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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望天,若有所思。
她又摳了摳桌角,繼續說道:“此時前路未卜,身邊還有著許多的豺狼虎豹環伺,等到有一天,你再無所畏懼,誰也撼動不了你的地位之時,你大可以將她盛重迎出。”
皇家之內,權力之爭,容不得半點退縮,退縮便代表著萬劫不復,除非從未開頭,一旦開了頭,便只能一路前進,比任何人都要更加兇猛的前行。
“而且我見賢妃娘娘雖看似瘋癲,卻實則思維清晰,言行順暢,並不像是個真的神志不清的人,而且又有功夫在身,在那冷宮之中完全可以橫著走,不必擔心會受欺負。”
君修染依然背對著她站在視窗看外面的風景,無語。端木恬繼續摳著桌子,然後“啪”的一聲,那桌角竟斷裂了開來。
她的手一頓,終於額角暴出了青筋,自被他騷擾醒來而積蓄的怒氣,當即暴了開來,怒道:“我與你說了這麼多,你究竟是聽進去了沒有?”
他悠悠側過身來看她,面上帶著盈盈的笑,好迷人好動人好誘惑人,眼角輕挑起,含羞帶怯的說道:“難得能聽到恬恬如此體貼人的安慰,我想聽你多說幾句。”
這魂淡!他絕對是嫌最近日子過得太舒坦,活膩味了!
又忍不住開始犯賤了的三殿下倚窗而立,笑意盈盈,對著她肆無忌憚的大送秋波,光芒亂射。
當錦繡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個場景,不由愣了下,然後連忙低頭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嘴角卻忍不住的扯起了一個忍不住想笑的弧度。
真心覺得無論是三殿下還是郡主,在他們彼此面對的時候,總是那麼的與眾不同,跟平常所表現出來的形象性情,差了何止十萬八千里。
比如三殿下從不會對別人露出這麼含情脈脈情意綿綿,甚至是很有那麼些無恥無賴的模樣。又比如,郡主在面對其他人的時候,從來都清清冷冷不溫不火,幾時有這樣生動的神情流露?
然後她低頭走到郡主的面前,說道:“郡主,老王妃傳話過來,說是讓您過去一趟。”
“祖母?”
她往常若有什麼事,不是都直接讓人過來說一聲的嗎?今天怎麼竟還特意差人過來讓她過去?
無暇多想,她直接站了起來朝門外走去。
君修染依然站在窗前,看著她大步離去,不似那些柔弱小姐們的小碎步嫋嫋婷婷,而是行走如風,卻自有獨屬於她的,讓人捨不得移開目光的風流。
他看著她離開出雲閣,朝老王妃所在的屋走去,然後一點點的斂了笑容。
他看著窗外風景,並沒有想冷宮裡的那位親孃,而是想到了父皇。
完全無法理解父皇他究竟是怎麼想的,只從他的行為來判斷,他似乎對於兒子們的爭權奪勢根本就毫不在意,甚至有時候還如看戲般的看得津津有味,可這實在也太匪夷所思了!
他究竟是怎麼想的?
就如昨天的事情,他怎麼可能看不出賢妃為何會突然間言語反覆,不願母子相認?可他竟然什麼話都沒有說,就允了她。
父皇啊父皇,您究竟是什麼意思?
看您,似乎並沒有不滿太子,可又為何竟還由著其他的皇子們與太子相爭?如果有一天,真的將太子扳倒了,您是否還會如現在這般的漫不經心?
君修染站在那兒,眼底緩緩的旋出了一汪沉凝的漩渦,嘴角也一點點的張揚,揚起了一抹肆意邪佞的弧度。
端木恬一路來到了祖母的屋裡,看到小叔和哥哥竟都已經在了,不禁訝然。
這是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情,祖母竟將人都給召集到這兒來了?
老王妃看到她也到了,頓時便笑著說道:“好,這下人都到齊了。今日叫你們過來其實也沒什麼很重要的事,就是剛得到訊息,說是北疆那邊與連嶽的談判都已經結束,軍隊已經啟程,不出幾天就要回到京城了。”
“爹爹要回來了?”端木恬驚喜,這可真是個再好不過的訊息!
老王妃笑著點頭,道:“若仔細算起來的話,最多也就還有五六天的時間,就定能回到京城了。我現在把你們都叫過來,就是跟你們說說這事兒,還有就是大家都商量一下,該如何擺設個慶功宴?”
“慶功宴不是皇上該做的事情嗎?”端木恬不禁問道。
老王妃搖頭,道:“這如何能一樣?皇上是皇上的慶功宴,咱自己也得再擺一個,慶賀咱端木家的男兒再一次凱旋歸來,也得感激從龍軍的將士們一直以來都願跟隨端木家戍守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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