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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呸,無憂也是你叫的?!
嚴紹心裡怒罵,嘴上依然淡定:“臣確實是來接無憂回家的,不過在獻上這寶物之前,臣怕是見不著無憂,是以,還是請殿下先看看臣這寶物吧。”
“回家”兩個字讓玉衡心裡也是一陣惱怒。但越是這樣,他反而越想知道嚴紹這匣子裡裝的是什麼了。
“是嗎,那就呈上來吧。”他倒要看看他有什麼本事,竟敢在他面前說出這樣篤定的話。
“是。”嚴紹走上前開啟了手裡的紅木匣子。
玉衡眼睛一眯,看著匣子奇形怪狀的東西:“這是什麼?”
嚴紹沒說話,只飛快地拿起最上面的東西,對著他所在的方向動了一下。
只聽得“碰”的一聲大響,玉衡連反應都來不及,就覺得一陣熱流閃電般擦過自己的耳邊,緊接著不遠處案桌上的玉瓶就“嗙”的一聲整個飛起來炸開了。
玉衡驚得整個人往後退了兩步,面上笑容瞬間沉沒,屏風後的冷三更是臉色大變,拔出腰間長刀就一個箭步從屏風後面衝了出來:“大膽賊子!竟敢刺殺殿下!”
荊無憂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但冷三衝出去之前點了她的穴道,她這會兒動彈不得,只能一邊嘗試著破開穴道一邊乾著急。
全場只有嚴紹面不改色,哪怕冷三的刀已經架在他脖子上,他也只是微微一笑,然後從容不迫地將手裡的火。槍遞向了玉衡:“冷大人誤會了,在下不過是在給殿下演示此物的用法罷了,斷沒有對殿下不敬的意思。”
“……”
冷三也好,玉衡也罷,都只想說:你放屁!
嚴紹出了口惡氣,心情大好,不等他們開口,就又笑了一下:“此物名為火。槍,是臣花費數月的時間研製而成的。它的外型小巧,殺傷力卻極大,且因為速度極快,身手好如冷大人,只怕也難以抵抗。另外除了日常防身,它還有一個非常大的用途,那就是,可作為戰爭武器。”
他說完,將紅木匣子裡的另外一樣東西——自制的炸。藥包拿了出來,“還有這玩意兒,別看它外表不起眼,可只要拿火點燃這根線,它能炸平一整座屋子。”
火。藥起源於古時候的煉丹術,歷史上真正開始被用於軍事是在唐末的時候。這大越民風民俗與唐朝相近,但這方面還沒有跟上,打仗的時候也還是以火攻為主,並沒有出現過火。藥的痕跡。
嚴紹在知道這一點後,就拉著學霸出身的高洋往這方面琢磨了起來。在知道玉衡的真實身份後,他對這事兒就更加上心了。
弱肉強食是人類社會亙古不變的真理,無論生活在什麼年代,只有真正的強者才能立於不敗之地。姓玉的小子做了皇帝又怎麼樣?在火。槍。火。藥這樣殺傷力巨大的武器面前,他也不過是隻脆弱的小螞蟻罷了。要是真的惹惱了他,大不了就造個反或者扶個別人當皇帝——接受這個時代的規則並學會適應,不代表要縮著腦袋當孫子,嚴紹從來沒想過要委屈自己,不過是懶得搞事,對皇位也沒有興趣,所以才選擇了把手上的東西交出去,而不是藏起來自己用。
當然如果這姓玉的小子不識趣,那他也只能對他表示遺憾了。
玉衡:“……”
玉衡這會兒已經沒心思去想荊無憂的事情了,他驚疑不定地看著嚴紹手裡的東西,心頭震盪劇烈。
嚴紹這輕飄飄的幾句話意味著什麼,自小就熟讀兵書的他再清楚不過。他心下忌憚又忍不住興奮,要不是城府極深,這些年又習慣了收斂情緒,這會兒只怕早就已經失態了。
玉衡捏緊手邊的椅背,好半晌才收起臉上的假笑,目光銳利如刃地開了口:“你剛才說,這些東西是你研製出來的?”
“是,除了這火。槍和炸。藥,臣近來還在研製一種名為火。箭。炮的東西,若是成功,滅北狄平西夷指日可待。”好東西不能一次性拿出來,慢慢吊著對方才更能彰顯自己的價值,嚴紹慢悠悠地表了個忠心,“若是真能平定天下,一統江山,殿下必能名垂千古,流芳百世。無憂曾與臣說過,殿下有明君之心,臣雖不才,卻也願意為殿下的大業盡一份力。不過都說先成家後立業,在這之前,臣想先成個親,想來殿下也是能理解的吧?”
玉衡:“……”
玉衡在嚴紹進門的那瞬間,想過很多種他可能會有的反應,但他怎麼也沒想到,他竟會丟給他“要我還是要她”這樣一個詭異的選擇。
玉衡的心情一時間無比複雜。
他當然是想要荊無憂的,誰要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