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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父女搭檔,所以配合的就比其他組合更好些,許安陽圖這邊燒得比其他爐口快,也就更經常的在在這裡排隊,從老燒屍工那裡許安陽知道了原本燒屍首,屍體放進焚化爐裡,關上門以後得有一個‘擠壓粉碎’的過程,就是用千斤頂往死人身上一壓,把死人骨頭什麼的都壓碎了,燒起來才快,不過自從鬧了疫以後,這個步驟基本上都可以省略了,得疫死的人不但皮肉爛了,連骨頭都比一般人酥,就跟被什麼漚糟了似的,放進爐子裡一點火沒一會兒就能燒成末末。
許安陽一般都等他背過來的屍首燒碎了以後才走,因為被他們弄過來的還和從醫院裡弄過來的不一樣,陸隊醫曾經很不嫌惡心的仔細比較過兩邊搬過來的屍首,一般醫院搬過來的屍首雖然也爛,但至少還能看出是病死的,他們搬過來看著就有點奇幻魔幻,怎麼看怎麼有點脫離人形,再加上一般都是被他們一槍爆了頭的,所以基本上都屬於‘不能未大眾所知’級別的了。
根據陸隊醫分析之所以同是屍首卻有如此的外在差別,大約跟個人體質有關係,一般中招之後立刻躺倒的基本都進醫院了,這種人病得快倒得快死得也快,而一般體質強健的,撐來撐去最後卻也沒撐過去的就變得奇形怪狀瘋癲異常,得經他們的手送一道,不過不管死得快死得慢最後都得往這兒跑,這就是所謂的殊途同歸!
許安陽問他有沒有體質強健還能撐過去的,陸隊醫眨巴眨巴眼睛後面佈滿血絲的眼睛,扯出一個冷笑回答說有啊,不過你得去問咱們偶爾會送貨過去的研究所,你沒看人家每次接貨時出來的都是些什麼人?你是刑警,人家是特警,雖然都帶個‘警’字,不過一個就是圈子裡,一個就是圈子外,差著行市呢!就像他原本也跟研究員似的穿白大褂呢,不過一個是研究疫苗拯救世界的,另一個卻是現在天天對死人的。
許安陽現在已經習慣了每天有事沒事就找陸眼鏡和他嗆兩句閒話,因為比起其他總是一語不發壓抑沉悶的隊員,和陸隊醫扯閒皮至少還讓他感覺不那麼抑鬱。
許安陽有時候想,等這個疫鬧完之後,國家肯定得安排他們這些人去海邊療養個一年半載,要不然全得有心理疾病,上面哪能讓這麼多好好的大警察就這麼廢了?
對於到底燒的是有人形還是沒有人形的屍首,老燒屍工倒是一點也不在意,在他看來不管袋子裡裝的到底是什麼,反正都還隔了個袋子呢,當初鬧別的時候不也是這麼著麼,別管男男女女,裝著袋子往裡一扔就得了,人活著時候各有不同,死了以後不就是把灰麼。
因為疫病的關係,火葬場已經全部由國家接管,所以這時候燒的不管是不是得疫死的,都不許家屬到場,那些追悼會什麼的也都全部明令禁止了,不管你生前人緣好壞,薪水多少,官位高低,死了以後都是由人往爐子裡一推,燒完以後再由人用鏟子一鏟,裝進現在已經統一格式的免費骨灰盒裡,插個印著姓名身份證號碼的條形卡,然後由家裡人從火葬場後門加開的小視窗統一領取。
許安陽就看過老燒屍工的閨女幹這個,因為是父女檔,老頭又疼姑娘,所以一般往爐子裡搬屍首這種活兒老頭都自己幹,只讓自己閨女幹些不用力氣的細緻活兒,像是掃灰裝灰之類,許安陽那次去的時候正看到那姑娘搬了一大紙盒子的灰,拿著小鏟往一個個的黑色小盒兒裡裝,裝完幾個以後就拿著個列印本,從上面一張一張的撕寫了姓名和身份證號碼的口區紙,按著號一個個的貼。
那些列印本里一頁頁大多是隻有簡單的姓名和身份證號碼,偶爾有下面標註著金牙一顆,或者人造關節之類內容,每當有帶標註的,小姑娘就拉開一旁的抽屜盒,從裡面撿出一個兩個燒變型的小金塊或者金屬坨,放進骨灰盒裡。
許安陽看著小姑娘這樣忍不住想笑,說這人都是兩個一摞三個一堆疊著燒的,前後連個順序都沒有,這灰也是一簸箕一簸箕撮上來的,連那些金坨銀坨都不一定是誰的,你這樣分來分去有什麼意義?
“許大哥,俺們這可和掩耳盜鈴不一樣!”
中專剛畢業的小姑娘一本正經的搖頭,說起話來還帶著種學生氣的文縐,
“這些備註都是那些人病倒最後想到了估計自己的骨灰不一定能留住,趁著自己還有口氣的時候特地留言留給自己家裡人最後的那點念想。醫院裡的醫生護士那麼忙,還把這些都記下來遞給我們了,我怎麼也不能就讓這點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