步,尉遲祈雲緩緩的靠近了病床,坐在了林思的身邊“你在怪我……所以才用這樣的方式懲罰我嗎?”
“你這個傻蛋,為什麼要把這一切都讓自己來承擔。”緊緊的抓住那還尚存著體溫的手,尉遲祈雲的淚水,劃過臉頰,滴落在林思那蒼白的手背之上,繼續喃喃的說道“你一直都是那麼善良……我求你不要,不要對我那麼殘忍!三年前你的‘死去’,已經讓我痛不欲生……而現在,你要怎麼讓我再接受一遍你的離開啊 ”
望著那寧靜的猶如還在睡夢之中的林思,尉遲航的眼睛溼潤了,心中的黯痛,就彷彿翻湧的巨*……
天啊,你為什麼不來懲罰我,為什麼要去把所有的苦難就加諸在一個無辜的孩子身上。
如果說十幾年前,是因為我的原因,才讓我失去了心愛的女兒。而現在,如果上天有什麼債要討,那麼為什麼不來找我這個始作俑者!?這個孩子,她有什麼錯,她——是無辜的啊……
“雨嵐,你看看媽媽……算是我求你,好不好?”
尉遲琪曼乾裂的嘴唇,輕輕的顫動了幾下,輕輕的走到病床邊。她的手,輕柔的撫摸著那蒼白的臉,小心翼翼的捋了捋林思額前的碎髮。此時此刻,她的眼神是那麼的溫柔,而帶著刻骨的悲傷。
她,望著她,就好像在二十年前,第一次在產房裡見到她時,一般的模樣。她,記得她響亮的啼哭;她,記得她那小小的手掌,緊緊的抓住她不願放手……
她,是她心愛的女兒,最為摯愛的寶貝。她找了她二十餘年,卻從未放棄希望。
她多麼渴望,在這茫茫的人海之中,可以與她擦肩而過。那麼,她一定會馬上認出她,像當年一樣緊緊的擁抱她,溫柔的喚著她的名字,快樂的聽著她,甜甜的叫著媽媽……
“林思,你還記得嗎?你答應過……永不離棄,永不分開。雖然,你言而無信,但是,我不怪你,只是,你等等我好嗎?”
溫柔的呢喃聲,就好似尉遲祈雲,和她初見時的模樣。他,望著她,聲音是那麼的輕柔,臉上竟隱隱綻放出笑容。而下一秒,他輕輕的抱起她冰冷的身體,緊緊的把她湧入了懷中。
我怕黃泉之下的路太黑,你會害怕的不知所措,所以,我願意為你點上一盞燈,陪你走上一段;奈何橋上的風太冷,我怕你的衣衫太單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