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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痛痛痛痛。”
“卿主子她失憶了,什麼都不知道,問臣一些問題也在所難免,皇上請勿責罰她。”
“詩斕……斕斕斕斕……”我可憐兮兮的望著他,眉毛都快擰在一起了,瞅一眼那罪魁禍首,他像是被我含情脈脈的眼神與深情的呼喚嚇住了,怔愣了好一會兒,才住了手。可憐我那胳膊,紅了一大片,我也只好敢怒不敢言,埋頭自我安撫中。
“為什麼……我……告訴我,為什麼我不是南納人。”我埋著頭,揉著胳膊上的紅印……頭埋得很低。
他一言不發,半晌才伸著手,給我按摩,冷冷的說,“湮兒,你不懂。你只要知道哥哥這些年一直在保護你。”
他的手有些顫抖,小心翼翼的摸著,似乎是心疼了,但那手掌上因為練武的緣故的有些許粗繭揉得我……
哎呦……揉得我這個疼……
做哥哥的,有你這麼保護的麼,欺負一下,打一拳,再給個糖……
我瞅一眼,被揉得愈發紅的胳膊,淚往心裡流淌。
呸,這個糖還是個過期的酸糖。
“湮兒,明日隨我回乾國。”
“不。”
“由不得你,這兒太危險,不能讓你胡鬧。”
“不,溫玉主公不會放我走的。”
“你在船上嚷著你是卿湮的事兒,我還沒找你算賬……溫玉多疑,再呆下去你的身份遲早會被他揭穿。”
得!
就是要讓他揭穿我,我樂意。
千山萬水涉險穿過來,我這正室的身份還真得讓他給我操辦了。
他輕嘆一聲,把我擁在懷裡,動作輕撫著背,溫柔極了,“湮兒,乖,此次不是一般的和親,若留你在這兒我會分心的,仙鳴谷不會再是安寧之地,會有一場戰亂浩劫,你萬萬不能再呆在這兒。”
我身子一僵。
……世魅代替我,拿著我的身份來與溫玉成親。
這場和親,怕是一場正在上演的戲,來掩飾那蓄謀已久的戰爭……
難不成那一場成就天命女……致使幾年後卿湮鳳凰涅磐猝死的大事,便是凡人與南納人之間即將而來的這場戰役?
“詩斕,你不能這麼做……”我急了,上前幾步,攥緊他的袖袍。
“噓,別出聲。”世魅立了一隻手指,作了個噤聲的動作,匆匆往門縫處忘了一眼,啟唇無聲的說了四個字,溫玉來了。
詩斕複雜的望了我一眼,那眼神分明是說,他為何深夜會訪你這處。
我頭嗡嗡的響,怎麼搞的怎麼搞的,要來都不來……一來全都來……造得這是什麼孽。
他們這二人是走不了了,世魅這水準都能聽出門外走來一人,我就不信溫玉都快修到昇仙的地步了這會兒不知道屋裡面有三人。
怎麼辦……怎麼辦……
世魅將衣袍撫順,回頭與詩斕對了對眼神,他便從容不迫的推門出去了。
吱的一聲,
在沈寂的屋裡顯得格外刺耳。
“風高月朗,星稀雲淡,人不寐。溫玉這麼晚了,來此處……”屋外世魅在此處停得頗曖昧,他故意拖長語調,話裡調笑,“莫非有何事瞞著卿兒我。”
我一陣惡寒……
想著他穿著那一身男裝,搔首弄姿……吟淫詩,調戲我的溫玉……當初怎麼還覺得“她”美得傾國傾城,一定是我昏了頭。
一片寂靜,溫玉仍舊沈默並沒出聲。
細細簌簌的腳步聲在夜裡顯得格外突出,慢慢的清晰……他在靠近……我藏身的屋。
世魅倉促的聲音透著寒風中的顫抖,“你倒是說你找這丫頭幹什麼,不說我不放你走。”
留花不住怨花飛,佔得韶光,落得人惆悵。
我斜靠在冰涼的牆壁上,忍不住想起前程往事,獨自傷流景。
想起曾經有一晚,後翎喝醉了她枕在我的膝上,笑得頗淒涼,她說,若是我告訴你,前世往昔……我們的一切,你會不會要走。
我不解,只當她醉了。那時的我只是玩著她的髮梢說,我把你的男寵都從你懷裡搶了……你埋不埋怨我。
她撐著身子,仰頭望了我許久,最後笑得頗自得,她醉意朦朧,眼波流轉,“我怕的是他們把你搶了……可是……我知道……你愛的終究只會是我。”
當時,我覺得她醉得不輕。
可是,她雖醉,卻猶勝獨醒人。
無論是男兒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