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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老母親用姐姐姐夫的遺產和大半生的積蓄把卡薩諾從法國佬的戰俘營中贖了出來,但是卡薩諾永遠也忘不了那場葬禮,葬禮上姐姐哪怕化妝後依然痛苦的臉龐,二十年來不知多少進入他的夢境。
吻別姐姐後,立下要與侵略者戰鬥到底的誓言,年輕的民兵離開了殘破的故鄉,作為一個義大利傭兵,繼續輾轉效力於法國佬的敵人。
甚至於那不勒斯的瘟疫也沒有阻止他作為那不勒斯復**中一名英勇軍人,參與了光復那不勒斯城之戰,並憑藉著這份功勞受封為一名堂堂騎士,有了數個莊園的領地,然而被法國人蹂躪又遭到瘟疫折磨得那不勒斯,即使成為騎士也不能就此過上安逸的生活,為了尋找建設領地的財富也為了永遠與法國人戰鬥的誓言,他作為那不勒斯王國的援兵,返回北義大利繼續同查理八世的繼承人路易十二,也就是當今法國國王的父親作戰。
在1499年他再次不幸地被法國佬包圍在利古里亞城,利古里亞共和國的貴族們在見識了大陸十大“鎮國”法師之一的老談舒爾設計製造的猛獁式攻城魔像的威力之後,立刻放棄了抵抗,作為利古里亞共和國不再反抗的承諾的一部分,卡薩諾又一次進了法國佬的戰俘營。這一次,因為曾經違背決不再與法國作對的釋放協議,雖然多年征戰攢下了一筆不小的賣命錢,老母親也無法把他救出來了。
歷盡千辛萬苦重建起來的那不勒斯王國也被法國西班牙瓜分,雖然法西兩國之間幾乎立刻就因為分贓問題發生了戰爭,但是兩個強盜的鬥爭對於流盡鮮血的原主人已經沒有幫助了,最後一代那不勒斯國王,曾經的“光復王”費蘭蒂諾心碎力盡最終投降了法國佬,幾次被大軍席捲的那不勒斯再也沒有力量反抗新的征服者了。
直到法國佬被西班牙人趕出義大利,卡薩諾才在西博家族的幫助下爬出了礦山,在此期間老母親死在憂慮恐懼之中孤獨地死去了,他的領地也已經落在西班牙人手中。
老西博用利古里亞共和國所屬的一個小村子和外加六百塔勒的年金,留下了這個當時已經無家可歸的11級武士。
曾經年輕的民兵,依靠著千百次生死戰鬥,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已經歷練成了了不起的武士。
如此的身世,當然讓人不難理解,卡薩諾騎士對主人採取政策的抵抗心態了,只不過附庸忠於主人的誓言讓他不得不違心地完成主人交給他的任務。
對於一心一意同法國人勾搭的切薩雷小少爺,他更是感到反感極了。
只是此時此刻,當那個自己看著長大的少年人失去生命的身體躺在一下子彷彿蒼老了十歲的老西博懷中時,卡薩諾騎士心中卻充滿了和那個少年一起成長訓練的時光。他的熱情,他的雄心,不再讓卡薩諾感到絲毫反感,只剩下唏噓和遺憾。
老西博在看到“黑sè哀號”向東北方傳遞時,就立刻意識到可怕的事情已經發生了,這種奇異的現象,顯然是一種特殊的訊號,很可能就是拉迪斯勞斯與維也納聯絡的方法,既然拉迪斯勞斯能夠發出jǐng報,那麼切薩雷的刺殺應該就是失敗了。
儘管已經有了不妙的預感,但是一個小時後,看到去訊號源頭探查的卡薩諾帶回的切薩雷的屍體後,老西博依然感到眼前陣陣發黑,耳邊彷彿有激流在沖刷,那是他蒼老的心臟在勉強泵出血液的聲音。
儘管**已經如同枯木,但是身上的衣物完全吻合。
生死相搏之中,即使是利古里亞共和國執政官兒子這個保護了切薩雷二十年的護身符也保不住這個冒失年輕人的生命了。
二十年無數的失望,無數的憤怒,無數的煩惱,到今天,到兒子真的死去的那一刻才明白,原來這就是愛,是自己從來沒有對其他東西,包括珍奇的寶物和美麗的女人所付出過的炙熱感情。就是自己從青年時代就嘲笑的屬於弱者的愚蠢感情。
當著眾多下屬的面,老西博用盡全身的力量,讓自己不要如同正在大哭的女兒一般流下淚水,他握緊利古里亞共和國執政官權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再張開後,開始向卡薩諾騎士詢問情況。
拉迪斯勞斯的馬車上的痕跡,切薩雷使用的大型裝載馬車和私人馬車,都毫無疑問地證實了一場激烈的戰鬥,其他幾個被殺死的遊蕩者的屍體也都被帶回了執政官府邸,經過專門負責相關事務的副管家辨認,雖然屍體已經面目全非,但是各種痕跡也確認就是城裡頗有兇名的犯罪團伙成員。這個團伙的首腦是在利古里亞城中“溼活”要價最高的黑暗人物詭術師-盧爾娜,其他團伙雖然還有幾個11級乃至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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