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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胥喬對這裡的地形瞭如指掌,一開始張春還對他心有疑惑,不相信他會真的幫助自己逃跑,直到身後的槍聲越來越遠,張春才漸漸放下心來。
在七通八達的小巷裡穿梭了不知多久,兩人終於擺脫了追兵。
張春精疲力盡地靠在一輛髒兮兮的麵包車上,氣喘不止,他看著站在巷口警惕地觀察有沒有條子追來的胥喬,忽然有些心情複雜。
“喂,你為什麼救我?”張春喘著粗氣:“我被抓了不是對你更好?”
一般人這時候早就上來對他表忠心拍馬屁了,胥喬還是那副死樣子,好像壓根不屑理他似的,看也不看他一眼,更別提屈尊開口了。
真他媽一副討人厭的硬骨頭。張春在心裡罵道。
張春從見到他的第一眼起就對他沒有好感,性向正常的男人對長得太漂亮的同性總是抱有沒有緣由的輕視,等到胥喬一人蕩平清幫的一個據點後,這份出於外貌的輕視就變成了忌憚,當胥喬加入金烏會鋒芒畢露後,這份忌憚裡又多了私人感情上的厭惡。
只有老弱病殘的泥塘區被他改造成了安居樂業的養老樂園,凡是在胥喬管轄區域裡兜售“貨品”的個人或組織,無一例外都被連根拔起——即使兜售“貨品”的是金烏會的自己人,他自己不賣就算了,還不許別人賣。什麼時候該夾著尾巴做人,什麼時候該傲骨嶙嶙,這小子好像根本沒概念,不管什麼時候,不管對著什麼人,他的背脊都挺的筆直,張春看著他就心煩。
他以為自己是誰?緝毒大隊的條子嗎?收了保護費還真要去保護別人?
難道混個黑道,還要分出三六九等——一般壞的黑道,非常壞的黑道,極其壞的黑道嗎?明明大家都是汙水淤泥裡生活的爛人,偏偏他要做出一副淤泥而不染的聖人模樣來噁心旁人,張春每看一次,每次都會升出把那脊椎打斷,讓他看看這個殘忍的真實世界的衝動。
因為看到胥喬,他會想起很多年前的那個自己,天真,可笑,無知,又愚蠢的自己,看到胥喬,他死去的良知就會在胸腔裡隱隱作痛,他厭惡……害怕這種感覺。
“行了,還看什麼看?有條子追來的話早就跳出來了。”張春平息了呼吸,站直身體往巷口走去,不耐煩地說:“趁條子還沒找到這裡來,趕緊……”
張春一個走字還沒說出,他的腳步就不由停下了。
他低下頭,怔怔地看著胸前,在他想通為什麼會胸口劇痛之前,身體就如斷線的木偶,直挺挺地往前倒了下去。
“別急,我馬上就走。”
胥喬一如既往的漠然聲音從頭頂傳來,張春艱難地將瞳孔往上看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裝置了消音器的槍口。
“我一個人走。”
一聲悶響,張春的身體在昏暗的光線裡抖了一下,然後再也不動了。
第143章
金家的大宅裡,燈火通明。
金碧輝煌、奢華復古的金氏莊園就如同一座禁衛森嚴的王國宮殿; 無數穿著制服的男僕女傭各司其職、分工明確地穿梭其中。
金邵鴻的書房裡; 身居高位的掌權者們正在嚴肅地討論如何從即將和他們分道揚鑣的江家身上撕下最多的肉,而一樓大廳的餐廳裡; 小輩們正在為一碗氣味濃重的花蛤粉到底應不應該出現在金家餐廳裡而爭吵。
金鯉真懟完金貞荷懟金貞雪; 懟死金貞雪後又KO唐懿; 又一次取得了金家第N次大戰的勝利。
欣賞著雙胞胎兩姐妹和唐懿咬牙切齒又奈何不了她的表情; 金鯉真美滋滋地把花蛤粉吃了個飽。吃飽喝足後; 她望著碗裡的花蛤空殼,突然想起一個人。
“堂哥,”金鯉真對一旁慢條斯理地吃花蛤的金坤說:“你還記得我們一起在街邊買花蛤粉的事情嗎?”
“記得啊。”金坤抬起頭來:“怎麼了?”
“當時你有沒有聽到有人叫我?”
“沒有。”金坤臉上露出不解:“有什麼事嗎?”
金鯉真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她笑著說:“突然想起一個笨蛋,沒什麼。”
金鯉真的神色漫不經心; 金坤卻沒法同樣漫不經心; 他看著金鯉真; 問:“是你喜歡的人嗎?”
“不是。”金鯉真聳聳肩:“一個我不喜歡的人。”
把筷子一放,金鯉真站了起來,心滿意足地笑著說:“謝謝堂哥的花蛤粉,我吃飽啦!”
“不客氣。”金坤溫和地笑了:“天色晚了; 鯉真妹妹快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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