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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佳動作輕巧地緊跟著他們也溜了出來。
被留在最後的許安陽停了兩秒,才面色難看地下了車,最後洩憤一樣使勁甩上了車門。
那聲‘碰’的重響嚇了後面那輛車上正在下車的幾個人一跳,四個隊長瞧清楚許安陽發火的原因之後,立刻相互促狹的遞了個小眼神兒,嘴裡嘰嘰咕咕地用別人聽不明白的聲音互鬧起來。
同樣被甩車門聲嚇了一跳的嘉莉眨巴了眨巴眼,居高臨下地瞧著面色鬱郁,用一種從下往上瞪的表情死盯著自己的許安陽,看著看著,不知為什麼忽然就‘噗’的一聲嗤笑出來。
感覺自己被嘲弄了的許安陽一下勃然大怒,鬥雞一樣死命瞪著爬在林川肩膀上的嘉莉,那苦大仇深的模樣,就像只餓了許久的黃鼠狼,想把爬在牆頭看笑話的貓寶一口咬下來。
最後一個下車的陸廣明嘴唇欲言又止地動了動,最後還是擺出一副坐看風雲起的冷靜模樣看許安陽和嘉莉鬥閒氣。
李磊在一旁正猶豫著自己是插把手,還是穩坐釣魚臺的讓嘉莉他們自己解決內部矛盾,就看見剛剛和他交涉過,負責接待他們的年輕軍官忽然步伐穩健地走了上去,掄圓了胳膊,照著背對著他們的許安陽,一巴掌拍了過去。
即使在鬥氣中也照樣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許安陽動作敏捷地往旁邊一歪腦袋,閃過了這一計突然襲擊,同時腳下一錯,整個人用一種蓄勢攻擊的姿態轉向了那個年輕軍官,一句“你找死——”已經衝出了口,但轉眼話尾的餘音就卡在了嗓子眼裡。
“呦呦。”一眼瞟過去也認出那個人是誰的嘉莉興致勃勃地揮了揮手,那個要賞許安陽一個大鍋貼的年輕軍官連眼角都沒瞟嘉莉一下,一臉獰笑的衝著許安陽溫聲道:
“我剛剛沒聽清,你說誰找死呢?”
許安陽衝著比自己還矮半個頭的男人臉頰抽動了好幾下,表情在故作鎮定和俯低做小之間盪漾了好幾回,終於選擇屈服本能,氣息奄奄地小聲叫了句:
“二,二哥……”
“咦?我家老三長行市之後還能認自己二哥,真讓人感動啊。”許安原繼續笑眯眯地說著乾巴巴的話。
許安陽表情更苦地看著自己笑容可掬的二哥,過了半天,終於垂頭喪氣地低下頭,說了句:
“我錯了。”
“呦,我們家老三居然會主動承認錯誤,你錯在什麼地方了?我怎麼不知道?”許二哥依舊擺出一副笑容,裝模作樣地驚訝道。
許安陽躁動不安地動了動,原本高大挺拔的身子都因為心虛的氣勢而顯得縮小了一圈,不過常年的家鬥經驗告訴他,面對家裡的幾個大佬,早承認錯誤比晚承認錯誤要明智。
“要說我家老三可是真了不得,為國為民拋頭顱灑熱血再所不惜,連咱們老爹都說咱們老許家真是祖上冒青煙,能出你這麼個樂於為國捐軀的孩子,咱媽感動得都不知道哭多少回了,拉著我的手翻來覆去地說讓我見到你時一定要多誇誇你,多誇誇你,我就跟咱媽說,咱家老三現在可是牛人了,國家那邊都掛上號了,可不是我這個二哥想見就能隨便見的,之前好不容易說碰上一回吧,他覺得他二哥丟人,連臉都不在他二哥前面露一下,弄得他二哥一個勁的自責啊,你說明明是一家子出來的,我們其他人的覺悟怎麼就這麼低呢?虧我們還比老三多吃了幾年鹹鹽,和我們這些層次低的人做兄弟,簡直就是白瞎了老三這個人啊!”
許安平笑容可掬,感情充沛,一詠三嘆地說完那一長串連削帶打,明褒暗貶的話,把周圍人聽得都一愣一愣合不上嘴,許安陽受氣小媳婦一樣低頭不語,說到最後,一直表情平靜的許安平忽然深深吸了口氣,舉起手‘啪啪’給了許安陽低著的腦袋兩個大鍋貼,之後依然不覺得解氣地磨了磨牙,但想了想之後卻又冷笑一聲,收了手。
原本在被自家二哥賞鍋貼之後,已經暗自鬆口氣的許安陽一顆心又忽悠忽悠地吊了起來。
他倒是寧願自家二哥跟自家老爺子一樣信奉體罰,畢竟他現在皮糙肉厚,就算上真刀真槍也不一定能讓他身上多幾道白印,但他最怕自家二哥這樣不上不下地吊著他,這就意味著他總得時不時提防著他家二哥什麼時候對他來下陰的,這他哪受得了啊!
從認出和她有過一面之緣的許家二哥之後,嘉莉就一直保持著趴在林川的肩頭的姿勢,滿心有趣地等著看熱鬧,沒想到熱鬧剛看了沒多大會兒,許家二哥就忽然收了手,一整面容,掃視了一遍嘉莉和她的小夥伴們,然後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端正嚴肅地走到李磊面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