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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下落的訊息。”
謝元一怔,滄桑眼眸泛過溼潤水光,凝視著自己擱在心尖兒疼的女兒,揉了一把她的發頂,又是一把,溢了一聲低嘆,“爹回來了,沒事了。”
這句話像是一顆定心丸,謝蓁點了下頭,一直惶惑不安的心安定了下來,被謝老爹扶著重新躺好陷入好睡。
床畔,謝元若有所思地凝著女兒熟睡後的姣好面龐,透過那容顏彷彿看著另一人般陷入沉思。
不同於將軍府對於謝元回來的滿心歡喜,京中世家與朝中各有不同反應。但一致的是所有關於謝家不利的流言一夕之間全部湮滅,便有那不長眼地再提起謝元如何平安回來一事,也教謝元在第二日寅時初入宮覲見稟報皇帝給化解了。
謝將軍投敵的流言不攻自破,任一個瞧見過謝元身上傷的都說不出什麼風涼話,那是九死一生落下的憑證。
“臣遭遇鐵甲兵圍困,幸得虎嘯營拼死相救,落入附近懸崖保了一命,又因為身上攜帶天火密圖不敢洩露行蹤——”謝元站在養心殿內,模樣要比昨個夜裡謝蓁所見嚴重許多。
“你說天火密圖在你身上?!”由人扶著坐到龍椅上的皇帝微揚了聲調,看向謝元的眼神都變得不一樣。
謝元頷首,從身上取了密件,由小太監呈了上去。
待開啟,皇帝捏住其中燒灼過痕跡的一張,隨後又翻了翻,卻都是如此,不禁沉凝下了面色,重擲回了桌上,“這是怎麼回事?”這些密圖都被燒得七七八八,幾乎沒有一張完整的。
“臣當時趕到已經是爆炸後,圖紙是從劉大學士的房間裡搜出,不敢有所遺漏,但圖紙如此已經無力挽回……”謝元垂首,斂過不明暗芒,聲音低沉道。
皇帝靠向椅背,揉了揉額頭穴位,擺了擺手,沒落在阿努克手裡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謝卿家護圖有功,朕要好好想想這賞賜……你先回去好好養傷罷。”
“臣,遵旨。”
謝元離宮之際正遇著奉詔入宮的昭王,兩人碰面,謝元作揖行禮喚過王爺。
宋顯珩是在謝蓁之後得的訊息,此時見了謝元表現得不濃不淡,“將軍平安歸來,叫不少人都安心了。”
謝元不置可否的“哦?”了一聲,面上也帶著寒暄的笑,“不知道王爺是否也安心了?”顯然還不知道謝蓁鬧得那出。
宋顯珩心中暗罵了一句老賊,可還是照舊不動聲色:“將軍是朝廷是的主心骨,本王自然也安心了。”
謝元笑了幾記,兩人就此別過。
宋顯珩過了片刻卻轉過了身,望著謝元遠去的身影……忽然心中想起一樁事。前幾日出了不少彈劾謝元的摺子,外頭坊間的傳聞又都是自己策劃的,這豈不是有人故意在背後挑撥了自己和謝元?
謝元前腳回了將軍府,後腳就有宮裡的人送來了封賞,秦公公被好生招待了喝茶歇息,並未發現隨行而來的一名宮娥入了將軍府後宅——瓊苑。
“將軍,您失蹤的這段時日娘娘寢食難安盼著您平安歸來,又恐您受傷,一早就讓譚御醫制了不少傷藥,用的都是宮裡最好的藥材,比尋常大夫用的總是好些。”宮娥取了幾樣小白瓷瓶擱了梨花木的書桌上,這麼一擺倒是不少。
“讓娘娘掛心了,還請回複道是本將軍無礙,稍是休養一陣便能恢復。”謝元的目光落在那些瓶瓶罐罐上顯了柔和。
“奴婢一定將話帶到。”宮娥亦是噙著些許笑意恭敬回道。“娘娘還說先前京中因為將軍失蹤而流言紛紛,矛頭直指昭王,其實並非不然,恐是有心人故意挑撥所致。”
謝元也是想到,他回來那些流言不攻自破,尤其道宋顯珩幕後謀劃更是無稽之談了。“我明白,此事我會追查。”
宮娥輕輕頷首,臉上露了輕鬆笑意,“將軍回來真是太好了。”隨即一頓,“這也是娘娘一直唸叨的。”
謝大將軍慣是肅然的面孔一瞬柔和,讓管家送人悄然回去,自己則對著桌上的白瓷瓶兒走了神,片刻之後,伸出手取了其中一隻,白瓷質地細膩,蘊著淡淡蘭香,一如許多年前那人依在自己身邊時的味道……
思緒轉過,遣退餘下侍候的,開啟了身後密室,手裡摟著的那些瓶瓶罐罐小心擱置在了博古架中間的位置,隨即目光瞥見左側一格新添置的金漆海棠木匣子上,動作饒是輕巧地取過開啟了蓋子,覷著裡頭一疊的圖紙,繪著由簡到繁的線條及各式推算,嘴角笑意更甚。
皇帝手裡的圖紙是他在找人謄抄後燒掉一半留下的原稿,幾乎等同於廢紙,而自己才真正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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