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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過蔡安還是留了個心眼,讓妻子登門拜訪,得知程宗輔活蹦亂跳的,並無異樣,才算是放了心。只是他沒想到,這事還不算完。
“世間竟有如此駭人聽聞之事。”聽程宗輔敘完了前情,蔡安不由感慨。
其實當初他並不是很相信展還星的說辭,不過是賣展郎一個面子。此時才知道,程宗輔的那位兒媳何止是虐待他,竟膽大包天到偽造他的印鑑給程夫人寫了封休書,程夫人當了真,一氣之下就丟下兒子回了孃家。
這正是令程宗輔忍無可忍,終於決定告官的原因。
遊氏的手伸的實在是太長了,她暗中收攏家中大權,甚至是要謀奪家產,程宗輔任她去了,畢竟這家業以後也是要留給大郎的。她軟禁程宗輔,進而下。毒暗害,程宗輔看在兒子的份上也忍了。可是她還想逼走娘子,又弄得二郎流落街頭,若不是二郎運道好遇見好心人,這會兒他的寶貝幼子說不定都不在了!
程宗輔其人,心軟又念舊,正因如此,欺到他頭上可以,欺到他在意之人的頭上是萬萬不能的。
“我已決定了,”程宗輔冷聲道,“告那個女人惡逆之罪。”
所謂惡逆者,謂毆及謀殺祖父母、父母,殺伯叔父母、姑、兄姊、外祖父母、夫、夫之祖父母、父母,此乃十惡之一,因遊氏的毒計並未得逞,或許不會判她斬刑,但流放至少是肯定的。
此時遊氏已被蔡安派人帶了過來,聞聽此言,頓時睜圓了眼睛:“你這麼做,就不怕我抖出你的好兒子來!”
“大膽!”蔡安一拍桌上的驚堂木,“無禮犯婦,公堂之上竟還如此放肆,可見你平日肆意到了何等地步!”
遊氏也是頤指氣使慣了,加之程宗輔本著家醜不可外揚的原因,這場提審只是非正式的,她心裡還想著那老東西必不會和自己拼個魚死網破,一時之間忘了形。
杜桐娘和小丫鬟秋杏作為證人也在堂下,謝小蠻就躲在牆根的陰影裡看熱鬧,見遊氏那個惡毒的女人轉了轉眼珠子,放軟語氣道:“阿翁這是何必呢,縱兒媳有什麼做的教您不滿,咱們關起門來自家說話,鬧到堂上來豈不是教人看了笑話。”
“我和你沒有什麼好說的,”程宗輔見她竟還想把事情就這麼遮掩過去,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連你阿婆也容不得,她自過門以來,哪一點對你不起?!我知道你一直因為我當年反對你和大郎的婚事心有怨懟,這與她又有何關係?!”
想到自己千求萬求才求回來的妻子,竟被一封假休書給誆走了,程宗輔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知道這件事後,雖然他立即給岳丈家去了封信,但事情過了這許多天,說不定已經晚了。
哦,原來還有這一茬啊,謝小蠻聽八卦聽得津津有味,難怪遊氏對程宗輔壞到了極點,敢情程宗輔一開始就不喜歡這個兒媳。既然不喜歡,幹嘛還讓她進門?要知道在這個講究父母之命的時代,別說自由戀愛了,爹要是說句不喜歡,立刻休妻的都大有人在。
“哼,”一開始的驚慌過後,遊氏已經冷靜了下來,“阿翁說哪裡話,那休書是真是假,阿婆難道看不出來?”
“莫非……”
她見程宗輔露出遲疑的神色,頓時笑得更得意了:“休書上的印鑑不是我偽造的,是真的,至於我是如何弄到您的印鑑的,”她惡意地停頓了一下,“想必我不說,您也心知肚明。”
謝小蠻見程宗輔一下子變了臉色,暗自琢磨,印鑑這種重要之物,能夠拿到的應該都是程宗輔信任的人,這老頭肯定是不信任遊氏的,他會相信的人除了他的妻子,剩下的就是……那位程家大郎程之敏。
灰貓不由抖了抖耳朵,難怪程老頭面色慘白,兒媳逼走婆婆是一回事,兒子逼走親孃又是另一回事了。只是這一家人到底有什麼仇什麼怨,鬥得跟烏眼雞似的,虧得程老頭還一直忍啊忍,差點忍成忍者神龜。
“還有軟禁的事,下。毒的事,”遊氏卻還嫌程宗輔受的刺激不夠,大概她是眼看著自己要糟,索性放飛自我,把所有齷蹉都竹筒倒豆子一樣地說了出來,“林林總總,大郎都知道。”
“你,”老頭兒緊咬著牙,好半晌才憋出三個字,“你胡說。”
遊氏慢條斯理地從袖中掏出一封信:“我有沒有胡說,阿翁一看便知。”
好在自己當時留了個心眼,給大郎去了信,遊氏暗自慶幸。那封信上她故意把計劃失敗的事告訴了程之敏,又裝作驚慌失措的樣子詢問接下來該怎麼辦。程之敏只在回信中讓她稍安勿躁,但光是憑這兩封信,就能證明他確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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