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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矯情。”她小聲嘀咕著。

“還說沒有，誰給你養成的性子？”周曉麗蹙了蹙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使勁給我作，下次我見到，直接訓了，一點面子都不給你留。”

只有小兩口在一起，什麼樣她不管，外人也管不著。

顧逸也不會把這些告訴別人，他能不能受得住是他自己的事情。

但外人在，該有的表面形象一定要有。

這麼說，也是怕夏欣芸以後給別人落下了不好的形象，要是別人有了什麼異樣的想法，丟臉的還不是她自己，讓人在後面議論的還不是她自己？

“是真疼。”夏欣芸知道她指的是哪件事。

在醫院換藥的時候，紅著眼眶讓顧逸讓了半個小時的藥。

“我上的時候你怎麼不疼？”周曉麗不屑說了一句。

“也疼。”

她那時不知道周曉麗等在門外，後來看著她板著臉，疼也不敢吱聲，可憐兮兮看向顧逸，對方剛說一句話，周曉麗就出口堵住了，她也只能生生受著，不想讓他為難。

“疼不能忍啊？”周曉麗沒好氣說，講過之後，眼底還是染上了心疼，“現在好點沒？”

其實不是不心疼她，對夏欣芸的縱容甚至超過了夏博朗，只是該教訓的還是要教訓，一點都不能少。

“不疼了。”夏欣芸扯開了一抹笑。

傷口已經開始結疤，只是有時候會有一點癢，跟她心上的傷比起來，這能算什麼？

“那就好，注意一點，免得落下疤了。”周曉麗囑咐著她，“落疤了可有不好看了。”

女孩子嘛，對自己的面板總是關注一些，夏欣芸的傷口也不是很深，她問過醫生，只好好好恢復，應該不會落疤。

“恩。”

兩人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躺著卻沒有任何的睏意。

尤其是夏欣芸，她抱緊了周曉麗一些，開口道：“媽，清玥姐是不是還不錯？”

沒見過幾面，但唯一的幾面卻給她留下很不過的印象，挺有好感，再者，她也相信夏博朗的目光，她哥哥喜歡的女孩，應該不錯。

周曉麗眼神不自然閃了閃，沒有應聲。

夏欣芸似乎早就料到這樣的結局，也沒理會，繼續又道：“我覺得挺好的，媽，我覺得你對她好一點，就會又多一個女兒了。”

她說著，嘴角覺得苦澀。

希望吳清玥能取代她的位置，卻又不希望她能取代。

矛盾的心裡，應該是內心那點不捨和貪戀吧。

“這麼說，媽媽可以理解成你吃醋了嗎？”周曉麗說著，笑得寵溺。

她對吳清玥的確還算滿意，這個姑娘無論是為人處世還是各個方面，雖說吳家那邊越來越糟心，但暫時還牽扯不到這邊，夏博朗既然喜歡，她也會盡力去遷就。

絕對不會是一個惡婆婆。

“唔…”夏欣芸扯了一下嘴角，“沒有啊，我就覺得媽可以把她當女兒看啊。”

這樣的話，她雖然會擔心，但至少也可以放心那麼一點點。

之前覺得習以為常的事情，現在突然要全部割捨掉，很不捨，一切都變得無比珍貴起來，讓她格外留戀。

“想得太遠了，趕緊睡覺，很晚了。”周曉麗不繼續和她胡扯，將她的被子又往上拉了拉，替她蓋好。

如果吳清玥和夏博朗在一起，該做好的本分她自己會做好，能對她好的，也會對她好，這些她心底都有數。

她是不能陪她的兒子走完一生的，自然會感激那麼陪他走完一生的女孩。

“好。”夏欣芸也沒有繼續說話，往周曉麗身邊又靠了靠，極度迷戀的樣子。

“像個小孩子。”周曉麗笑得慈愛，摸著她的頭，感慨了一聲，“以前看你還那麼小，像是突然就這麼大了。”

這麼一眨眼，都訂婚了，再恍惚幾年，怕是結婚生子了。

自己也在不斷老去，不過看著他們長大，心底的滿足感很滿。

夏欣芸沒說話，往她懷裡又蹭了蹭，十足有安全感，慌亂無措的心像是得到了安定，鼻子也很酸，卻不能哭。

現在，她才覺得，自己其實是有自控能力的，不然怎麼能忍住在眼眶裡打轉的淚呢？

這一夜，她睡得很香甜。

許是在自己的母親身邊，覺得很安心，握著周曉麗的手沒有鬆開過。

在另一邊。

顧逸加班到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