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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出那是和他原先有過幾面之緣,本職工作原本是法醫,如今被臨時抓包過來的陸隊醫的聲音。
許安陽不知道原來一個常年和屍體打交道的人也有不能容忍的臭味,不過對方的那句抱怨總讓坐在車廂最裡面,和駕駛室只有一窗之隔的許安陽感覺自己彷彿是被點名批評了一般,再加上其實他也覺得自己沾上了臭味,所以一張總讓他顯得比實際年齡年輕的娃娃臉上更是掩飾不住糾結的又垮下幾分。
“開車。”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領隊簡短而且有力的命令。
兼職了司機工作的隊醫小小的咕噥了一聲,一踩油門,這輛載了一車大警察的警車,就這樣燈不閃笛不響的低調開走。
許安陽參加的這支小隊是一天前臨時組織起來的,聽說整個大城市,每個區都組成了類似的特別行動隊,隊裡的所有成員全部都是從各刑偵大隊抽調出來,根據抽籤的方式組合在一起的。
組成小隊之後,這群年齡層次分佈沒有特殊規律的隊員只經過了不到三小時的關於防護,收集和消毒知識的集中培訓,緊接著就被投入到那些在他們看起來都有些匪夷所思的任務中去。
原本像他們這樣一群大警察待在一起最很容易透過聊天打屁幾句話就熟稔起來,但是不知是因為他們這幫人組隊的時間確實太短,還是在這一天不到的時間裡,這群原本也算見過不少大場面的大警察憑著最簡單的直覺也能察覺出事態不好,所以就算是在收隊之後,隊員之間也總是一副疑慮重重的低氣壓狀態,沒有一個人有聊天的興趣。
弄得許安陽到現在對身旁的隊友也頂多只能叫出個張王李趙的大概名姓,唯一能讓他感覺欣慰的是,他進入的這隻小隊的領隊正好是他原來那個刑偵小組的頭頭,再加上還有一個和他因為工作原因有過幾面之緣的陸隊醫,所以他感覺自己也不算孤軍奮戰。
防暴車開了不到四十分鐘,駛進一個院門有人看守的刑警大院,幾個參加巡邏行動的大警察全被帶進了樓裡一間帶衛生間的會議室。
“半小時前接到的命令,為了防止事態擴散,所有參與過行動的警員在狀態解除前全部就近團體隔離。”
帶他們進來的隊長指了指四周的桌子椅子,“水和吃的都有專人送,有任務咱就走,沒任務咱就在這裡休息,還有,這個是跟命令一起送過來的東西,每個參與過行動的人都得必須打,不打,就等著被降級,扒警皮,關小黑屋禁閉吧!”
許安陽瞧著隨著隊長的話,特別行動隊裡的隊醫不知從哪裡翻出個大白口罩帶在臉上,然後當著在他們的面,面無表情的開啟會議桌上放著的那個看起來方方正正的金屬盒。
盒子裡面是一排顏色瓦藍,色彩鮮豔到詭異的一次性針劑。
☆、第9章 Act9許安陽
針劑架下面放的似乎是乾冰,盒子一開啟,那些乾冰就變成霧氣飄飄繞繞的飄出來,映著那兩排十二支的藥劑,給人一種彷彿自己是在看好萊塢科幻大片的感覺。
許安陽腳底板發癢的看著黑鐵塔一樣的隊長首先以身作則的扒下衣服,露出一身硬錚錚的肌肉疙瘩,讓隊醫給他打針。
有了當隊長的帶頭,剩下的大警察們自然沒有再猶豫的,一群大警察像學前班的小朋友一樣一個個脫下上衣,或者褪下一邊的袖子,叉著腰等著挨針。
許安陽排了個倒數第二,輪到他時,一身幹練精肉小排骨的許安陽一開始下意識的扭著腦袋不敢看,但聽到隊醫拔開針頭,‘叮叮’彈磕針管排空氣的聲音之後,又忍不住轉過頭來,眼巴巴的看著隊醫拿著那尖尖的針頭乾淨利落的直戳進他跟其他人比起來還算白嫩的肉皮,然後隨著一股讓他唑牙花子的痠疼,把那藍汪汪的藥水全都推進他的皮肉裡。
“這是疫苗?能管用嗎?”疼得臉頰肉有點抽抽的許安陽忍不住問了句。
“問那麼多幹嘛?知道了心裡也是病。”本行是做法醫,如今卻被抓包過來給人打針的隊醫陰森森的向著他咧了咧嘴。
已經參加工作三年多的許安陽沒像一開始上班時那樣受點擠兌就躥火,想當初他剛畢業就進了刑警隊,作為一個在大家眼裡很有點二世祖背景的小警察,雖然沒人明面上招惹他,但其實暗地裡他卻受了不少資歷比他老許多的老警員的擠兌。
透過這麼多年的工作,許安陽覺得自己先不提長了什麼別的本事,光就在涵養方面,他就覺得自己高了不只一個檔次。
更何況,其實他也知道自己這樣問也是白問,他們這個隊醫本行是法醫,雖然也掛了個‘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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