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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了嗎?看完了就快點躺下吧,這麼撐著很容易扯到傷口的。”
荊無憂的突然開口讓嚴紹從飄散的思緒中回了神,他頗感興趣地問道:“這東西還挺有意思的,你哪兒弄來的?”
荊無憂一愣,一時間竟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換做以前,她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找個藉口敷衍過去,畢竟這破未婚夫是個喜歡出去臭嘚瑟,嘴上也沒個把門的人。可想起昨天他在危急關頭叫她先走的樣子,還有兩人再過不久就要成親,正式成為一家人的事,她突然就不想再那麼做了。
她總不能真的瞞他一輩子。
夫妻乃是一體,那些事情,說來他也是有權利知道的。
以前他不懂事也就罷了,如今他已經有了不小的長進,她應該可以慢慢地,嘗試著去信任他了吧?
這麼想著,荊無憂就下定決心,慢而堅定地開了口:“這個,是我自己做的。”
“……”
“???”
有那麼一瞬間,嚴紹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對上小姑娘清澈見底,絲毫不見心虛的眼睛,他才愕然地回過神,“你做的?!”
荊無憂點頭,沒提起墨清,也沒有多說別的,只斟酌著說:“意外得到了幾本這方面的古籍,覺得挺好玩的,就自己嘗試著做了一下。”
她說著有點不好意思,“這個還挺難的,我想了很多辦法,反覆研究了整整一年才做成功。”
嚴紹:“……”
嚴紹這才隱隱想起來,這丫頭的院子裡好像確實常常會出現一些木頭塊啊小鐵片啊之類的奇奇怪怪的東西,只是原主不喜歡這個未婚妻,從來沒關心在意過她的事,所以並不知道那些東西具體是用來幹嘛的。
所以這丫頭不僅是個武林高手,還是個天才小工匠?!
這一刻,嚴紹忽然就沒辦法再把她當成剛剛畢業的初中生看待了——普通初中生可沒有這麼多隱藏技能,也沒有她那種面對危險時冷靜沉著,甚至是比一般成年人都要成熟的心性。
“說吧,”半晌,嚴紹才用一種全新的,平視的目光打量著荊無憂,“除了一身好武藝和一雙能工巧匠的手,你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荊無憂被他看得心頭微跳,卻沒有閃躲,只下意識抿了一下嘴巴,然後不閃不避地迎上了他的目光:“還有很多,以後你慢慢會知道的。”
這是話裡有話啊。
嚴紹一怔,片刻不知怎麼就忍不住笑開了。
“行,”笑完之後他饒有興趣地挑了一下眉,“那我就靜候下一個驚喜了。”
驚喜?
荊無憂因為他這個用詞心裡有一瞬間發虛。
她真正的秘密對他來說,應該不是驚喜,而是驚嚇吧……?
***
兩人正說著,寧遠伯回來了。見兒子已經醒來,精神看著也不錯,他高興極了,好生叮囑了他一番,又親自看著他吃了飯換了藥,這才終於肯和羅氏一樣去休息了。
臨走前,他把荊無憂也趕回去休息了,理由是她也還傷著,且小姑娘家家的更得注意些,免得不小心留下疤痕,日後會後悔。
荊無憂被唸叨了也不煩,彎著眼睛乖乖應好,然後就回去休息了。
兩天後,她的傷口開始結痂,嚴紹也是。
可就在所有人都放了心,以為這個劫已經過去的時候,嚴紹的傷口卻突然開始惡化,甚至在當天夜裡發起了高燒,人也在第二天早上沒了意識。
這可把寧遠伯一家嚇壞了,幸好那會兒高家大少爺高揚正好上門探望,並第一時間讓人去拿了自己母親慶陽長公主的帖子,請來了太醫院中醫術最好的林老太醫,這才保住了那倒黴孩子一條性命。
“不過就算性命保住了,那小子的情況也還是不大好。聽說是因為前些天洗澡的時候傷口不小心沾了水,又因為天有些冷導致了邪風入體,再加上底下人疏於照顧,沒有及時發現不對,這才……如今那林老太醫也只是用參丸吊著他最後一口氣,至於他到底能不能醒來,那個四方說,聽林老太醫的意思,是隻看老天爺的意思了。”午睡一醒來就聽到這麼個好訊息,汪氏心情好極了,跟劉慶遠說這話的時候忍不住直笑。
劉慶遠剛從外面辦事回來,乍聽到這這訊息,也是忍不住撫掌大笑,連道天助我也。
只是他生性謹慎,加上之前又出過好幾次意外,很快他就從激動中冷靜下來,重新站了起來:“我那好表侄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