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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蜷縮著身子,偎在他懷裡,他說,“忍著……”。身子突然輕了,似乎是被抱了起來,一個清醇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氣勢說,“喚白老兒,讓他儘快去我寢宮。”
其實,
其實,可以不這般大費周章……
這會兒哽在喉的龍骨莫名其妙的沒了,除了胸口悶得有點不大對勁外,舒暢了不少,身子也不似方才那麼難受了。
我窩在他懷裡,指不經意滑過他柔軟的綢料,一時間心跳極快,閉著眼不敢望他。
溫玉抱著我疾步走過栽滿竹子的庭院,清風拂面,我卻閉目不敢亂動,倏然一聲脆響,什麼東西柔軟的拂過我的臉頰,我嚇得一震,睜眼卻見那如瀑的青絲撒了他一手,原來是他用做束髮的玉簪掉了,摔在地上成了兩截。
他抱著我走得匆促,路上顛得很,卻緩緩朝我一笑,他說,忍著,白老兒醫術很好,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溫玉,急促的呼吸拂在我臉上,我不覺有些恍惚。
這情景倒像是以前……那一世,他待我也是這般好。
沒了束髮的玉簪,青絲散了他一肩,柔順的髮梢撓過我的鼻尖,癢極了,花香亂襲人,胸口一陣痠疼,我貪戀的閉上眼,輕嗅著。很懷念他疼我的感覺……以前珍惜得太少,如今突如其來的溫柔,讓我這般不捨,若是這樣能一輩子,
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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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兒這三個字從我來仙鳴谷第一天便略有所聞,
他是南納界醫術最高的人。
聽聞他脾氣雖古怪,可在我看來他卻對溫玉極其恭敬。自他進寢宮後便一言不發,執起我的手就探起了脈象,我躲在被衾裡偷偷瞟他,白老兒,白老兒人如其名,上了年紀,鶴顏白髮,道骨仙風……眼熟……名字更熟,卻又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主公不必擔憂,這丫頭身子虛了一點其他並無大礙,等會兒老夫開個方子吃它幾日便能調理好。”他話說著,眼神犀利,“……只是有些話,老夫得和她單獨談一談。”
“白老兒,何事我也不能聽?”
白老兒笑得儒雅,只是搖頭。我有些不解的望著這怪老頭,有種不想的預感襲來,枕在外頭的手感到涼意涔人,我吶吶的想縮手,卻被那老頭兒二指按得牢牢得,他身子前傾依舊保持著把脈的姿勢,氣勢迫人,直叫人無法動彈。
溫玉也不再多說,起身捻起我的被子,溫柔的輕笑,便走了,只是最後轉身前莫測的望我一眼,那一眼……
讓我想到了稔熟吃火蛟龍肉的那一刻。
直叫人頭皮發麻,寒不甚寒。
“這兒也無旁人了,不妨告訴我,”白老兒沈吟,斟字酌句地說,“你到底從何而來。”
我詫異,直愣愣望著老頭兒,忘了怎麼開口。
“那老夫就坦言了,你丫頭身子著實讓人生疑,你的脈象看似與凡人無異,卻是被藥物壓制住了。若不是服藥不久,又逢龍骨哽喉,引發窒息,身子的南納體制衝破藥物束縛,處於自救調理狀態,老夫也會被瞞過去。”
原來……
手掌傳來的那道光並不是我的錯覺。
我當真是用了神力。
我兩眼冒綠光,忒興奮的攤著兩狼爪子,左瞅瞅右瞅瞅。
“族人很少能在女兒身時施展神力,你的資質很好,若是修煉定能與我和溫玉一般長久維持男子身形,只是……為何藏匿於凡人中,為何用藥來抑制南納體質?”他橫一眼我,這一眼像是能把人看穿般,直叫人胸口堵得慌,“……你倒是說說看。”
寒……
其實,我也挺想知道是誰餵我藥,我為何能使出神力。
如此說來,事情並沒有變故。
如此一來我仍與傳說中一般,是卿湮,乾王同父異母的親妹妹,南納人。
原本以為我的存在改變了歷史,結果一切如初,
那麼,不久的將來,我會死去。
溫玉會逆天而行將我魂懷……經過輪迴重生我愛上溫玉,再為救體弱的他,靈魂被迫吸到前世,然後我落水遇到溫玉,被救,身世揭曉……不久我又會死,溫玉魂懷……
這一切又一切,是個孽。
我不知,我是代替前世的“卿湮”嘗受這個孽緣。
還是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孽。
我不禁痴笑,此刻手肘有些痛意,白老兒抓著我的隻手微使了些氣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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