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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一個,他真當我是神仙,再說我也不知道他要奏什麼曲兒啊。
風輕輕的吹著,竹葉簌簌作響。
他肩上散落著落葉,修長的手熟練的撥著琴絃,我恍神的將玉簫執在唇邊,輕輕附和著清幽的琴聲,湖面上波光粼粼,片片如飛絮兜頭而來,美得不似凡間。
“君不見,那!紫嫣紅的背面,
有太多太多,流淚滴血的笑顏。”
我一愣,這是《君不見》……
梓泉在這兒唱這首曲子是為何?
“心不宣,從眼神刺進心裡面,
有太深太深望穿秋水的愛戀。”
天黑天亮的每一天,
心起心死的每一個瞬間。”
梓泉俯身撥著琴絃,清醇的聲音傾瀉著醉人的吟唱,卻亦寂寥。
“君不見,那紅牆內外紫禁城之戀。”
瞥一眼,
殿裡掛著的“梓進城”匾。
我一呆滯,身形挺立,優雅的執著唇邊的玉簫差點吹岔氣……
“刀和劍,把有緣人分天下的兩邊。
心不宣,誰人顛覆那善變的誓言。
爭鬥後,想念那美麗浮華的容顏。”
清幽琴聲伴著竹葉碎碎細語,
我還在尋思卻已音絕,梓泉起身斜抱著琴,身形修長,衣袂被風吹得飄蕩翻飛,他遙遙望著巽王,聲音不大卻亦有力,“皇上為臣求長生不老術,無故挑起四國戰亂,令有緣痴情人分離,百姓流離失所,臣乃罪孽深重,如今臣承蒙義妹醫治身體好轉,希望皇上收回成命,重建後湮宮,撤掉對於宮主後翎的追捕令,如此消除乾、鳳二國對巽國的偏見。”
“如今三國精兵圍困扎守在我國邊境之上,戰爭一觸即發,就算朕此刻頒佈赦令,大張旗鼓重建後湮宮,偏見豈能因為此舉便消除,只是亡羊補牢罷了。玄王詭計多謀,定會再生事端。”
巽王將手負在身後,仰頭望著蒼翠沙沙作響的竹林,一臉肅容。
梓泉悄悄使個眼色,我會意,單膝跪在地上,挺直身子,“若是巽王真能重建後湮宮,撤銷對宮主的追捕令,民女便能讓乾、鳳二國撤兵,使玄國滅,令玄王再無計可施。”
梓泉清雅地拂袍,單膝跪地,笑著說,“臣以身家性命擔保,義妹定能完成此令。”
“噢……憑什麼……”巽王目光從來沒有這樣凌厲過,灼灼如電。
我笑著起身,扶起梓泉,不動聲色的從袖袍裡掏出沾好藥水的帛巾,挽著袖子擋著臉,細細的擦著臉上的東西。
細細碎碎的皮屑,蘸滿顏料的帛巾隨意的扔在地上。
“憑什麼……因為我是……”我抬著頭,笑得風華絕世,微啟唇,繼而緩緩吐出三個字,“天……命……女……”
回鳳營
“我們遵巽王之命護送姑娘出境,前方便是三國的營地,請小心。”
巽國左將恭敬的將手至於胸前,行個禮,微欠身說,“末將該回去覆命了。”
“多謝將軍。”
他微頷首,手一揮,便率領眾多士兵策馬朝巽國的西城門奔去。
遠山如黛,峰巒迭起。
我騎馬立在高崖處俯瞰,山腳下一片紮營帳篷,其中一面黑錦凰旗在風中肆意的張揚。
黑錦凰旗……
是鳳國的標誌,
駿馬嘶鳴,揚起蹄子,塵土襲來,我握著韁繩的手微顫,夾緊馬腹一路狂奔,風吹得斗篷的輕紗拂過臉上,癢極了……卻不及心癢,弘氰……這隻騷狐狸居然不顧安危親自率兵扎守在巽國的邊境,若不是梓泉在巽王那兒聽到訊息告訴我……我還被矇在鼓裡。
他,如此緊張,率兵親征。
應該很想我吧……
“駕!”
“誰,竟敢闖鳳營……拿下……”
幾十個粗壯計程車兵拿著槍矛的圍抄著我,那盔甲上赫然紋著火紅的鳳印……是鳳國計程車兵,我手一抖,立馬把從袖子裡掏出的粉末又悄然收回,仰身坐在駿馬上抑著激動的心情沈著嗓子說,“把你們的神官叫出來。”
“好大的膽子,神官大人豈是你想見便能見的。”
“不是,告訴他湮兒來……”
“少說廢話,帶著個斗篷,想必是巽國的奸細,兄弟們拿下他。”
廢話,居然說我說的是廢話……
一個虎背熊腰計程車兵上前拽著韁繩就要強行把馬拉住,旁邊的侍衛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