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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一座死城。而楚王癱瘓在床後,雖然有他的長子接手,但楚王一系依舊分崩離析。朝中的詭譎風雲也影響到了軍中,使得膠著的戰事越發艱難。
但大部分人預料到的晉王一手遮天的情況並沒有發生,各方派系相互間不斷拉鋸是其中一個原因,最重要的一點,是晉王的身體每況愈下,已然沒有太多心力可以放在朝政上。
正是在新年之後,晉王不小心感染風寒,大病一場後雖然恢復了過來,身體卻一日不如一日。
晉王妃日日為其求醫問藥,小皇帝也派了不少御醫上門診治,大夫們都說晉王這是年輕時虧損過多,如今到了一定的年紀,身體便熬不住了。這都不算是什麼病症,只能將養著。晉王無法,開始徐徐將手中的勢力交給兩個兒子。
他既然透出了要培養後繼之人的意思,下面的人自然是度其用意,開始在蕭曈和蕭昀間做選擇。
這兩個年輕人,一個居長,一個為嫡。一個謀略過人,在文臣中經營頗深,一個英勇出眾,在武將裡一呼百應。若論起禮法來,自是蕭昀名正言順。可若論起晉王的愛重來,蕭曈又佔先在前。
眾人深知以晉王之勢,哪天說要改朝換代也不是什麼怪事。所以選擇一個投靠的物件,其實就是在賭蕭昀和蕭瞳,哪個日後能做皇帝。
一時之間,朝堂上儼然有了一分為三的架勢。小皇帝自然是知道眾人都是怎麼看自己的,隻日日在宮中冷笑。晉王病了,前去探望的人幾乎把王府的門檻踏破。而那時候太后也病了,卻沒有人關心。
阿爹早已不在了,阿孃的身體一直不好,遲早也要離他而去。若阿孃也走了,這世間便再也沒有關心他的人了罷。
小皇帝如今也不過只是十三歲的年紀,卻早早地嚐到了孤家寡人、孑然一身的滋味。他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有朝一日會做皇帝,只是從未料到那張龍椅坐的有這般艱難。
這般渾渾噩噩地回了寢宮,卻聽說皇后給他送鴿子湯來,已經在冷風中等了大半個時辰。蕭曜心中一暖,連忙走上去握住皇后的手:“娘子……苦了你了。”
曾九娘柔柔一笑:“官家說的這是什麼話,只要官家好了,奴家便不苦。”
蕭曜與自己的這個皇后並不親暱,他年紀尚小,雖然早早地大婚了,也沒有圓房,又因為曾九娘年紀比他要長,總覺得有些彆扭,是以平常也不怎麼去皇后的寢宮。此時方才恍然驚覺,自己雖然沒有了親人,但還有妻子。夫妻本是一體,皇后既然嫁給了他,自然會關心他。
他想通了此節,隨著太后纏綿病榻,蕭曜一天天地消瘦下去,和曾九孃的感情卻也越深。如今他什麼事都願意和曾九娘說上一說,這一日恰說到朝上的亂象,曾九娘道:“奴家有一點淺見,不知該不該說。”
蕭曜握著她的手:“你是朕的皇后,有什麼不該說的。”
曾九娘因笑道:“官家所慮者,不過是晉王坐大,日後恐難以收場。如今他的兩個兒子有了嫌隙,這豈不是官家的機會?”
蕭曜卻皺著眉:“你不懂,那兩人再怎麼鬥來鬥去,都是晉王的兒子,總不會向著朕。”
“所以官家就是要把水攪渾呀,”曾九娘抿嘴一笑,“趁著晉王系內鬥,官家正可安插自己的人進去,雖說朝中大半都是無利不起早的鑽營之輩,但忠臣良將也還是有的。”說罷嘆了一聲,“只可惜奴家的祖母故去了,家裡要守孝,不然也能幫襯官家一二。”
就在上個月,袞國公府的老夫人去世,此事蕭曜也是知道的。這當口曾家要閉門守孝,蕭曜不能不說是遺憾,不過因著曾九孃的話,他不由地想到了那個人。當初太后要自己娶曾氏女,可不是要拉攏袞國公府,而是顧昭。
可是之前他防著顧昭坐大,生怕又重蹈了晉王的覆轍,並不曾對顧昭有太多看重,如今看來,是他想差了。
顧昭又不是蕭家人,即便勢力再大,也只是權臣,而不能做賊子。皇后說的沒錯,趁著晉王系內鬥的機會扶持帝黨,這才是最好的方法。
如此一來,皇帝便愈發放任朝中的亂局。連謝小蠻這個不常進宮的人都聽說了,晉王的兩個兒子不合,人人說起來,好像已經到了一見面就要亮刀子的地步。
這是怎麼回事?!她頓時著了慌,雖然蕭昀和蕭曈小時候是有一段時間互看不順眼,但那都是老黃曆了。如今蕭昀遠在北方,哪裡就跟蕭曈不合了?
她素來是個雷厲風行的性子,深覺不能旁觀此事,果斷在蘭院門口堵到了下衙的蕭曈。
蕭曈一身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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