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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放過這個賀敏嵐,尤是不嫌事大的摻和了起來:“蓁蓁,你這回可別讓她糊弄了,指不定下回她在背後還要編排你的壞話。”
賀敏嵐一聽這話就急了起來,“你——!”
謝蓁哪裡不知自己身後那兩人就是個煽風點火的主,她剛想要再說些什麼,看見素娘在朝著她暗暗使著眼色,像是在示意自己別衝動。謝蓁原本此番現身就是為了素娘,現在看她也是個拎得清的人,心中也就有了主張。往後自然多的是機會收拾此人,謝蓁實在沒有必要為著她在這個時候鬧了老夫人的壽宴。“賀姑娘年紀不大眼神卻不好,下回走路可得小心著些,別再往人身上撞去了,可不是回回的能撞到我這官事這樣好說話的人。”
賀敏嵐被氣得微微發抖,可面上卻不敢顯露分毫。她怎麼會聽不出謝蓁話中的嘲諷意味,她要自己扶起這下人自己也照做了,可還要拿這些話來譏諷自己,怎麼說自己也是堂堂的官小姐,三品戶部侍郎之女,榮親王的親侄女,何時要輪到一個下人跟自己相提並論的?謝蓁分明是在輕賤自己!
賀敏嵐有怒難處,只能慪在心中的燒著自己心肝脾肺,沒一處好受的。
“大小姐——”及遠處來了兩個丫鬟,尋了一圈才尋到謝蓁,忙不迭地開口道:“宮裡頭下了聖旨,謝府上下要一塊接旨的,皇上身邊的魏公公還在等著您呢。”
謝蓁正好藉著這事抽身離開,只是今日從宮中已經賜了不少東西下來,也不知道這回來的又是什麼聖旨,謝蓁發問了一句,而那兩丫鬟皆是不知,只道魏公公臉色不錯,應當是喜事。
“你去庫房支個五百兩銀子給賀姑娘。”謝蓁吩咐好身邊過來的丫鬟,又轉身睨了一眼賀敏嵐,連帶著在場跟她站在一處的幾名貴女,“衣裳銀子都是小事,弄髒了再做一身就是了。”她也不將話全然說盡,可偏偏是這樣愈發教聽者心中震顫。
待到謝蓁跟丫鬟帶著素娘和李家姐妹一道離開了之後,賀敏嵐才回過神,一時面上羞憤難當。謝蓁當她是什麼人了,竟然給她賞銀子做衣裳!難道她連一身衣裳都做不起麼?!再則,謝蓁她得罪不起,現在叫人看見自己因著教訓下人又被謝蓁譏嘲了一頓,將來流傳了出去豈不是要教人以為自己連謝蓁手底下的一個下人婆子都不如?
賀敏嵐越想心中越是不甘,雙手死死扯著自己的衣角,下唇被反覆碾咬半點血色都沒有。
在旁跟她一道的幾個也都是有些心慌,聽謝蓁最後那話,顯然又是聽見了整個事情的。其中一人寬慰著道:“謝小姐這會沒細追究,這事應當也過去了。”
賀敏嵐恨道,同樣是官家小姐,難道自己還要看謝蓁的臉色過活?“哼,別高興的太早!也不知到底來的是什麼聖旨,說不定就是家破人亡的催命符!”
其餘幾人皆是一驚,有些悚然於她,都不敢過分親近了。忽然有人斟酌了道:“我看那僕婦也未必是普通人,我總覺得她面目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兒見過,且……頗是有身份。”
“你瘋了!這種巴結謝蓁的話你也說得出來!憑她身邊一個下人如何是會有身份的!”賀敏嵐怪聲怪氣的叫了一通。
幾人也就不再說話,一道往宴席走,才走了一半的路,就聽過往有人在談說是剛下皇上新下的聖旨是冊了謝老夫人一品鎮國夫人,還冊了謝大小姐縣主的身份。
賀敏嵐聽了這話幾乎暈了過去,臉色煞白,她沒盼到謝府的催命聖旨也就算了,怎麼謝蓁還能……還能當上縣主?“憑什麼!”她心中不服,忍不住叫了一聲。周遭走路的賓客倒也有人應她的這話,“謝大小姐善心,再城郊設了一個多月的粥棚賑濟難民,這一份心性可不是各個世家貴女都能有的。”
“呵呵,我倒是什麼大功德,不過是粥棚罷了,京中這麼多大戶每回辦壽祈福還有缺設粥棚的?”賀敏嵐不服反嗆,只覺得謝蓁是個再虛偽不過的人,竟用這個來假模假樣的裝善心。
方才應話的那人又訕訕一笑,“謝大小姐可不止設了粥棚,更是給那些難民安生之處,給他們生財之道,這位姑娘要是不信大可去城郊看一看是昔日遍地餓殍的場面今日是不是都煥然一新了!”
賀敏嵐實在聽不下去,只覺得一切都是對她乾的,一惱之下徑自出來府。
——
再說謝蓁應酬了一日,待到晚上才回房才稍稍歇了口氣,得空問了素娘傷勢知她無礙之後就倒頭睡去了。她今日得了個縣主也委實高興,睡得比往常還香甜些,一直到早上玉瓚搖醒了自己才惺忪睜開了眼。
除卻那一陣在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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