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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小區裡最高的那棟樓樓頂上;她俯視寂靜得略顯死氣沉沉的下方;目光掠過一棟棟的高樓;發現這裡的人比她上次半夜回來時又少了許多。
她正看著,忽然從側對著的一棟家屬樓裡感覺到一絲異樣,還沒等她凝神去探查,只聽見‘哐’的一聲巨響,位於七層的一扇原本緊閉的窗戶被猛地推開,破碎的玻璃和壞掉的窗稜稀里嘩啦的掉下樓,槍響和怒吼幾乎同時響起,緊接著一道臃腫的黑影猛地撲出大開的視窗,摔下樓。
站在樓頂看著這一切發生的嘉莉忽然感覺眼前的一切有一種莫名奇妙的熟悉感,這種怪異的感覺讓她忍不住像是一個看自家花園裡螞蟻活動的小孩一樣在樓頂的邊緣處蹲下,專心致志的注視樓下。
隨著那團黑影‘砰’地一聲砸在樓下的水泥地上,樓上出了事的那戶人家屋子裡忽然傳出一聲尖銳的哭喊,隨著那聲哭喊,一個女人披頭散髮地撲到破開一個大洞的視窗,朝著一動不動的躺在樓下的人影叫了幾聲,停了兩秒之後忽然撲倒在還散著碎玻璃碴的窗臺上,不管不顧,撕心裂肺地痛哭出聲:
“援朝,你幹嘛跳啊?你幹嘛跳啊?你怎麼那麼傻啊?他們不會害你啊!他們就是想帶你去看病啊!你走了我和寶寶可怎麼辦啊!你叫我們孤兒寡母的怎麼往下活啊!你怎麼就那麼傻啊!”
那女人剛哭了幾聲,就被人從一旁拉了開,一個穿著防護服,帶著面罩的腦袋從視窗向外探了探,之後縮回去,就再沒有別的聲息。
片刻之後,幾個穿著防護服的男人帶著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從樓洞裡走出來,停在一旁的一輛防爆車開過來,接了幾個人上去,先一輛防爆車剛開走,另一輛停在一邊的防爆車上就下來幾個穿防護服的大男人,動作乾淨利落的把那跳樓死的人裝進收屍袋,抬上車,運走。
兩輛防爆車一前一後的開走之後,又過了會兒,一輛像是市政專用的清潔灑水車一邊響著電子鈴聲一邊緩慢地開了進來,用高壓水槍開始在整個院子裡進行消毒沖洗,濃重的消毒水味道很快就充滿了前後幾棟樓的範圍,味道濃得即使嘉莉站在十二層高的樓頂,也能聞得清清楚楚。
清潔車在樓群間來回走了兩趟,尤其注意衝淨了出事的那棟樓前那灘還沒幹透的血跡,等響著電子鈴聲的清潔車也開走後,整個小區就又恢復了死水一般的寂靜,雖然從事發到結束,一共沒有十五分鐘,但嘉莉還是注意到明明剛發生了對於一般人來講可以稱得上是天大的事,但住在樓裡的其他人卻沒有一個出來圍觀的,只有一兩在自家緊閉的窗戶後面緊張警惕的一晃而過,連開啟窗戶探探頭的人都沒有。
嘉莉蹲在樓頂,看著寂靜無聲的樓下,過了一會兒,開始有目的性的左右尋找。
果然沒一會兒,她就在小區的好幾個隱蔽處發現了攝像頭,這些明顯是近期安裝的攝像頭全都核桃大小,外面還包裹著隱蔽物,乍眼一看就像牆上最普通的水泥塊,離她最近的那個就在她腳下一米遠的地方,卡在樓頂的滴水簷下,如果不是她異化後視野的清晰度最遠可達五六百米,根本不會注意這些小東西。
嘉莉不知道這些攝像頭是什麼時候安裝的,她和林川上次過來的時候有沒有被拍攝下來,不過如果按照今天她看見的事情進行推測,這個她曾經居住過的小區應該是被重點監控起來的,有人把這個小區封閉起來做為一個培養皿,想要找到她異化成功的原因。
如果這個小區是從她異化成功之後就被監控起來的,那她上次回來肯定已經被拍攝下來了,但為什麼她一點也沒感覺到有人在追查她?是因為封閉這裡的那些人現在已經忙到自顧不暇了,還是有什麼別的原因?
嘉莉蹲在樓頂摸著自己下巴想了半天,最後試探性的伸出一條腿,除了鞋襪,然後向著那個離自己最近的攝像頭伸過去,先在鏡頭前伸腳爪蜷腳爪的秀弄了一番,最後大腳趾和二腳趾‘刷’的伸出兩根長甲,摳住攝像頭,稍微用力那麼一扭,就把那個偽裝成水泥塊的小攝像頭扭巴了下來。
嘉莉的這番舉動讓遠在十幾公里外的幾個監視人員同時噴出了正在吃的飯菜,正對著那個監視螢幕看的工作人員更是把米飯嗆進了氣管裡,咳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原本這幾個監視人員都正在吃自從疫情發生後就永遠也沒有準時過的午飯,結果忽然看見之前因為監視角度問題所以一點不尋常動作都沒有的螢幕上突然出現一隻酷似人類,但絕對不是人類可以擁有的大腳,然後那隻腳在耍寶一樣左扭右扭了一陣之後,用只有黑猩猩一類的靈長類動物才能有的特技,用腳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