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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在楊思路因為慢慢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了什麼而變得臉皮紅透之後才慢動作地‘哦’了一聲。
“你休息,排班的事我去。”許安原又目光沉沉的盯了自家師兄一眼,然後轉過身,絲毫不拖泥帶水的走出監控室,兩天一共只睡了四個小時的楊思路先是皺著眉喃喃的咕噥了句‘又發什麼神經’,之後就因為那種自從躺平後就忽然一瞬間洶湧遍了全身的疲憊感壓得不再想動彈,在眼皮打架的盯了不遠處的監視螢幕不到半分鐘之後,就飛快的墜入沉沉的夢鄉。
又過了大約七八分鐘,監控室的門被再度推開,剛剛走出去的許安原提了一個黑沉沉的金屬箱返了回來。
他走過去,先看了看睡著之後依然帶著眼鏡,一臉苦大仇深的男人,然後放下手裡的金屬黑箱,開啟來,從裡面一排排的伸縮抽屜中開啟一個,拽出一張類似於ph試紙的塑膠條,之後用一種絕對不會驚動對方的輕快動作小心翼翼的插進對方虛張的嘴裡,沾溼唾液又等待了三秒鐘之後又用同樣輕快的動作把試紙抽出來,試紙上顯示出的結果沒有讓男人露出一絲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驚訝。
“病毒果然已經變異了——”
許安原用一種只有自己能夠聽見的聲音喃喃的自語了句,之後他小心而且快速的銷燬了那張試紙,然後輕輕的把那個因為疲憊已經睡死過去的男人從側臥擺成了俯臥,然後堂而皇之的把對方身上那件皺巴巴散發著梅乾菜味道的白大褂扒下一半,之後又捲起裡面那件只有老頭子才會穿的舊螺紋背心,帶著種莫名意味的仔細觀察著男人後背上那片已經被撓出大條血道的面板。
在那片比起一般男人來略顯白皙的面板上,彷彿過敏的透明水泡正在用肉眼可及的速度靜悄悄的成片冒出來,許安原用手指輕輕的按壓了一下那片迅速紅腫變硬的炎症面板,又掐了一下表,最後輕輕的嘆了口氣,又喃喃了句:
“體表特徵還是常規型,沒有出現預計中的快速狂化等症狀,基本已能分辨出感染上的病毒不是變異型……”
許安原自言自語的做完總結,從一旁的金屬箱裡拉出一個需要密碼才能開啟的小抽屜,抽屜裡整齊的碼放著一排每隻都有小指粗細的藍色針劑,他拿出其中的一隻,摳碎外面的密封包裝,然後拔出細長的一次性針頭,在男人裸在外面的肩膀上找了一塊肉多的地方,一口氣把針管裡的藍色液體全打了進去。
打完針,許安原又掐著表觀察男人背後那片感染反應區,一直到面板上所有的丘疹部位慢慢停止膿腫化,逐漸平復成正常的皮炎狀面板之後,才輕輕鬆口氣。
一直一聲不響地望著衣服被自己扒得亂七八糟的男人過了好半天,許安原才挪開自己一直盯在男人沒有多少肉的後背上的目光,從金屬箱裡又拿起一隻針劑,捲起衣袖,安靜地給自己也打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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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大城裡的普通人都在心驚膽顫的期待噩夢快點過去時,從某些方面來講已經成為噩夢一部分的嘉莉卻正在積極的跟隨著林川完善他們的隱蔽據點。
他們第一個據點就是她一開始被帶過去的高檔小區複式房,雖然她在那裡住得很舒適,但是秉著‘狡兔三窟’的原則,她還是跟著男人一起繼續建他們的其他據點,原因她和他都明白,他們不可能一直這樣順順利利的躲藏一輩子,只要他們的行蹤一被發現,那麼等待他們的肯定就是曾經同類們的追捕。
嘉莉有預感,他們不會在這個城市一直待下去,但在離開這個城市前,他們還是要保證自己的安全,雖然按照她對自己的初步評估,人類現有的那些追擊手段基本上已經對她造成不了多少傷害了,可她畢竟也沒和防爆車頭對頭的頂過牛,所以還是有點保留的好,更何況尋找到合適的地方,然後做窩——
這是所有生命的生命特性,不管是地球人還是蟲星人都一樣。
蟲星——這是嘉莉按照生活在那個星球上的外星種群的由來和外形,給那個給了她另外一般外星基因的星球命的名。
比起由哺乳動物進化而成的人類所佔據的地球,那個終年呈現銅紅色的星球貧瘠而又荒涼,地表植被稀少,水源缺乏,在進化到能夠使用工具之前,古老的蟲星人最先學會的就是運用自身與生俱來的武器和工具,鋒利堅硬的爪和一身堅固的鱗甲是生命得以存活下去的最基本保障,在最古老的那段歲月裡,大腦還沒得到充分進化的蟲星人幾乎以所有能夠找到的東西為食,不管是纖維,金屬還是土塊,岩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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