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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及簪環,又是好一陣眼熱。她巴家不是沒有這個財力,只是這東西越制,只能眼睜睜瞅瞅,但是從這天起,巴家從上到下的女眷都領略到天家的尊崇,更是打定主意緊緊跟著曹家不可。
再者曹姽一襲大禮服,卻是女帝特意賜下的給自己兒女所用的九華章的皇室禮服,那柄華麗的釵冠上還有列侯所用珠毓。即便是公主,在女帝的時代當公主,亦有位列親王的榮耀,甚至來日問鼎大寶也並非不可能。
就連巴人鳳這般遲鈍的人都意識到了,在座賓客都是聰明人,因為事後恭賀又帶了十二分的敬畏與真誠。曹姽一一致謝,待換了平日的衣服,梳上代表了成人又不失飄逸的羅光髻,興沖沖去見康肅。
周威的腿尚沒有大好,一行人圍著嶺南山地的地圖討論,他雖坐在最前頭,卻是由人推著巴家為其特製的藤椅行動。他的腳此刻已經看不出異狀,但是走是走不了幾步的,更不要提上戰場了。
他此前從未覺得三個月有這般漫長,而這意味著他不但錯過了巴蜀之戰,還將錯過曹姽入南越的機會。他是可以上殿的武將,除了康公以外此地身份最高的人,就連庾希之前也不過是一介地方官員。周威知道女帝的目的已經達成了,曹姽現在身邊已經有了自己的親信。若是東魏以後有一名鎮守邊關的皇親,曹姽應是做得這女親王。南越彈丸小國,國主昏庸,不過是女帝給曹姽的又一個機會,可是這種種卻都和他無關了。
周威懊喪不已,頻頻抬頭朝外看,康肅心知肚明,知道他上不了戰場,此刻心思也不在,他雖然不看好周威心中對曹姽的難言情意,但如果他站在女帝的角度來看,這還是一門堪可匹配的親事,便笑道:“周小將軍莫急,公主需得換三套衣服行完大禮,不會這麼快就完事的。”
周威臉一紅,好在在座都是男人,他也不至於太過尷尬。只有呼延莫唯恐天下不亂地笑了兩聲,周威抬頭去看呼延莫身邊的阿攬,見他不動如山,眸色卻烏黑深沉,讓人摸不著底。想起阿攬最近被荀玉趕了出來,不知為何卻鬆了一口氣。
康肅著人捲起地圖,隨意揮揮手:“也罷,也罷,今日是公主的大日子,她晚間定要玩樂祝賀的。你們都先散了吧!”他卻又指指阿攬特意吩咐:“你留下。”
周威身不由己地被人推著藤椅往外走,極力剋制住想要回頭看的衝動。這次入南越的主將是這阿攬,康公將他一人留下無可厚非。可是若不是自己腳傷了呢?周威的心更往下沉,自己沒有能力也便罷了,可這身不逢時的無力感,卻非理智可以控制的。
他正抓緊了大腿上的衣料,牢牢攥著幾乎手掌發紅,直到曹姽遠遠叫他,他才恍如夢醒,裝作無事笑道:“公主如今是大人了,怎地還是如此風風火火?”
曹姽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抓了抓裙襬,鬢邊的頭髮被晚風吹得拂在臉上,平添一分與以往不同的少女風韻,周威困難地移開眼道:“你是來找康公的吧,他還在裡頭,只是在交代事情,你莫要冒冒失失闖進去。”
“我是統帥,有什麼是我不能聽的。”周威不讓,曹姽反而更有興致,一陣風般就颳了進去。
周威望著她的背影半晌不動,良久才吩咐手下,表示隔日就啟程返回襄陽靜養為上。
康肅卻是有自己的擔憂:“阿攬,我知道你有這個野心,也有這個能力。然而帶兵之將,總需要一些弱點令君主安心。你孓然一身,無父無母,人又寡言,更談不上什麼至交好友。”見阿攬要解釋,康肅擺擺手阻止了他:“沈洛與你是患難之交,但你們終歸是兩樣人。於情於理,我也該給你更多的安撫與獎賞,你安心為朝廷賣命,我自然也將你視為子侄。”
似乎是有些難以宣諸於口,康肅默然一刻才道:“你可知你本姓?”
阿攬也沒有什麼可隱瞞的:“我母親年輕時候是名柔然舞姬,走南闖北,遇見的人不知凡幾。一直到有了我,才落下腳來做營生,只是她也從未提起過我的父親,從小我便喚我阿攬,鄰居玩伴也是這樣叫的,屬下並沒有姓氏。”
恐怕身為母親,不是不想告訴孩子他的父親是誰,而是自己也不知道吧。康肅嘆了口氣,想到自己體弱早亡的妻室和兩個夭折了的孩子,指著阿攬道:“你跪下吧。”
“我撫養女帝長大,但女帝畢竟是曹家的香火,我請求百年之後可以有個孩子給我盡孝,只是康氏一族當年為保曹家逃出司馬氏的毒手,除我之外基本已是死絕。我這些年來只守著原配的靈位,沒有任何子嗣,女帝憐惜我孤老,早有立嗣子的意願,只是我沒有找到合意的。”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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