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第2/4 頁)
除了醫術就是煉丹,曹姽隨意拿了一本,見其中有關於丹砂的內容,耐著性子翻了幾頁,不由就入了迷,就連合上書後都細細凝思片刻,想著如何同巴人鳳開口,時間反而輕易就過去了。
吃了幾個葛稚川備著的餅子之後,康拓仍是未醒。曹姽見書架底下隱蔽處有個藤箱,好奇便開啟,竟是些*經之類的陰陽和合之書。
曹姽當下大怒,將*經劈頭砸到進門的葛稚川頭上,質問道:“你竟也研究這等禽獸之事。”
“不,不,公主誤會了!”葛稚川抹抹頭上汗:“小老兒只是略涉房中術,先祖武帝也招方士行此術,此乃養身長壽之秘,非一般的歪門邪道啊!”
當下曹姽與葛稚川兩廂一對,葛稚川才知道他隱居羅浮山十數年,五斗米道已在江左如此盛行,其中便有些敗類歪曲道義,以詭術行騙都算是好的,有的奸人甚至誘騙良家婦女以陰陽和合修道。
然天下亂了百年,許多人把希望寄託在這些虛無縹緲之事上,此教也不可一味禁絕。
曹姽深知,即便上輩子敗了國,唯獨五斗米教始終欣欣向榮,因此要制止亂象,還需要一個一呼百應卻又立身持重的道首才是最重要的,單純的禁止,往往只會適得其反,造成更激烈的反撲。江左的幾次動亂,都是源自於此。
眼前的葛稚川就是個極好的人選,只是這小老兒顧慮極多,但曹姽打定了主意綁也要把他綁回去,當下對此事就不再多言。
這時曹姽才想起來問:“你這會兒急匆匆來找我,是有什麼事?”
葛稚川一拍腦袋道:“看小老兒這記性,康將軍醒了!”
曹姽站在門前有些遲疑,最終深吸一口氣邁進那間房中,康拓似乎知道她要來,正好整以暇坐在榻上,靜待來客。
他雙手平放在面前半人高的桌子上,整條胳膊露在外面,敷滿了絞乾的熱巾,曹姽鼻尖敏感地捕捉到一縷清香,想是葛稚川已經給他外敷過藥了。
康拓這樣子一個昂藏大漢,身上卻掛滿了布巾,倒活脫脫一根晾衣柱子,此情此景非常可笑,但是曹姽怎麼笑不出來。
這會兒布巾已經涼了,葛稚川要上前一一重新過水,曹姽攔住他,讓他出去稍等片刻。
二人站著不動,就這麼定定對望了一刻之久,曹姽看著康拓充血耷拉的眼睛咬牙切齒,康拓卻對著曹姽重歸清亮的雙眸感慨萬千,曹姽這時突然上前去,做了自這輩子遇上康拓之後一直想做的事情,狠狠甩他兩個耳光。
康拓不偏不躲,就那麼生受了,曹姽手勁不小,且沒有留情,饒是康拓麵皮粗厚,一會兒也浮現出兩個泛紅的巴掌印來,一邊一個,整個人看上去更加的憔悴,也更加地好笑。
動靜大了,布巾掉了一條,露出一道猙獰抓痕,曹姽一看,就知道是昨夜自己抓的。
康拓敏銳地感覺到了她情緒的變化,坐著未動,只是微側著頭看向曹姽:“公主消氣了嗎?”
他還敢說?曹姽手癢癢得很,可是讓她揮巴掌卻再又揮不下去,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的道理不外乎如此,康拓對她溫和,不代表曹姽能夠肆無忌憚造次,何況曹姽對著於東魏基業有強大助力的康拓投鼠忌器,可她好不容易擺正內心,康拓偏又攪亂一池渾水,這要讓她如何是好?
難道嫁給他?笑話,不如叫康拓重新去投胎。
她想事情的時候眼睛骨碌碌亂轉,康拓知道她此刻氣頭該過了,見她神色無礙便道:“你當我願意?你昨晚身上臭得很?!”
曹姽當下大窘,要知道她早上忙忙地要水洗澡,還換了兩次水,可不是自己身上髒臭得很嗎?可即便她整日與男人混在一起,內裡卻還是個被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嬌氣女郎,怎容得人這樣說:“誰要你管我死活了?”
“哪怕別人都不管,”康拓突然沉下臉:“我是管定的,你以後莫說這樣的話。”
曹姽突然又不可抑制地想起上輩子的事情,突然覺得眼眶有點酸,她為了掩飾,便蹲下身去撿那塊掉在地上的布巾,既然撿了一塊,別的也乾脆代勞。她像顆小陀螺一樣圍著康拓打轉,將葛稚川原本要做的事情全數一一代勞,將幾條布巾全部重新過了熱水,又細細擰乾,給康拓妥帖地敷在手臂上,摸著水溫有些涼了,又出去換了一盆熱水進來,葛稚川還候在門外,不知劍拔弩張的兩人怎麼一會兒又輕鬆愉快地相處起來,看曹姽出門打水就像見了鬼一樣。
曹姽雖然已經洗浴,但忙前忙後還是出了一身薄汗,康拓離得她近,看著她忙得泛起紅暈的臉道:“你也才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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