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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你這種幾次三番想殺我,又擅長做戲掌控人心的敵人,我不果斷報官,難道還要眼睜睜地看著你說動我爹孃放過你不成?”嚴紹說完掃了驟然怔住的便宜爹孃一眼。
寧遠伯和羅氏想起劉慶遠從前一邊計劃著要殺他們的兒子,一邊在他們面前談笑風生,對他們親熱有加的樣子,心裡俱是一寒,被劉慶遠和汪氏這場大戲吵暈的腦子也猛然清醒了過來。
是啊,這人一慣會做戲,他們不能上當!
劉慶遠一看這兩口子的臉色就知道自己剛才那番賣力的表演是白瞎了。
他們不會再對他心軟。
“……”
好氣啊。
好想再找一群殺手弄死這專門壞他好事的小王八蛋啊。
不過作為一個縱橫商場那麼多年,見過無數大場面的人,慶遠他是不會輕易認命的!所以很快他就收起眼淚,慢慢從地上爬坐起來,口中苦笑了一聲說:“我知道不管我現在說什麼,表哥表嫂都不會信,我也沒臉請求你們的原諒。只是這些年,不管我居心如何,都是實實在在幫過你們的吧?要是沒有我送過來的那兩萬多兩銀子,寧遠伯府這會兒會是什麼樣,我相信沒有人比表哥表嫂更清楚……”
這就是攜恩求報了。
寧遠伯和羅氏心裡一沉,不約而同地皺起了眉頭,卻說不出拒絕的話——他們之前之所以會猶豫,也是因為想到了這件事。
所謂拿人的手短,不管劉慶遠的最終目的是什麼,寧遠伯府這些年都確實不止一次地受過他的幫助。甚至有幾次,如果不是劉慶遠及時派人送了錢來,寧遠伯府只怕已經整個兒覆滅了。再加上他們現在根本沒有能力把剩下那一萬多兩的債務還清,就更沒法挺直腰桿說話了,不然總有忘恩負義之嫌。
劉慶遠顯然也是摸透了他們的心理,知道他們做不出揹負著債務卻翻臉不認人的事,才會說出這番話。
然而不等他得意,旁邊的嚴紹突然笑了。
劉慶遠:“……”
說真的他現在一看到這小王八蛋的笑心裡就發憷,這小子太邪門了!
嚴紹也果然沒有讓他失望,啪啪拍了兩下手,就有人捧了個木盒進來:“先別說這些年我們家遇到的那些困難,是誰在背後搗的鬼。就說這錢吧,不就是兩萬一千五百三十兩麼,還你就是。這盒子裡是兩萬兩整,加上之前我爹孃還你的五千兩,一共是兩萬五千兩。多的那三千多兩,當是這兩年的利息了……”
隨手將那木盒扔進劉慶遠懷裡,少年微微一笑,“好了,這下兩清了,可以繼續算後面的賬了。”
劉慶遠:“……”
不可能!寧遠伯府這麼窮,怎麼可能一口氣拿出這麼多錢?!
寧遠伯和羅氏也是震驚極了:“紹兒,你哪來這麼多錢?!”
“我自然有我的辦法。”
嚴紹漫不經心的一句話,讓寧遠伯和羅氏不知怎麼就怔住了。
眼前這個心思縝密,手段雷霆,面對一切都似乎成竹在胸的少年……真的是他們的兒子嗎?
兩口子心裡突然不約而同地生出了一股無法言說的陌生和恐慌。
***
劉慶遠和汪氏還有汪氏的姦夫柴束最終都被大理寺的人帶走了,三人這些年沒少一起幹壞事,等待他們的將是抄家流放的下場。
寧遠伯和羅氏沒有給他們求情,還清債務,又知道自家這些年會落魄成這樣都是劉慶遠一手造成的之後,他們就徹底不想再管這件事了。
至於嚴紹,沒了暗中盯著他小命的人,他也終於能安心地睡個好覺了。不過之前為了取信於劉慶遠,他吃了一種藥,導致傷口快速惡化還出現了化膿腐爛的症狀,之後不得不臥床休息了整整七天,才終於得到林老太醫的允許,可以下床活動了。
這七天裡,荊無憂沒來看過他,寧遠伯和羅氏倒是常來,只是態度不像過去隨意,總是帶著些許試探和糾結,有時候還經常欲言又止。
嚴紹知道他們應該是察覺到了什麼,但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委屈自己活成原主那小智障的模樣,所以沒太把這事兒放在心上——對於他這個“兒子”的變化,便宜爹孃早晚都是要接受的,反正他有原主的記憶,不怕露餡,只要給他們一段時間,想來就會習慣了。
這天可以下床之後,見外頭天氣不錯,嚴紹就出了門,準備活動活動這幾天躺僵的身體。
結果走著走著,突然就聽到了一陣爽朗洪亮的驚呼聲:“這世上居然有這麼精巧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