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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出入,正嚴防康拓有支援羅東的意圖。誰想夜半時分,負責攻取羅東的北漢軍卻是被陣陣喊殺聲嚇醒。原來曹姽集結了羅東之內的精幹力量以及自己所領曹氏眾人,於三更半夜揹著點了火的柴禾以及康拓的軍旗,直接在城外奔跑造勢。
康拓殲滅北漢中軍,幾乎生擒主帥阿德讓,一時威名令北漢人聞風喪膽。這會兒見了康拓大旗,又聞到濃煙看到火光,以為康拓帶軍衝殺進來。許多人連衣服鞋子都來不及穿,光著身子往外跑,絕沒有想到是城內人故弄玄虛。
北漢領兵的將領本想盡全力集結部隊,奈何大勢已去,自己反而被亂馬踏死。
天明時分,羅東已肅清了城外的敵方勢力。
除了潭頭的少許兵力一直沒有動過,北漢只剩劉熙那支不足兩千人的中軍,東魏瞬間佔據了絕對優勢。曹姽去信要與康拓合兵,一鼓作氣將北漢太子給擒住,正好揚眉吐氣。
康拓是第二日出城,解決了潭頭那支敵軍,來與曹姽合兵。此時東魏尚餘一萬五千人以上的有生力量,一旦找到劉熙,就是摧枯拉朽般的優勢對比。
曹姽久不見康拓,但是她見到的時候,卻沒有分毫的喜悅,她從康拓的臉上讀出了某些不詳的預感,甚至她看出了那點不可思議的憔悴。
她有點驚慌了,策馬迎了上去,甚至有點怯怯地說道:“我們去洛陽……去找沈洛……”
康拓看著她,濃黑的眼瞳裡有墨色的悲傷暈染開來,他知曹姽喜怒形於色的個性,特意把人遣了開來,並不許人窺探,這才告知她:“就在今天黎明,義父傳來了女帝的退兵旨意。”曹姽踉蹌了一下,康拓連忙扶住她:“還有……北漢的援兵到了。”
“沈洛呢?沈洛怎麼辦,他還在洛陽城裡……”曹姽揪住了康拓的袖子。
康拓搖搖頭。
“那我就眼睜睜看著他死?就把他一個人扔下,讓他面對成千上萬的北漢人?”曹姽眼淚都下來了:“這怎麼行?怎麼可以?他幼年就失去了一切,此生無望、難有存進,難道還要眼睜睜地看著我們背棄他,連命都不得保全嗎?”
“阿奴!”康拓怒極,他不能忍受曹姽一人攬下所有罪責:“我視沈洛為兄弟,但這次之事源於他私傳軍令,擅自出兵。我想救他,救不了是我無能,我內疚一輩子。可要不是你,我們全都會死在這裡,你怎能這樣自責?!你要我如何自處?!你要我如何心痛?!”
曹姽知道自己所說有失公允,但她無論如何抑制不住悲傷:“如果我再早一些……早那麼一點點,咱們只要剿滅兩千人,就可以救走沈洛的。”
“阿奴,你現在不冷靜。”康拓即便心痛,不得不下手,曹姽現在很不冷靜,且連日疲累,康拓擔心誤了撤退的大事,他敲暈了曹姽:“等你醒來,一切就都過去了。”
呼延莫看著好好的曹姽,被康拓抱回來的時候卻是暈著的。他知道康拓的脾氣,知道曹姽定然不依,他自己與沈洛交情一般,但是看著這樣壯烈而必死的結局,雖心知是沈洛咎由自取,心中也到底是不忍。
然而整一整兵,他們還有許多路要走,東魏政局未定,北伐之事,只得來日再圖。即便是如今這般打下去,呼延莫也覺得沒有獲勝的信心。
康拓整合大軍,一路行至漢水,北漢報復心切,見東魏大部撤離,便猛攻洛陽。
洛陽陷落,不過時間問題。
康拓見大部渡河,向呼延莫說明需送曹姽回建業,曹姽醒來後傷心憔悴,一刻離不開康拓,康拓此去,亦是為了曹姽的一個請求,他雖是一不名下士,但曹氏亦出身寒族、女帝起於微末,如若還要一線希望,曹姽不是女帝屬意的繼承人,他仍是想要試一試。
呼延莫如何不知道,可攔也攔不住,只好啐了一口:“他孃的,這世上的道理,還真是一物降一物。”
作者有話要說:沈洛原型沈勁,沈勁之父參與東漢王敦謀逆,沈勁被株連,年三十餘,無法在仕途上一展抱負。因為洛陽是個極其危險的地方,東晉政府中包括桓溫也不願去,於是同意沈勁帶領他自己招募的千餘人去洛陽。
洛陽守軍多次擊退攻城部隊,直到糧食耗盡,敵軍攻打許昌,桓溫也沒有派兵救援許昌,陳祐留沈勁五百人守洛陽,自己去救許昌,也一去不返。沈勁堅守半年,被俘殉國。
接下去基本都是兒女情長、死人加大虐……好像都是我擅長的……這文更新的頻率是工作日一章,週末一章,大約這樣……
好久沒貼圖,來張塢堡的
☆、第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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