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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分，真的是個妙不可言的東西，如果不是特意調查，我竟然不知道，我們，在那麼早的時候就已經見過面了。”

“嗯？”任由他的手，像安撫小孩子一樣，摸了摸她的頭，葉敏愣愣的看著面前的男人，一臉茫然。

“你等等，我送你個東西。”想到什麼，陸謹之突然大步去了書房。

“？”葉敏還沒有回過神，突然就感覺自己腦袋不夠用了。

“這個，還記得嗎？”很快，陸謹之拿著一個粗糙的娃娃下來。

“你，知道了？”看著那個熟悉的小東西，葉敏的眼眶，這才實質性的溫熱起來。

原本以為，這只是她自己的秘密，卻沒想到，他竟然知道。

不僅如此，他還收藏著當初的小東西。

陸謹之手裡拿的，正是她第一次去曹之玲家，用曹之玲給的兩塊錢紅包買的原材料做出來的小娃娃。

“當時，我媽打電話，要我回家，說是找到了我那個從小有婚約的未婚妻，這個，當時是想送給小丫頭的。”

陸謹之的聲音，透著一股葉敏聽不懂的幽深。

“那你後來，怎麼沒有送給你的未婚妻？”

陸謹之說的，應該是當時葉雅琴被老夫人找回來的事情。

“後來，原本約好了見面的時間，我因為臨時有事，遲到了些，正好就看到，那個穿著漂亮的公主裙，卻一臉全世界都欠了她的表情的小姑娘，頓時就沒心情了。”

“其實，你剛剛出生的時候，我們見過的，那時候你還很小很小，這麼大吧，粉雕玉砌的，像個小天使，會看著我流口水……”

想到二十多年前的第一次見面，陸謹之的唇邊，不自覺的多了幾分柔情暖意。

“那時候，我媽說了，那個小小的小姑娘，長大了要給我當媳婦兒，當時還挺新奇的。”

“後來，再見到被尋回的葉家小姐的時候，卻並沒有那種感覺，總之，就是第一眼就很不喜歡。”

“那個時候，並不知道，你被他們換了，若是當時被找回來的是你本人，我一定能夠第一時間感覺到。”

“那後來呢？”手裡捏著那個粗糙的不能更粗糙的小玩意兒，葉敏低著頭，努力張著嘴巴呼吸，不讓他聽出她聲音裡的哽咽。

“後來，後來葉雅琴總是厚著臉皮來找我，我那時候剛進部隊，根本沒有自由，哪裡有時間去見她？”

“再後來，終於可以離開部隊去外面做任務了，第一次就被一個小傢伙給糊弄了。”

提到兩個人在蘭城中學軍訓時候的事情，陸謹之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那時候，你明明那麼純情的，買個東西臉紅的跟個煮熟的蝦子一樣，當時真該拍張照片給你留念。”

提到當初的種種，葉敏也不禁破涕為笑，看著隔著一個小小櫥櫃的男人，眼底，是細碎到醉人的星光。

“幸好那時候你遇到的人是我，若是別人，我上哪裡去找一個這麼好的老婆？”

“那你還忘了我！”想到第一次來京都，他代替鄭學峰去火車站接她，竟然沒有認出她來，葉敏就忍不住氣惱。

“怎麼會忘了呢？你的頭髮，我一直儲存著。”

陸謹之說著，再次伸手，在她頭頂上被遮住的一處摸了摸。

當初，小傢伙為了救他，生生被剃掉了頭皮，他一直記著，從來就沒有忘記過。

“說到底，你記著的只是你的救命恩人，而不是我，如果不是我救了你，我們也不會再有關係。”

或許，她會透過自己努力，站在很高的位置上，或許，還能接觸到葉氏，會被人發現，她跟當初的葉少夫人很像。

可是，不會有人知道，她就是當初葉家被偷走的女兒，更不會，有人替她做主，尋回屬於她的一切。

或許，最終，她會眼睜睜的看著，陸謹之迫於無奈的娶了葉雅琴。

那個時候，就算她回到葉家，又有什麼用呢？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傻瓜，你可以懷疑一切，卻不能懷疑我的感覺，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你，是因為一直以來，習慣性的對女性保持距離，才沒有去看你的眼睛。”

“就算當初救過我的那個人不是你，我最多就是給予她物質上的幫助，不會出賣自己的感情和婚姻。”

在葉敏額頭上彈了一下，陸謹之的聲音裡，是滿滿的無奈。

小傢伙最近這段時間，總是會胡思亂想，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