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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系怎麼了?”金邵鴻皺眉看著就差躺擔架上表示自己重傷的金鯉真。
“爸!這次您一定要為我做主啊!”金立續跪在原地,一開口就痛哭流涕:“我這個爸爸做得太失敗了,早知道真真會被我連累,還不如讓她就在加州唔要回來!真真跟著我沒過一天好日子,我手裡緊,她也就過得緊巴巴的,別的孩子渾身奢侈品,我的真真一個月只有五百元人民幣的零花錢——”
說到這金鯉真就不能忍了,她狠狠瞪向金立續:“明明是二——”
“我可憐的真真啊!是答滴對不起你!”金立續嚎啕大哭,猛地抱住金鯉真,把她沒說完的話全勒死在了喉嚨裡。
“五百元太少了,買個零錢包都唔夠。”金邵鴻皺起眉:“金家虧你短你了?你連孩子的零用錢也給唔起?”
金立續不說話,只抹眼淚。
“爸,三弟沒有股票分紅,收入來源全靠職位工資。”金立英看了金立續一眼,為他說話。
金邵鴻這才想起來這個一直被他忽視的三子是所有孩子裡唯一一個沒有分到金氏王國股份的人,他沉默了,而金立續在感激地看了金立英一眼後,又繼續說:
“我唔在乎錢多錢少,只要我的真真能夠快樂成長就好了,對一個父親來說,這才是他最大的願望!可是您看看!您看看!”金立續哭著想要拿金鯉真給他看,顫抖的雙手卻像是不知從哪兒下手似的,最後只能掩面痛哭:“我可憐的真真啊,都怪你答滴沒用!我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了,我還活著幹什麼!我乾脆就一頭撞死在這裡算了!”
“說什麼渾話!”金邵鴻怒道:“哭什麼哭?!我金邵鴻還沒死呢,我倒要看看誰膽子這麼大,竟敢欺負到我孫女頭上!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馬上告訴我!”
“我不敢說!說了我和我女兒都會沒命!”金立續哭哭啼啼。
金鯉真自認演技不過關,安安靜靜地在哭泣的鵪鶉懷裡裝一隻死鵪鶉。
金邵鴻氣得險些一口氣沒上來,旁邊的金立英連忙給他撫了幾把胸口。
金邵鴻緩過氣後,怒不可遏地說: “瞧瞧你沒出息的樣子!唔管誰威脅了你,你老子都給你撐腰!這世上能夠威脅金家人性命的人還沒出生呢!”
有了金邵鴻的承諾,金立續總算願意開口了,他拿出當時的影片錄影放給金邵鴻看,錄影放完後,金邵鴻臉色可怕,嘴唇拉成一條緊緊的直線,無聲的怒火在他的眼珠子裡燃燒。
“馬上把金立茂和田婉婷叫到書房來!”他咬牙說。
如果說金家莊園裡有一個象徵無上權力的地方,那一定就是金邵鴻的私人書房。
在這間奢華大氣的寬闊書房外,所有站著等候調遣的傭人都噤若寒蟬。
又厚又重的房門依然擋不住金邵鴻的怒吼,不知過了多久,門忽然開了,女僕長阿禾走了出來,對門外一名傭人耳語了幾句,傭人聽後急匆匆地走了,沒一會就拿回了一條紅木的盒子。
阿禾拿著紅木的盒子重新回到書房,遞到金邵鴻面前。
臉色難看的金邵鴻望著紅木盒子沉默了片刻,所有所思,然後衝金立英抬了抬下巴,金立英的妻子臉色一白,不安地看了眼她的丈夫。
女僕長把紅木盒子拿到了金立英面前:“請吧,二爺。”
金立英沒有動,他看向坐在桌前的金邵鴻:“爸,田葉姍雖說系大哥的小姨子,但到底唔系金家人,我們何必為了一個外人傷了自家和氣?”
跪在地上的大夫人田婉婷心有不悅,此刻卻一句不滿都不敢說,因為她和人叫板的勇氣來源——在她看來頂天立地的她的丈夫,現在正陰沉著臉跪在她的身旁。
面對金立英的求情,金邵鴻恍若未聞。
“金立英,不要你在那裡假惺惺的!動手吧!”金立茂沉聲說。
金立英還是頓了一會,才在眾目睽睽下拿起了那根金家的“家法”。
一身繃帶的金鯉真是這個房間裡除金邵鴻以外唯一一個坐著的人。她雖然一臉虛弱,但心思卻轉得飛快,年過半百的金立茂依然被金邵鴻毫不留情地要求在小輩面前跪下足以見得他平日在金邵鴻心裡的積怨有多深,金邵鴻早就想削他了,這次的事只是一個筏子,而把得罪人的事交給金立英做,就是為了加深金立茂和金立英的敵對——或者說金立茂對金立英單方面的敵對,只有兒子們各自為政,金家各組勢力才會平衡,金邵鴻不希望金家出現某房獨大的景象,這也是金立茂為什麼接連被削的原因——金邵鴻感覺到威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