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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著眼,隱約聽到榻前有布料摩擦的聲音,一個人悄無無息的站著,把被褥捻好,立了一會兒便走了。
半晌,豎著耳朵聽動靜。
石室裡靜悄悄的,只有我一人急促的呼吸聲。
側過臉去,對著石壁角落裡啐了一口,一個軟綿溼乎乎的東西墜進土裡,濺起一層沙土。那是一小塊的血囊,薄薄的,四方四正的,我爬起身來,動作迅速的拿土掩埋了它。
用袖子蹭鼻子,拿起石案上壺,給自己到一杯水,漱口。嗚,這鳥血的味道怪怪的……一時半會兒又找不著其他血代替,幸好舌得傷沒好,那鬼醫被魅舐那麼一嚇,手軟腳抖站著,手哆嗦的往我嘴裡探了探,開了藥被帶出去了。
說起來也怪涔的,幸好我未卜先知及時制止魅舐那吮血的行為,不然這血一嘗就改穿幫了……再喝一口水。
“左使者。”門外的少年清脆的聲音。
門轟隆隆的隱約開啟一條縫。
舉著杯子,喝一口還沒緩過神來,踢了靴子爬上榻上躺下,躬著身子嗆得我直噎氣,眼淚嘩嘩的流。
衣料簌簌聲,愈發近了。
緊緊合上眼睛,摒著呼吸,大氣也不敢出。
“湮兒……你睡了麼。”
唔,沒聽到,沒聽到……我睡了睡了。
一聲嘆息,一隻手輕輕撫上我的臉,觸到臉龐上的溼潤,指尖抖了一下,小心的將我的臉扳過來,捧著用指心摩挲著,“哭了麼……是不是舌頭疼,還是哪兒疼,睡得都不安生。若知道是你,我就是死也不該把你虜來的。”
哭,我是被你嗆的。
不過你卻是不該把我虜來,你那變態主子不好對付啊。猴精似的,哪天想明白了,知道是我耍他,估計“哢嚓”就把一刀我抹了也說不定。
“小時候我也常哭的,可我師兄說大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你是女子……我卻不知道該怎麼哄你。”他喃喃的說著,袖袍若有似無的拂過我的臉,涼滋滋的,有些癢。
別摸了,虞公子……
“師兄小時候待我很好,總會拿一些好吃的東西給我,我也總有什麼都會給他留著……可是現在拿到什麼好玩意卻想到的是你。幾年了師兄把我一個人拋在這裡,自己卻走了,光想著我就恨……”
你師兄是誰……我與他不熟啊,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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