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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監在我身後一個勁兒的拿眼瞅著那一抹影子,沒規沒矩的,我虛了小太監一眼,他垂著頭不吭聲了。
“下去吧。”
小太監擰著衣袍,心不甘情不願的哼了一聲,“是。”
我進了殿,親自合了門。
一陣妖嬈的香氣便撲面而來,揮之不去。這香有些勾魂,卻羶得慌……
“呦,現在嫌棄我了,以前你可不會這麼待我。”
我擋在鼻前的手被他穩穩執在掌中,動彈不得,他順著我袖袍的沿路下滑,摸到了我軟綢料裡面的滑膩的面板,這個手法動作叫一個曖昧,催情。
這一摸,二勾搭的。
好歹我也是這古代之人,要不然我還真得學著那些小娘子一般大驚失色,叫一聲登徒子,然後乖乖委身嫁了他。
“你不是應該與詩斕在一處麼,此刻為何到我這兒。”
“鳳鸞鳴,催情,我被它們鳴叫引到此處的。”他笑著指了榻前的金絲籠,罩著黑色紋龍的秀緞,裡面確實有鳥兒羽撲的動靜。
鳳鸞,
多高貴傲氣的鳥王,卻被他們捉在籠子裡養著。
我淺笑,從案上拿了茶壺,徑自倒了一杯,熱氣嫋嫋,我徐徐吹一口氣,霧氣迷濛了眼,卻隱忍了笑意,“呦……這大好季節的鳥兒叫春,倒是把你喚過來了。”
他也湊近了,就這我手裡茶,淺飲了一口,“是你把我的魂兒喚來的。”
我推他一下,他像是預知我有這一舉動,往後退了幾步,卻牢牢地握著我的手,我被力牽扯著便墜進了他的懷裡,他低頭望著我,笑得這個曖昧,溼熱的唇輕輕擦過我的耳畔,輕言細語,“怎麼,失了憶就把我們的前塵往事全忘了。”
“我是失了憶,可卻記得詩斕對我說的話,他說你不僅忠誠,對我也沒非分之想。”
世魅笑了,手摟緊了我,“詩斕,詩斕你以前可不會這麼喚他名諱。他的話你也信麼……難道你不知道他對你……”
他的聲音慵懶,拖得很長,尾音一昂,卻沒了下文,活生生把後話給吞了。
“可我總覺得你以前待我不好。”
那是,這話不假,真切得很,雖然我沒了這一世的記憶,我可知道那一世你可是虜我,禁錮,嗜我的血,將我送人……末了,還毀了我的憶。
這何止用“不好”二字形容,簡直疼我入骨了。
“你以為我留在他身邊,用神力為他賣命,是為了誰。”他鬆開了我,正兒八經,一字一句地說,“你以為是誰在失憶前,逃出宮千里迢迢追來仙鳴谷尋我。”
合情合理,字字珠璣,句句泣血,他嘴中的這個“誰”,就是愚鈍的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直接把我打入十八層地獄算了。
我說,這身子的主人……
還真是,眼光獨到,世間男子這麼多,還偏偏對這不男不女的情有獨鍾。
真是一個字:賤!
“你不是要代我嫁給溫玉的麼……怎麼一早就回來了。他膩煩了你,還是你又調戲了他的哪個丫頭,被他趕出來了。”
我笑著,神情偏偏帶著些幸災樂禍。
下巴被他用指挑勾著,他眼中笑盈盈,輕輕地說,“這不正合你的意了麼,你是巴望著他把我趕了,你來嫁他。湮兒……”
他指尖輕輕摩挲著我的臉頰,話語有些惆悵與妒嫉,“為了逃開詩斕你還真是什麼都願意做,如今你是看著溫玉比我本事大,所以想拿他頂替我麼……我真的懷疑你到底失憶了沒,你的性子始終是這麼冷,這麼淡泊。”
呦,明白了。
這個身子的主人還是個利用人的好主兒。
我依偎在他懷裡,靠了個舒坦,反正前世今生也都遇著了,也算是一熟人兒了,犯不著和他客氣。我把玩著他肩上的發,晃悠在指前,繞啊繞,“還沒說呢,你這次代我去仙鳴谷和親,是為了何事?”
他順勢把我摟著,猶豫了片刻,緩緩說,“詩斕想討長生不老藥,想讓我生擒了溫玉帶回乾國,一來可以牽制南納族,二來可以掀起南納與凡人之戰,在混亂中成就大一統大業。”
聽起來像是痴人說夢,不過詩斕的霸氣與世魅的狠絕與神力,一切不是不可能。
只是……溫玉神力更強,就算世魅頂替我的名號,貼身與他廝守在一起,也不見得能把他生擒。
等等,
我依稀還記得詩斕離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