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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敗,在此一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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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悅趴在桌上,盯著眼前的那枚玉佩,其上的“琰”字猶如清流湧動,靈光奪目。
兩天下來,在這裡她享受到了從沒有享受過的待遇。所有人都以她為中心,對她一致的畢恭畢敬的態度,只要自己有任何需要,他們都能夠及時滿足,將她照顧得無微不至。她不否認最初是一時心動決定嘗試接受夜修的要求,但現在,她貌似,是真的心動了。
林徽悅的眼神從迷離逐漸變為清晰。是啊,只要她是玉佩的主人,她可以被更多的人疼,被更多的人呵護,可以成為所有人的關注,可以應有盡有,既然給了她機會拋卻不公的命運,她為何不好好抓住?她握緊玉佩,坐直身子。今晚就會見到顧琰本人,只要不露出破綻,一切都沒有問題。
夜深人靜。
林徽悅從屋內走出,灑在庭院中月光彷彿積水般空明,透過蔥蔥樹葉投下斑駁交橫的蹤影。而在那裡,一人身著黑袍,不言不語,彷彿與夜色相融。
林徽悅深吸一口氣,緩緩走到顧琰身後,低聲說道:“好久不見。”
顧琰聞言轉身,透過葉縫而下的月光恰好灑在他的臉上,林徽悅為之一窒。
天人之貌,傾國傾城。
“你還記得我?”顧琰儘量將聲音放柔和,哪怕他覺得眼前的人很陌生,陌生得讓他難受。
林徽悅微微一笑,輕快地說道:“本來記不起來,後來你的手下跟我提起後我就想起你這個人了。”
顧琰眉間一動,“那你還記得你是在哪裡救起我的嗎?”
林徽悅心裡驟縮,臉上一副回憶的神情:“河邊吧,你流了很多血。後面還有其他細節記不太清,畢竟我看過的病人太多。”
顧琰沒有其他異樣,林徽悅心裡不安,她應該沒猜錯吧,黑森林的入口就在河邊。而按夜修所說,她若是裝作記不清沒關係,因為救顧琰的人本就不知道他是誰,對他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看法。
“不過你為何抓我來?”林徽悅狀似疑惑地問道,不著痕跡地轉移話題。
顧琰笑道:“保護你。”朝文帝找他是因為遣送他回國的事情。赫連政為了讓他回國,倒是不惜給了天朝好處。看來祁國的情況已經很緊急,自己不能再拖了。
林徽悅皺了皺眉,“我還要回黑森林,出來太久師傅該擔心了。”
“太危險了。”顧琰想要將她的臉頰邊的頭髮捋到耳後,卻在手伸到半空中停下,猶豫片刻,還是收了回來。
“如果我回黑森林,我師傅是不是也會有危險?”
“是。”
林徽悅低下頭思考半晌,抬首,“好,我相信你。”
顧琰笑了笑,沉寂的紫眸靜如止水:“好,我也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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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小姐,請你重複一下剛剛老奴說的內容。”嬤嬤恍若木頭般地面無表情,語氣硬邦邦地說道。
藍以陌看著她在說話時臉上的皺紋都不增不減,面部肌肉控制得真好,真不愧是教禮儀的。於是,她心裡暗暗發出第一千次嘆氣,在這樣的人手裡,她能不能活到成親那天有待考證。“嬤嬤,今天我還沒去看太后,要不……”
“多虧藍小姐,太后貴體好轉只需好好調養,皇上為讓藍小姐專心學習禮儀,以後的日診由御醫負責。”
藍以陌的心在滴血,唯一一個衝出大院的機會啊。她用真誠的眼光看向嬤嬤:“嬤嬤,您看您為了教我禮儀不離不棄嘔心泣血兩天,實在是聞者感動見者淚流讓小女我非常過意不去,要不您把書留下,去休息休息,我絕對不偷懶好好看的。”
“藍小姐能體諒老奴的苦心,老奴非常欣慰。但請藍小姐注意,你剛剛的語速超過禮儀規定範圍,說話張嘴的幅度大了,內容缺乏正規用語。看來昨天老奴教得不好,老奴再重複一遍昨天的內容。”除了皺紋,藍以陌沒從嬤嬤臉上找到一絲欣慰的痕跡。
想她從小藥書一目十行,記憶非凡過目不忘,怎麼一攤上宮廷禮儀這東西反而就左耳進右耳出,看著相關的書還只想睡覺呢?都怪黑心的端木弈,自己不就是見了顧琰一面嗎,他至於公報私仇找個最鐵面無私的嬤嬤來整她嗎?藍以陌憤憤地一錘桌子,換來嬤嬤一記警告的眼神。她急忙在嬤嬤說教前一副洗耳恭聽的乖乖學生模樣。
撐到午飯時間,在嬤嬤的魔音之下,藍以陌非常艱難地一顆一顆米飯淑女地不能再淑女地吃著。
“表嫂!”驚天動地的喊聲響徹院外,下一秒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