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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靜了一會兒,便聽到曹姽斷斷續續道:“你羞是不羞,青天白日的,快住手……”
康拓這會兒卻笑納了她的帕子,蓋在她臉上,悶聲道:“這樣看不見便不羞了……”
如此一來,曹姽只好隨他動作,只偏著頭道:“你可別後悔。”
果然摸進了裙裡,康拓手上一停,指尖動了動感觸到一分明顯的厚實,再抬頭看曹姽,小妖精不懷好意地朝他點點頭,康拓閉眼長嘆一聲,滾到了一邊,曹姽立刻合攏了衣裳,得意道:“讓你亂來……”然後她看見那鼓鼓的一包,臉漲紅道:“怎麼成了這樣的?”
康拓拿手肘蒙著眼道:“看到你就這樣了。”
曹姽雖是羞澀,卻仍忍不住瞟了幾眼,耳後結結巴巴道:“咱們說點別的,譬如你從來沒有告訴我的事情,你幼年同你的母親的事情。”
果然這樣一說,康拓便些許冷靜下來,他半坐著道:“就是不說恐怕你也能猜到的,我母親是家~妓,我並不知自己父親是何人,自生下來便是主家的財產。而後北方戰亂,那家人南渡之後,我和母親便被輾轉買賣,母親死後,我便被賣到嶺南去了。”他盯著曹姽微笑:“而後路上便遇到了一個人……”
“就該多澆你幾盆水。”曹姽歪歪斜斜地把衣服穿好了,讓蔡玖進來,蔡玖自始至終低著頭一眼不敢多看,自己雖然淨了身的,只是陛下那比晚霞還有豔麗的紅暈頰生和嬌喘微微,委實讓人消受不起。
蔡玖欲哭無淚道:“陛下,兩國夜宴,千萬不要遲了,咱們趕緊回去換衣服。”
好在天色已晚,一路上少人經過,要不東魏女帝和奉國將軍身上都是乾草屑的樣子被人看到,蔡玖就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雖然本就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燭光下,劉熙一眼就看出了曹姽似是有哪裡同白日不一樣,如果說原先她即便不喜歡自己,但是她的注意力還是有幾分放在自己身上,那麼現在顯然一絲一毫都沒有剩下,自從那個面生而高大的東魏武將也進入夜宴的大帳中,曹姽的眼睛裡就似乎什麼什麼都看不到了。
盲目,女人陷落在愛情裡的情態,劉熙常在後宮女子的臉上看到,特別是那些藤蔓般依附自己為生的女子。但這種表情不會出現在自己的母親羊太后身上,金蓮夫人也不曾,自然曹家的女人也不該。
他無可抑制地嫉妒起來,那個男人恐怕並不僅僅是個內寵而已。
那雙燦若琉璃的眼眸裡流瀉出來的春水般的柔情,彷彿要把兩國對峙的肅殺都一逕兒地軟化。二人並沒有如何眼神痴纏,但是每一次交匯,簡直連帳中的燭火都因此越發明亮了幾分。
劉熙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他一定是為此特意趕來的。康拓,一個奴隸出身的男人,即便入蜀地、平南越,帶著東魏大軍從洛陽全身而退,那又如何?他只是曹姽的一杆槍罷了,怎麼和他劉熙比。
“陛下,只是歌舞宴飲未必太無趣了,”劉熙褐色的雙眸裡閃動著不懷好意,若不是東魏的皇帝為女兒身,一群男人喝酒談事情,自然少不了女人助興,劉熙斜歪下去,衣襟敞開來:“這酒興熱度上來,朕實在想要發散一下。想那冰肌玉骨、雪膚花貌,自然沁涼可人、通澈心神,想必陛下不會不同意吧。”
劉熙想要女人陪酒,這要求雖難登大雅之堂,曹姽卻說不出有什麼不對。待到鶯鶯燕燕歡聲笑語,曹姽才知道劉熙安的什麼心,他是不是把整個後宮都搬過來了?非但自己身邊圍著兩個女人,凡是大帳中的男人,更是人人有份,就連康拓也有。
隔著幾乎是整個大帳的距離,曹姽可以看到那女人體態嬌柔,一直持著酒勺要給康拓添酒,且嘴裡始終在和康拓搭話。康拓臉上神色淡淡的,只端上來的酒一杯接一杯的不停,他酒量好,官家的酒又是清甜柔和,是故面色都沒有變過,對於那女子鍥而不捨地攀談,也只是極偶爾地應付一二。
他母親是這樣的出身,他怎麼會不明白對方的企圖?若是酒宴上的賓客向主人把自己討了去,那便是天大的好運氣,說不得還有福分可以做個側室。這年代高門大戶之間的宴飲,陪酒的家~妓因此喪命的並不在少數,有那豪富之家立下的規矩,家~妓勸酒而客人不飲,便砍了陪侍家~妓的雙手;也有那存心作怪的客人,看那一雙雙皓腕被砍下來,也依舊巋然不動的。
這種世道,人都不把人當人看。
曹姽並不知康拓的想法,只看著有個女人在他身邊妖妖嬈嬈,便如百爪撓心,劉熙欣賞了一會兒曹姽似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的樣子,便遣開身邊的女人對曹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