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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兩句我故意捏細了嗓音,又學著那地精的模樣,在地上跺了跺腳,然後笑著問李雄道:“對吧?我沒猜錯吧?換我,我也這樣罵。”
李雄瞪大了眼,直愣愣看我,片刻後才突然甩開了我的手,冷哼一聲,拂袖便走。
我也沒料到他竟會是這樣反應,一時也是有些發傻,站了片刻才回過神來,也不由暗罵了一聲,心道這人和黃袍怪還真是有些像,一言不合就甩袖而走,風度氣度全不講究。幼稚!真是幼稚!
平時我自己上下坡道時,都是撐著根木棍來防滑的,可剛才他伸手拉我,我也就忘了木棍這事,此刻他甩手走了,把我自個撂半道上,這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叫我如何辦?
我站在原處不敢動彈,大叫道:“仙君,您倒是先拉我上去!”
李雄已經走進了山洞,聲音從洞內冷冷飄了出來,“你這般本事,還是自己爬上來吧!”
媽的!我暗自咬牙,試探著往上邁了一步,腳底一滑,差點就趴在了那裡。我嚇得忙就停住,左右想了一想,索性轉身坐倒在地上,順著那斜坡滑了下去。之前用作柺棍的兩根木棍就在坡底放著,我俱都拾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撐著,這才費勁地爬上了那斜坡。
李雄已是佔了最大的那間石室,我在門口偷偷往內瞧了一眼,見他已在石床閉目打坐,便就沒敢出聲,只躡手躡腳地繞過門口,往深處黃袍怪閉關療傷的那間石室走去。
我總覺得此事哪裡透著些古怪,黃袍怪走得奇怪,而李雄又來得太突然,更別提李雄言語間對黃袍怪的不屑與輕視,這實不像是對待朋友的態度。
那石室內還是我之前來過的模樣,只是剛才忙著找黃袍怪,只匆匆轉了一圈便就出去了,不曾仔細看過。我就想著,如果黃袍怪真的遭了什麼不測,此處應是會留下些痕跡的,比如濺到隱蔽處的血點,又或是留在某一處的打鬥過的痕跡。
石室不大,裡面擺設極為簡單,不過一床、一桌、一凳,除此之外再不見任何物件。我爬上爬下仔細找了半天,倒是在石床上找到了幾處血跡,不過那血跡顏色沉暗,瞧著有些時日了,絕不是新近才有。
許是黃袍怪在此打坐療傷時自己吐出來的?
我見尋不到什麼可疑之處,又怕被那李雄發覺,不敢久留,忙就又悄默默地出去了。人剛到山洞口處,正好迎面撞到那地精從外進來,它一手抱著些新鮮果蔬,另隻手裡竟還拎著一條肥嫩的河魚!
說來慚愧,我一瞧到這些吃食,頓時將黃袍怪的安危拋到了九霄之外,只上前去接那地精手裡東西,笑道:“多謝了!這個時節還能尋到這些果蔬,也算是你的能耐!”
那地精對我還有些記仇,表情不大友善,嘴裡也哼哼唧唧的,朝天翻了我一個老大的白眼,這才把東西交到我的手裡。它自己則跳到了別處,看著像若無其事的模樣,卻用眼角餘光一直偷偷瞄我。
這會兒我還真沒心思搭理它,只提著那些東西往那間充作廚房的石室走,一心想給自己做頓可口的飯菜出來,也好打一打牙祭。
可惜,想法很好,實現起來卻是不大妙。
第21章 牆內牆外的風景(7)
燒火煮白飯已是我最高的廚藝水平,若是再叫我炒菜燒魚,那真是有點為難我了。我這裡忙活了許久,也就只把那果蔬摘好洗淨,等再面對那條還活蹦亂跳的魚時,真就作了難,不知該從何下手了!
那地精一直沒走,就躲在門口偷偷瞧著我,看到我的窘態,竟還捂著嘴“吱吱”偷笑了兩聲。它這一笑倒是提醒了我,我忙回身,向它招了招手,和顏悅色地叫道:“哎!你過來!”
那地精聞言卻往後退了一大步,滿臉戒備地看著我。
我衝它友善地笑笑,哄它道:“乖,過來。你幫我把這魚收拾了,咱們一起做飯給李仙君吃,好不好?他可正餓著肚子等著吃飯呢!”
那地精歪著頭看了看我,又猶豫了片刻,這才貼著牆邊蹭了過來,從水盆裡提了魚出來,轉身就往外跑。過不一會兒,它便又提著那魚跑了回來,竟是已在河邊把那魚宰殺洗淨。我不覺大喜,索性再接再厲,又柔聲與它說道:“你可會燒菜?不如你來燒菜,我來給你燒火啊!”
那地精傲嬌地別過頭去,冷哼了一聲。
我笑笑,轉身過去作勢在灶前忙活,又狀似無意地說道:“也不怪你不會,你這般山野中長大的,又怎會做這些人間的飯食。”
話音未落,那地精就竄了過來,從我手上奪去了鍋鏟,徑直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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