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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無憂見她精神不好,抬手扶了她一把:“太醫不是說紹哥哥只要能醒來就沒事了嗎?芳姨,您去休息吧,我留下照顧他。”
羅氏不知道原主昨晚欺負她的事兒——荊無憂沒說。她回神,欣慰地拍拍她的手,語氣瞬間從暴風疾雨變成了細風暖陽:“好孩子,你也守了一晚上了,回去歇著吧。至於這混小子,甭管他,讓他自個兒待著反省去!”
嚴紹:“……”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小丫頭才是她親生的呢。不過想到原主那時不時就氣得爹媽直跳腳的狗性子,他又覺得可以理解了。
“好,我跟紹哥哥說幾句就走,您先回吧。”荊無憂點頭,聲音輕軟,眼睛微彎的樣子看起來乖巧極了。
羅氏看得母愛氾濫,忍不住捏了捏她帶著嬰兒肥的小臉,又對兒子的貼身小廝說了幾句看似沒好氣實則是關心叮囑的話,這才扭頭走了。
荊無憂目送她離開,再轉頭,臉上乖巧的笑容就變成了肅然。
“你昨兒吃的那種藥,誰給你的?”
嚴紹:“……”
嚴紹看著這在長輩面前各種軟萌可愛,在原主面前卻總是跟個小老太太似的管得又嚴又多,還經常動手揍他的小姑娘,嘴角沒忍住抽了一下。
小丫頭演技不錯啊。
“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見他眼神古怪地看著自己,半天不說話,荊無憂皺了一下眉,板起肉肉的小臉說,“我問你話呢。”
嚴紹回神,學著原主的樣子斜了一下眼睛:“你問我就要答?憑什麼?”
那模樣特別欠揍,荊無憂低頭看了看自己有點發癢的拳頭,想著他剛從鬼門關裡回來,忍住了。
“憑你打不過我。”她抬起頭,慢吞吞地威脅道,“你若是不好好回答我的話,從今天起我就把你綁在府裡,哪兒也不許去。反正芳姨說過,只要能叫你聽話,什麼法子我都可以使的。”
她說的很認真,顯然真是這麼想的。嚴紹:“……”
換做原主,這會兒只怕已經炸毛跟她吵起來了,可我們嚴總畢竟是個年近三十的成年人,不至於跟這麼個小丫頭較真。他揉揉微跳的額角,懶得再跟她廢話:“你們說的那種藥,我壓根就沒碰過。”
“什麼?”荊無憂猛然抬起頭。
嚴紹本來以為她問這個問題是想知道誰帶壞了原主,這會兒見她反應大得不僅僅像是驚訝,就敏銳地感覺到了一點不對。
“你……你真的沒有碰那種藥?”
看著她嚴肅緊繃的小臉,嚴紹若有所思,沒有馬上回答。
荊無憂心裡著急,忙說,“到底怎麼回事,你老實告訴我,我就把我這個月的月例給你花。”
定遠伯夫婦對她就像對自家孩子,每個月都會給她月例。雖然數額不算大,但對花錢大手大腳,身上的銀錢總是不夠花的原主來說,也還是有點吸引力的。
除了威逼還知道利誘,小丫頭倒挺有手段。
嚴紹挑眉,片刻才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反正我昨天就只跟人喝了點酒,醉倒之後在燕春樓裡睡了會兒覺,別的什麼也沒幹。你們說的那玩意兒,我別說碰,就是見也沒見過。”
原主雖然是個喜歡到處鬼混的紈絝,但一方面是自己還沒開竅,另一方面是已故老太太也怕他年紀輕輕的會弄壞身體,在這件事上管得和羅氏一樣嚴,所以這吃喝嫖賭裡的嫖,他是不沾的。平時去風月場所,也就是吹吹牛逼湊湊熱鬧。事實上,他連童子身都還沒破。
荊無憂不知想到了什麼,小臉有點發白:“你沒碰,身上卻出現了過量服用那種藥之後才會出現的症狀……難道,難道真是樂逍遙……”
“樂逍遙?”嚴紹搜尋了一下原主的記憶,沒搜尋到這三個字相關的東西。
荊無憂這才發現自己把心裡話說出來了,她驚了一下,忙起身說:“沒什麼,那個,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回來。”嚴紹怎麼可能讓她走,起身堵住她的去路,不容拒絕道,“把話說明白,樂逍遙是什麼玩意兒?”
荊無憂不想說,但嚴紹怎麼都不肯放行,她又顧忌他的身體不敢對他動粗,只能皺著眉毛妥協道:“樂逍遙是一種從北邊兒狄國傳進來的毒·藥,中了這種毒的人會出現過量服用助興藥後血脈逆行的症狀,然後在三個時辰內暴斃而亡。這種毒不難解,但因為十分罕見,顯出來的症狀又常常讓人誤會,所以很容易錯過解毒時間。昨晚你昏倒之後,我讓人去請了大夫,大夫說的幾句話讓我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