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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讓四周都彷彿要降溫。

納蘭雨坐在了完顏花雪的對面，腦袋暈乎乎的，喃喃問道：“你是誰，找我做什麼……”

完顏花雪複雜地看著納蘭雨說道：“我想問問你花語的事情。”

那件事情，對她而言，印象依然太深。

因為那種事情來得太突然了，突然到她沒有任何心理準備。在看見那兩句交纏在一起的赤身前一秒，她都沒有想過這種事情。

可事實卻讓她無比難做，不知究竟要怪誰，或者成全此事？

“我喜歡花語，花語也喜歡我。”納蘭雨輕輕呢喃著，將桌上早已準備的酒壺拿來，一滴不剩地飲下去之後，再也堅持不住，倒在桌面上昏睡了過去。

見此，完顏花雪只是怔怔看著，心緒無比複雜。

她看著納蘭雨，看得很仔細，看著這個比女子還要漂亮的男人，不禁伸出了手，輕輕拂過納蘭雨的臉側。

“你喜歡花語，這樣便好，只要是真心的，誰又能夠忍心拆散你們？”完顏花雪咬了咬下唇，輕語倒：“但是，偏偏我曾與花語說過，將來共侍一夫。我若嫁誰，她亦嫁誰，反之亦然。如今，該叫我如何抉擇？”

納蘭雨已經睡著了，可她還是要說。她不一定要納蘭雨聽見，只是想要發洩似地說出來而已，這些日子，這些話語，憋在心裡，讓她特別難以忍受。

她只能原諒納蘭雨！

納蘭雨和完顏花語是彼此喜歡的，這樣已經足夠，她沒有理由去拆散兩人。雖然對於自己當何去何從，心裡十分矛盾，可她只能暫時忘記這些，就當昔日從未說過，儘量讓自己表現得如往常那般。

可是真的能如此麼？她捫心自問，不知該如何。

難道她也乾脆當了納蘭雨的女人？

這讓她有些無法接受。並非是納蘭雨何處不好，恰恰相反，納蘭雨還是一個少有的好男人。只是她如冰一樣的心，難以為一個人而動。這顆心，從來都如靜止的一般，不會跳動。

但在今日，為何她的心顫了一顫？

她不知何故，也沒有強行去思量，只是看著納蘭雨，直到天亮。

第20章　聯袂

當天色漸亮，納蘭雨也該醒過來了。

他算是功力高神的一人，縱然因酒醉而昏睡過去，可也不會睡太久的，以他的功力甚至不必到黎明，就應該醒來。

可他依然沉睡著！

並非他真正在睡眠中，其實他已經醒來，可他卻不願醒來，不能醒來。

他在傾聽完顏花雪的心語，那字字句句，都如清泉流水般，淌在了他的內心。

聽著這些話語，他如何能夠當著完顏花雪的面醒來？

他不能，他不可以讓完顏花雪因此而尷尬，他本就對完顏花雪有些內疚。

他不願，他還想再聽完顏花雪心底的語言，希望能籍此更瞭解這個女子。

所以他縱然醒來，也讓自己偽裝成睡眠的模樣，就那麼聽著完顏花雪獨自說著，直至天色愈發明亮。

街角上，行人漸漸多了起來。

小酒館的酒香從巷子內飄出來，儘管地方有些破敗，可依然吸引了不少玩家前來。

人流多了，小酒館內也開始出現了人，若非納蘭雨伏倒桌面上，將面容遮住了，恐怕早就讓人認了出來。

而在四周的人開始多的時候，完顏花雪也不再出言。她連對納蘭雨說這些話，也是在納蘭雨昏睡過去以後，自然不會在人前繼續說。

再過一刻鐘，一縷陽光斜射到納蘭雨的臉龐上，他假裝清醒了過來，抬起頭，看著完顏花雪。

“你怎麼在這，這是何處？”納蘭雨故作詫異倒。

“是我找你來的。”完顏花雪回答，看著納蘭雨的眼神十分複雜。

這時候，由於納蘭雨抬頭，四周有一些玩家看見他，均是感覺十分愕然，甚至有幾人被酒水給嗆到了。

如今，狀元被納蘭雨所得，將他的名聲推到了一個頂點，人人都在議論。

驟然在一處破落的酒館，看見這樣一尊名人，普通玩家的內心還是十分訝異的。

“我們走吧，這裡不適合說話。”完顏花雪起身道。

納蘭雨也贊同，戴上了斗笠，同完顏花雪一起離開。

兩人自有絕妙的步法，任憑有人追看，可也能輕易擺脫，在人群中輾轉著晃過去後，走出了京城。

京城外的官道上，依然人流湧動，即便是兩側的林子內，亦是人跡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