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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腳踢在面前一個伏虎席鎮上,那精銅所冶煉的老虎盤在峰頂上,沉重的物事竟被康拓踢得滾了幾個彎,撞在錯金博山爐上發出沉重的悶響,一下把那三個女官驚得住了手。
幾人這才發現正主兒不知什麼時候來了。
但三人依然躊躇不決是否該立即離開,畢竟荀玉才是號令她們的人,沒有荀玉發話,這些人是不敢擅自放康拓和曹姽獨處的。康拓見她們眉間遲疑,不由薄怒:“滾出去!”
這時孫媼的聲音不知從哪裡傳了出來:“你們下去吧!”
三人如蒙大赦,低著頭沒入重重簾幕之中。康拓連忙把橫陳在地的曹姽抱起來,才發現她身上滾燙、肩頸處已有膩膩的薄汗而生,眼中迷茫、嬌~喘微微,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何地,又發生了何事,康拓猜想或許她和自己一樣,也用了些情藥,迷惑了神智。
他正失望,曹姽卻“咯咯”笑起來,眼波里似雲如霧,彷彿如懵懂孩童又似乎清明異常,她把雙手交繞到康拓頸後,整個兒上身挺起貼在他胸膛上,呵氣如蘭地在他下巴處輕啄,喃喃道:“阿攬,你來了,我等你好久了呢!好像已經一生一世那麼久……”
康拓想要親親她,奈何那陰魂不散的孫媼又平板著嗓音催促道:“將軍,陛下已經準備好了,女人發興只在瞬間,不要誤了好時機。”
這樣一說,康拓再是心疼也無奈,若曹姽身體冷興,恐怕要多生苦楚,見她已然一副經雨海棠的模樣,便將她輕輕放回席枕上。而後揭了她半身紗衣,才發覺裡頭是空無一物,連他慣用的那心衣也未穿戴,眼前直直是一副嬌蕾吐芽、豆蔻含蕊的綺麗景象。
曹姽朦朧中只覺得胸前一涼,“呀”地一聲輕喊,可惜大勢已去。
康拓以手摩挲,只覺得小小菽發、細膩可人,可惜堪堪片刻,那孫媼的聲音卻又響起:“將軍,以龍翻,老身會聽鈴響百下。”
不過百下,未免太小瞧自己。康拓也知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只好來日再做補償,眼下先定了這名分再說。便扳了那修長雙腿,只見那紗褲之間卻無縫合,自己正正對著一抹軟緞錦檔,不知是否他錯覺,那色兒竟深淺不一,顯是曹姽已經動情。
他耐不住誘惑,伸手便將錦檔扯了下來,只見芳蕊含露,正是發興的時機。曹姽大約是曉得自己到了要緊處,又無力掙動,只好嘴裡嚷著“阿攬阿攬”,康拓便勾住她脖頸,埋進她烏髮中深深一吸,便慢慢試了進去。一時竟覺得燙似瓊火外吐,暢如珠光內瑩,其間鳥道羊腸之狹窄處,幾乎不容馳騁。
康拓模模糊糊想,大約孫媼所謂百響,並未低估了自己。耳際已聽到曹姽悶悶呼痛,他也是發了昏了,語無倫次地誘哄道:“阿奴,莫哭莫哭,不會全去的……”
曹姽委實不懂,哭得有些委屈,明明她前世為人母兩回,此事也並不難熬。可是阿攬為什麼像是要頂在她心窩上,讓她沙啞著嗓音卻又什麼都叫不出來;可偏偏有股激流將要傾覆而出,在峽口又戛然而止。
初入佳境,康拓未免賈勇有餘、技巧不足,果真鈴響不過百下,便已是玉山傾倒、星河落雨。
又有女官圍了上來,檢視氣力已竭的二人道:“孫媼所料不錯,果真如此,”便喚來幾個頗有勁道的女官道:“莫讓他壓到陛下。”
幾個人抱著錦毯,熟練溫柔地將曹姽抬了出去,只剩康拓一人被扔在原地,漸漸燥熱褪去,溫存不再,因那藥喪失的體力慢慢流轉回來,他卻仍躺在原地。
康拓從未有如此清楚明白地意識到,固然曹姽不願,這群深宮裡的女人真是隻把他當做傳宗接代的工具,用完就丟。他期盼了那麼久的溫存,實則卻是在心口敲了個大洞一般,讓人失望不已。
殿外正堂內,荀玉給孫媼手上的茶碗又添了湯道:“那錚錚傲骨,如今也該磋磨得差不多了。這世上誰都可以動情,就是皇帝不能。阿奴既對他動了真情,就不能沉湎於他的魚~水之歡裡,身心盡付,就會全為對方所操縱。”
孫媼只管醫道,不理朝堂,心知這只是荀玉發牢騷而已,她悠悠飲完茶湯,萬分愉悅道:“太初夫人心思重了些,將軍出身雖卑下,卻有一事勝於燕王多矣。”
荀玉挑了挑眉,她即便討厭慕容傀,也不得不承認當日能與曹致比肩的當世雄傑,除了那北漢狼子劉曜,就只有遼東慕容傀有這個資格。他康拓何德何能,竟能有一處勝過慕容傀,但荀玉知道孫媼不是無的放矢之人,便收起輕視之心道:“願聞其詳。”
“陛下自小長於內宮,身子精貴,以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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