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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鬆口,王氏大喜:“是是是,姐姐放心!夫君已經知道錯了,往後再不敢犯了的!”
葛氏揉了揉額角,好半晌才又想起什麼似的皺了眉說:“可知他為什麼突然迷上了賭錢?”
她的弟弟她知道,雖然因為父母寵愛有些不成器,可在她的耳提面命之下,平時只敢犯些小錯,不敢惹大麻煩。往日裡他也經常小賭著玩,可從來沒有哪次會像這次一樣投入這麼大,輸得這麼慘……
葛氏越想越覺得是有人給她弟弟下了套,可陳家也好,她的孃家葛家也好,明裡暗裡的敵人並不少,一時間她實在不知誰更有嫌疑,只能暫時把這事兒按下,等著日後再查。
王氏不知她在想什麼,得了準話後千恩萬謝地走了。
葛氏又想了一會兒,便叫來心腹低聲吩咐了幾句。
心腹一愣,有些意外,隨即就點點頭領命而去。
葛氏看著她的背影,莫名有些不安,但想到正在家裡受苦的弟弟和老母親,到底還是沒有開口把她叫回來。
她怎麼也想不到,她那心腹剛出門沒多久,就被人給盯上了。
“葛氏行動了,我們也該行動了。”
“放心吧哥,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看著搓著手蠢蠢欲動的高洋,嚴紹指節輕敲椅背,冷笑著扯了一下唇角。
好戲,即將開場。
***
早上起得太早,葛氏吃過午飯後困得不行,便躺下來補了個覺。
一覺醒來已是傍晚,葛氏坐起身,剛要喊人,就見心腹白著臉急急地衝了進來:“夫人!不好了!咱、咱們暗中放利子錢的事兒被大夫人知道了!”
“什麼?”葛氏懵了一瞬,待反應過來,頓時臉色大變,“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心腹白著臉,顫巍巍地解釋道:“您不是讓奴婢去把先頭放的那些錢都收回來嗎?也不知大夫人是從哪兒得到的訊息,竟在奴婢僱的那些人去收錢的時候,派人把那幾人給抓了。那幾人受不住逼供,便……便招了……”
葛氏一聽,差點氣昏過去:“你竟然蠢到親自去僱人?!”
心腹委屈極了,尋常情況下僱人去催債什麼的,她肯定不會親自出面,可這回不是時間緊迫麼,她哪有時間做那麼多準備啊!再加上這其中的流程她早就爛熟於心,派出去的那幾個人也都是可信之人,便也沒太當回事,誰想竟就這麼倒黴地被大房那個討厭的楊氏給撞上了。
葛氏一聽就知道楊氏是有備而來,她心中又驚又懼,一時間也顧不得問這心腹的罪了,氣急敗壞地穿上衣服就怒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去把老爺請回來!”
“是!是!奴婢這就去!”
卻不想心腹剛走沒多,外頭就有人稟報,說是大夫人來了。
陳家一共五房,前三房是嫡出,後兩房是庶出。不過和尋常人家看重長房長子不同,陳敬那老頭子最看重的是陳家二房,也就是葛氏這一房。
因為陳家大爺是陳敬的原配生的。陳敬與原配感情一般,加上這個兒子資質平庸,實在沒什麼可塑性,陳敬就越發不待見他了。不過到底是親生的兒子,即便不怎麼待見,陳敬還是給他娶了個性格比較厲害的妻子——也就是楊氏,希望能幫扶他一把。
沒想這楊氏厲害歸厲害,卻是個野心勃勃,氣性也大的,進府之後沒少攛掇著陳家大爺和弟弟們爭寵奪權——在她看來,陳家大爺身為陳家的嫡長子,合該得到陳家所有資源和老爺子的全力栽培才是。然而陳敬卻一直偏寵繼室所生的老二老三,不但把手裡的大部分資源都給了他們,還一副把老二當成了繼承人的模樣,這讓她如何咽得下心中的悶氣?
不過陳家大爺是個扶不起的阿斗,又有陳敬這老爺子在上面壓著,這麼多年來楊氏雖然有心,卻一直沒能掀起什麼風浪。直到這會兒,才終於抓住了這麼個好機會。
葛氏心知她不會輕易放過自己,所以才當機立斷,馬上讓人去把自家男人,也就是陳家二爺叫了回來——陳家一向自詡家風嚴謹,是清廉忠直之臣。她這位二夫人私下放利子錢的事情絕對不能傳出去,否則陳家名聲必會大損。到時愛重名譽的老爺子絕對不會放過她,他們整個二房也會受到牽連,她的夫君、兒子乃至孫子的前程也都會受到影響……
想到這些年一直在暗中與他們二房較勁的三房,還有雖然是庶出,能力卻也很是不俗的四房和五房,葛氏心頭大凜,指甲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