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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廂房更衣室中。
將近點燈時分,皇帝才又出現,因坐得既高又遠,臣子們並不能分辨出曹姽那張燦若春霞的臉上所浮現的隱秘的愉悅,那張素日寬敞舒坦的龍榻也讓曹姽不安生,她憋不住地換了幾個姿勢,卻仍覺得下裳中的密處有種極其輕微又不容忽視的飽脹感,稍稍一動,溼黏之物越發溢位,輕薄的脛衣便因此吸在了腿上,至於底下的老臣在叨擾些什麼,曹姽便完全聽不到了。。
王慕之渾身都顫抖起來,他身份高貴,雖從不在國事上發言,站得卻離皇帝很近。他從頭至尾看得分明,皇帝在案几下那雙春日特特裁製的鳳頭絲履,已被她裙下不知何物洇出一灘溼痕來,淺淺白白一塊,顏色略深,卻並不是月事。王慕之也是男人,瞬時便懂了,他茫然四顧,渾不知那些大臣狐疑地看著自己,人群裡康拓並不在,他揉揉眼睛、瞪大了再找,康拓真的不在。
有一種人,只有在親眼見識到對方屬於他人之後,才恍然大悟自己對對方有情。
可是什麼都來不及了,王慕之五內俱焚,何以解痛,唯有靈散。他嘴角溢位白沫來,伸出手朝曹姽的方向虛虛抓了一下,“砰”地一聲,直直砸在了大殿的錦石磚上。
作者有話要說:一寫就收不住了……
☆、第112章
薄薄的一本彤史寫完,荀玉想要吩咐手下女史裁分新頁時,突然恍然自己依然未能如願。皇帝陛下好吃好睡,偶爾與那奉國將軍鬧出些讓人面紅耳赤的不羈之事來,昭明宮多了些往日不見的活潑和歡笑,宮女們時常也對黃門和侍衛們飛一個嬌羞的媚眼,但在太初夫人的節制下,到底是一絲亂子也沒有生出來。
那日吳王出事,滿朝文武皆驚,但因王慕之素來有吸食五石散的名聲且又和陸家女鬧出啼笑皆非的風流事來,他這一昏,倒是成全了他人談資。
有說他行散不暢而導致突然病發的,也有說他內帷之事過度腎水不濟的,總而言之,王慕之身為男人身體卻並不好。
只他守著潑天富貴,到頭卻如此悽慘,著實令人又笑又嘆。建業裡的男人但凡有權有勢的任誰都不缺女人,只你王慕之配的是天下第一等的女子。你若去風流,必得安排妥當,不慎事發,卻怪不得女人,只怪這男人是天下第一等的美貌廢物。
王慕之整整三月未出現人前,曹姽知道他沒有性命之憂,且不把他放在心上。康拓彷彿在她心上身上開啟了一扇門,春紅柳綠、軟香陣陣,孫吳一朝埋葬過無數妙齡女子冤魂的昭明宮也似被春日暖陽照個通澈。
就是守宮門的都知道陛下近來心情極好,那綺麗的容貌越發燦然不可正視,這福份也只那奉國將軍消受得起。曹姽這樣的女子,向來甚至不屬於男人夜裡偶然的美夢,從頭至尾,大約都是噩夢,所以說康拓那是非常人。
再觀蔡玖和大小虎,日日跟在陛下後頭收拾殘局,也是瘦了。
孫媼再問起太初夫人,太初夫人只得嘆氣道:“老身管得了內宮每一張榻,卻能管到宮中每一寸地不成?那是逾越了。阿奴自小是個任性荒唐人,皇帝卻做得不錯,老身如今管不得他們胡鬧,只盼著阿奴腹中有個孩兒漲起來,曹家阿奴便後繼有人。”
“您這樣說,只怕還是沒有吧……”孫媼想是也知道太初夫人心病。
荀玉那口氣直嘆得沒完沒了:“你也知道那葛稚川是當世醫中聖手,他說阿奴身體康健、無礙後嗣,阿奴又是老身自小調理長大的,於子嗣更是頂頂有益,不比先帝沖齡便流離失所,然先帝也有一子二女。要說那康拓有問題,他是經了你我的手的,這又如何可能?”
孫媼沉吟半晌,便建議道:“那葛稚川雖是名醫,到底不曾專擅婦科,還是由老身給陛下把把脈,也好有個定論。”
荀玉以為大善,當下便安排了此事。
因孫媼眼睛不方便,曹姽原本還怕有人取笑自己近來氣色泛若桃花,如今也不擔憂了,乖乖地任孫媼摸了雙手的脈,老人的手又在曹姽臉上碰了碰,然後吩咐近處的大小虎給曹姽解了衣,輕緩地按壓了一下胸部和下腹,並不用除下裳。
荀玉見她吩咐可以穿衣了,忙急急問道:“怎樣了?”
孫媼擺擺手:“莫急,並不是大事。”轉頭對曹姽一笑,雙目緊閉的臉上很是慈祥:“老身以為陛下少年夫妻總是纏綿不離,未想奉國將軍是個體貼人,那事也算不得很勤。”
聽到這麼一說,荀玉的臉色緩了一緩,曹姽的臉卻像火燒一樣。孫媼想是也被那個男人給騙了,康拓哪裡是個體貼人,他知道自己年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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