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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做什麼?”金鯉真沒好氣地說。
“你退賽吧。”曲雪融看著她,神色冷淡平靜。
金鯉真覺得又可氣又好笑:“你是臉皮癢找我做拉皮手術來了吧?”
“金鯉真,像你這樣把比賽當兒戲的人,不配繼續留在這裡。你知道有多少人為了繼續留在這個舞臺而晝夜努力嗎?你的存在對這個舞臺上所有靠實力晉級的人來說都是侮辱。”
“努力有用的話還要天賦幹嘛?”金鯉真很不屑:“她們要做夢我管不著,但廢物的夢不該由我買單。”
“要說廢物,你才是這裡最大的廢物。”曲雪融說。
“曲——”金鯉真被這句話激怒了。
“金鯉真,就算沒有張逸昀的關係,你也是我最討厭的人,你的存在就是對努力二字最大的否定。”曲雪融走近金鯉真,目不轉睛地看著她:“你裝瘋賣傻,一次次靠著投機取巧贏過那些努力的人,在其他人認真上課的時候,你和男偶像傳個緋聞就可以一躍成為上位圈,在其他人為了不被淘汰而通宵練習的時候,你遊手好閒,呼呼大睡,臨了又靠節目組施捨的彩蛋分絕地逢生——金鯉真,在這裡做一個上躥下跳的小丑有意思嗎?”
金鯉真鮮少被人氣炸,但她不得不承認,曲雪融的話威力很大。
氣到她一時連反駁的話都找不出來。
她要如何證明自己一直都在努力?
她也很想變強,她也很想用實力說話,而不是用自欺欺人的一句“你們都是嫉妒”來安慰自己。她也很想像格洛麗亞那樣,天生就是絕對的王者——可是她沒有卓越的天賦。
她不能像格洛麗亞那樣,身為數千萬年才會誕生一個的純種織爾蒂納而天生神力,她也沒有洛爾洛特那樣的天賦,可以自由改變身上的荷爾蒙氣味來引誘獵物為她生為她死,她沒有天賦,甚至就連那些低等織爾蒂納都有的堅硬面板和鋒利指甲也沒有,如果不是遇到格洛麗亞,她連出生第一天都活不下去。
可是她從來沒有放棄過變強的目標。
她甚至冒著被格洛麗亞殺掉的風險去偷偷吞噬了一個有著漂亮羽毛的傢伙,然後她驚喜地發現自己速度快了,背上也冒出了小小的絨毛。
她滿心欣喜,期盼著自己也會長出能飛上天際的翅膀。
然而格洛麗亞對她說“沒有下一次”,她的微笑裡,透露著溫柔的殺意。
後來,她從“西”變成了“金鯉真”,她仍竭盡所能地向著強大前進,她尋找著有天賦的人類,不屈不饒地討好他們、迎合他們,她瞄準著他們的心靈縫隙,用他們渴求的陪伴或肯定來換取他們的天賦,她今天擁有的一切,她耀眼的外貌,清新的靈魂,她拯救了無數公眾號和營銷微博的流量體質,她外憨內奸卻疼愛她的答滴,她黑得流墨卻縱容她的舅舅……這些都是曾經的“金鯉真”沒有的,是後來的這個“金鯉真”一步一步掙回來的。
她一直都在努力,努力地尋找有音樂天賦的人,努力地從彩蛋分上絕地求生,可是有些努力是不能告訴外人的,他們看不見的努力,就全數否定,而他們看得見的努力,又鄙夷不屑,指責她“投機取巧”。
“金鯉真,你退賽吧,永遠不要再出現在張逸昀面前,這樣的話對你我都好。”曲雪融說。
金鯉真冷笑起來,織爾蒂納的殺意在人類的胸膛裡蠢蠢欲動:“那是不可能的,因為天王巨星的曝光率高出你這樣的撲街想象。”
“……這是我最後一次的忠告,要怎麼做是你的事。”曲雪融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了。
門剛剛關上,金鯉真就抓起了玄關鞋櫃上的海海橡皮泥,她想象著手中這坨又臭又醜的海豹就是曲雪融,一邊憤怒地揉捏著一邊坐回床邊。
要想靠彩蛋分踩過週五的淘汰線太危險了,她必須要在四個導師裡再爭取一些分數才行,王倫一直很欣賞她,但是這個人又很聰明,在大多數時候都是給的低調的“B”,而金鯉真分數危險的時候,他又會適時給出一個“A”來幫助她晉級,金鯉真相信本週五的評級上他也會給出“A”的成績,算上王倫的這個“A”,金鯉真最少還需要一個“A”才能順利晉級。
還有一個“A”,找誰拿?
朱夢朵和其他選手一樣巴不得她快點淘汰,給“D”都是她的仁慈了,更別說“A”。
丁一龍是個老好人,不是特別差的都會扶個貧,給個“C”……不好意思,她金鯉真就是為數不多的那個“D”。
至於吳泊寧,她必須承認,吳泊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