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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連滾帶爬地出去了。
嚴紹抬手按著突突直跳的額頭,不知過了多久,才終於從敢才那種噁心至極的感覺中掙脫出來。
他飛快地起身去了耳房,衝了一遍又一遍的澡,這才感覺身上舒服了些。
明明已經很多年沒想起這些了,怎麼突然又……
嚴紹沉著臉穿好中衣,走到衣櫃前隨手拿了件青色繡竹紋的圓領長袍準備穿上,結果剛抖開這袍子,便聞到了一股若有似無的奶香味。
他不由一怔,半晌才想起來這長袍好像是荊無憂那小丫頭親手給原主做的,只是原主不喜歡她,一次也沒有穿過。
……手藝還挺好。
嚴紹看著手裡針腳細密,圖案精緻的長袍,聞著衣服上殘留的淡淡奶香味,心下殘存的那些噁心與躁怒,竟奇蹟般消散了開來。就連疼了一晚上的頭,似乎也輕快了一些。
他眉眼微松,片刻穿上手裡的長袍,快步出了門。
***
與此同時,寧遠伯府的正院裡,荊無憂在給寧遠伯和羅氏請完安後,正式跟他們提出了退婚的請求。
寧遠伯和羅氏驚呆了,隨即就臉色大變,連連追問發生了什麼事。
荊無憂不想讓他們擔心,也沒有提起嚴紹喜歡林清平一事,免得影響到他們日後的相處,只說是自己的原因。
“你的原因?你能有什麼原因?肯定是那臭小子又惹你生氣了!”眼瞅著馬上就要到手的兒媳婦要飛,羅氏那叫一個氣急敗壞,“是不是跟最近外頭那些流言有關?好孩子,你別惱,我這就叫人把那死小子綁過來往死裡揍給你出氣!”
“對對對,紹兒做錯了事,你打他罵他都行,可退婚……無憂啊,看在我跟你芳姨的面子上,你再考慮考慮,好不好?”寧遠伯也是急得一張俊美的臉都皺了。
“……不是,這回阿紹哥哥真的沒做錯什麼。”知道自己不給出一個具體的理由,嚴紹怕是要遭殃,荊無憂想了想,最終忍著鼻尖的酸澀,滿臉歉意地低下了頭,“是我不好,我……我喜歡上別人了。”
寧遠伯和羅氏皆是一怔,剛走到門外的嚴紹也是猛然頓住了腳步。
“伯爺,芳姨,對不起,是我不好,我違背了自己的諾言……”荊無憂低聲說,“是我對不住你們。”
寧遠伯和羅氏震驚極了,但想到荊無憂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自家兒子又是那麼個臭德行,她會喜歡上外頭那些優秀的男子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便只能含淚答應了她的請求——這樁婚事本就是他們佔了便宜,如今荊無憂不願了,他們自然不好勉強。至於攜恩求報什麼的,夫妻倆是想都沒有想過的,他們不是那種人。
荊無憂謝過他們,寧遠伯和羅氏雖然心裡難受得慌,但還是寬慰了她幾句諸如“每個人都有權利追求更好的生活”之類的話,讓她不要愧疚。還道做不成兒媳婦還可以做女兒,他們一定會風風光光地送她出嫁,寧遠伯府也永遠都會是她的孃家。
荊無憂沒忍住掉了眼淚,當即就跪下喊了一聲“爹孃”。隨即小臉微抬,把那個徘徊在自己心裡很多年的問題問了出來:“爹,娘,你們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呀?”
她知道羅氏與她娘是閨中好友,但羅氏和寧遠伯對她的好,已經不是一句“有舊交”能解釋的了。
羅氏聞言,紅著眼睛笑了起來:“因為你是紅英姐姐的女兒啊。”
魏紅英不僅是她一起長大的好友,還是她心中最崇拜也最感激的人。哪怕兩人只相處了幾年,後來魏紅英就隨父母去了北疆,沒法再經常跟她往來,但羅氏一直記得小時候她被宮裡的皇子公主欺負的時候,都是魏紅英跳出來保護她的。還有當年她家裡出事的時候,也是魏紅英提前替她尋了寧遠伯府這門親事,讓她趕緊出嫁,這才幫著她躲過一劫,有了如今這樣安穩美好的生活。
“原來是這樣……”
方才有些沉凝的氣氛漸漸緩和下來,荊無憂穩了穩心神,這才又跟羅氏和寧遠伯說了自己要和舅舅出趟遠門,辦點事的事兒。
寧遠伯和羅氏驚訝之餘有些擔心,但荊無憂一再保證自己不會有什麼危險,只是尋到了一位故人,想去看望一下,兩人這才鬆了口。
荊無憂把小長安託付給他們,又回去哄住了小長安,隨即就帶著寧遠伯和羅氏給的幾個侍衛,悄無聲息地跟著墨清走了。
走之前她本來想跟嚴紹告個辭,但她去的時候嚴紹不在,荊無憂愣了片刻,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留下地離開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