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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問題！”

李宏祥又板著一副嚴師的模樣，一字一頓說著。

李凝煙心中的不安摻雜著恐懼，眼眸蓄滿淚水，嘩啦啦直落，連連搖著頭，呢喃著，“爸，你別這樣…”

她心底是害怕，可是，這個時候，她也很清楚，李宏祥是在逼她說出何易皓。

她知道，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說。

李宏祥看著她這個樣子，又恐嚇了幾下，李凝煙就猛哭直搖頭，一句話都沒有說。

甘豔好說歹說，把其中利害全給她的剖析了一遍，她也沒有松嘴。

李凝煙都這麼大了，李宏祥險些都把自己氣出心臟病，對她也不能打。

最後，李宏祥臉色被氣得一陣青一陣白，丟下一句，“走！不說？那就別出門了，等開學我們和你一起去學校，看到底是哪個男孩子，有這麼大本事，我倒要讓他好好給我解釋一下！”

話落，拉著甘豔，向外走去。

“你幹嘛？”甘豔微微反抗，李宏祥已經怒火直衝腦門，拉著她走到門外，大力關上李凝煙的房門，扯著嗓門，“從今天開始，我們就在家好好守著，就看著她，我還就不信了，跟我倔！”

兩人都是老師，眼下是學校放假時間，也是在家待著。

“這都要過年了。”甘豔眼底流露出不贊同。

“過什麼年！”李宏祥一下子反駁回去。

兩人說話的聲音越來越遠。

李凝煙癱軟坐在床邊的地板上，環抱自己的雙膝，痛哭了起來。

失去所有的聯絡工具，她該如何和何易皓取得聯絡？

剛剛他打來的電話她還未回，不知道他會不會擔心？

此時的她又無能為力，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被他掛心的何易皓正坐在自家沙發上。

又一次撥打電話。

還是關機。

心中的疑惑更甚，李凝煙鮮少有關機的時候，網上訊息也不回。

太過蹊蹺。

難不成是遇到了緊急的事情？

他胡思亂想著，面色擔憂不已。

夜幕初垂，霓虹燈已經亮起，遠處的天際還有些微亮。

顧宅內一片熱鬧。

顧老爺子和顧老太太育有兩子兩女，每逢春節前後，總會回來聚聚。

“外婆，外公，喝茶。”齊若珊倒了兩杯茶，放在兩人面前，乖巧道。

“恩。”顧老太太欣慰應了一聲。

顧老爺子也點了點頭。

“英磊在那邊怎麼樣？”她顧老太太語氣關切問出聲。

“還好，這幾天也要回來了，昨天跟我打電話的時候還唸叨您呢，說回來要先來看一下您們。”顧香蘭笑著說。

“讓他自己忙，不用那麼急，我們什麼時候來看都可以。”顧老太太笑著擺擺手，溫聲道。

顧老爺子喝著茶，倒沒說話。

這個外孫的性子他倒有幾分瞭解，別說來看他們了，偶爾還不知道會不會想起。

多半是顧香蘭自導自演。

“若珊也上大學了，當時學什麼專業來著？”顧老太太轉移話題出言。

“財務管理。”顧香蘭笑著回答。

“恩恩。”顧老太太點點頭，朝齊若珊詢問，“學校適應得怎麼樣？學習還跟得上嗎？”

“還好，都挺好的。”齊若珊抿唇笑著說。

“那要認真學了。”顧老太太笑著說。

“外婆，我會的。”齊若珊嘴角一僵，神色訕訕回答一句。

眼底劃過一絲不滿，顧老太太什麼意思？

實在嘲諷她學習不好嗎？

眾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沒過多久，顧婉瑤和賀靈兒也回了來。

“外公，外婆。”賀靈兒一進門，衝兩人甜甜喚了一聲，爾後看見顧香蘭，收斂了下神色，“小姨，若珊妹妹。”

齊若珊比她小一歲，準確來說，也只是小了幾個月，兩人同一屆，不過出於禮貌，還是要這麼叫。

“靈兒又變漂亮了。”顧香蘭點點頭，誇獎了一句。

賀靈兒笑了笑，坐到兩老身邊，親暱挽著顧老太太的胳膊。

“就你最淘。”顧老太太搖搖頭，眼底笑意不減。

“哪有。”賀靈兒笑著反駁，又依偎在她身上，“外婆，我可是要吃很多好吃的菜，你這次叫人做了沒有？”

“做了做了，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