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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噌”的一聲響,有寒光凜凜從劍鞘中被拔了出來,身旁幾人見狀頓時就“嗖”的一下竄了出去,離他遠遠的。
端木王府,端木恬看著站在她面前的錦繡,道:“有事?”
錦繡的表情略有些僵硬,眼神遊離,一副心緒不寧的模樣,聞言莫名的震了震,而後問道:“郡主,您這是要出去嗎?”
“嗯。”
“不知郡主是要去做什麼?不如還是吩咐奴婢去做吧。您這幾天照顧三殿下也是辛苦,還是在府上多多休息的好。再說,後日便是太后娘娘的壽辰,因為想到郡主您從來不曾進過宮,所以老王妃還特意請了宮裡的教養嬤嬤來,將宮中的一些規矩禮儀都與郡主您說一下。”
想到那個嬤嬤,端木恬便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那麼多規矩,還有走路的姿勢,講話的語速聲調,甚至是連臉上的表情都有嚴格的規矩,她已經受夠了!
倒不是被那些規矩禮儀嚇到,而是受不了被一個老嬤嬤那麼整天的盯著,還得接受她的聒噪。若非那嬤嬤是祖母去請來的,她早一巴掌拍過去了。
所以此刻聽到錦繡提起這事,她便不禁微冷了臉色,說道:“宮裡的那些規矩和進宮後要注意的事項我都已經知道了,你現在便將那嬤嬤打發回宮去吧。”
說著便直接朝大門外走去。
錦繡一急,忙又將她給攔了下來,面對郡主投過來的看似輕盈使得相當具有壓迫力的目光,她整顆心都不禁因此而抽搐了一下,又說道:“郡主若是有什麼需要或者是要去辦什麼事的話,只管吩咐奴婢便是。郡主您是那麼金貴,怎麼能事事都親力親為呢?”
端木恬緩緩的,眯起了眼睛。
她越過錦繡的肩膀看向王府大門外,若有所思道:“外面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不方便讓我知道的事?”
錦繡只感覺壓力山大,兩邊肩膀都快要扛不住而垮了下去,忙打起精神來連搖頭道:“郡主您這說的是什麼話?奴婢只是……”
“錦繡!”端木恬忽然打斷她,說道,“若還想要繼續跟在我身邊,就不要做出任何試圖隱瞞或者妨礙我的事。”
她張張嘴,抬頭對上郡主那清冷的眼眸,忽覺得一陣心悸,然後緩緩的垂下了頭,囁嚅道:“郡主您別生氣,那些人根本就什麼真相都不知道,就在那胡言亂語,奴婢是怕您聽了心裡不舒服,所以才……”
“外面又有了新的流言?關於什麼的?端木王府的恬郡主不知廉恥品性敗壞竟將仙人般的三殿下給玷汙了?還是狼心狗肺心狠手辣不仁不義不孝,迫害叔祖母堂叔伯兄弟姐妹將他們趕出了端木王府?”
錦繡倏然抬頭看她,張了張嘴,卻是徹底的無語了。
郡主她好像知道得很清楚呃?
見錦繡的反應,端木恬便知道她猜對了,不由目光微凜,然後大步的踏出了端木王府大門外。
她行走如風,率性灑脫,絲毫也不像是那些挪著纖纖小碎步的大家閨秀,反倒更像是風流倜儻的公子,落在她身上,卻並沒有任何突兀和粗俗,反而讓人覺得那般灑脫與眾不同。
就如帝師大人說的那樣,長那麼醜,就別學那些大家閨秀千金小姐們作那小女兒的姿態了。
錦繡在身後看著郡主呆了呆,真心覺得郡主讓人目眩神迷。下一秒她清醒過來,忙緊追了上去,小聲說著:“郡主,您走慢點!您可是郡主,怎能如此大步行走?在外面還好,若是後日進了宮中,可千萬不能如此了,會被有心想要為難您的人問罪的。”
端木恬只挑了下眉梢,一臉的不置可否,也不知有沒有聽進去,但那邁出的步子絲毫不變。
她這些年在外行走,做的都是男子裝扮,其實如此走路,都有些習慣了。
當然若只是裝一下的話,她絕對可以裝得比任何人還要更加的大家閨秀。
她不語,錦繡也不再多言,主僕兩一起往前走去,並沒有走大道,而是在那小巷弄之間穿梭著,那熟稔順暢的模樣,讓錦繡也不禁暗暗咋舌,暗道郡主怎麼對這裡如此熟悉?真是才剛回京城不過半個月?
前方已經有喧鬧傳來,顯然是到了人潮擁擠的大街上,端木恬從懷裡拿出了一方絲巾別在兩側髮簪上,正好遮擋住了臉上那個鮮豔的胎記。
就如哥哥先前對她說的那樣,她雖不是很在意臉上的胎記,可被人圍觀,被人一瞬間認出來並加以各種眼色,終究不是一件會讓她覺得痛快的事。
一入鬧市,她馬上就聽到了早就在這裡傳得沸沸揚揚的有關於她的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