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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嫂嫂昨天受了驚嚇,你怎麼都不去看望她呢?難道……”
長孫皓臉色微變,長孫皖已經笑道:“哥哥果然還是不喜歡嫂嫂,既如此,哥哥何不讓給我呢……她可比這丫頭強多了……”他一邊說著,眼裡一邊露出淫邪的光。
“閉嘴!滾出去!”長孫皓憤恨地喊道,卻並不上前動手。
長孫皖志在必得地笑了一笑,走了出去。
長孫皓冷著臉站了一會,直到身後有人低低叫了聲“世子”,才回過神來。回頭看時,聽畫已經穿好衣服,頭髮蓬亂,面色蒼白,怯怯地看著他。
長孫皓嘆了口氣,問聽畫道:“你還好麼?”
聽畫搖搖頭,臉上滿是悽楚,她無助地站了一會,忽然跪下哭道:“世子,求你不要告訴公主……”她本來是個年輕稚嫩卻十分鮮活的小丫頭,此時卻滿是悲哀絕望的氣息。
長孫皓點點頭道:“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她。可是……你這樣也不是法子,玲瓏遲早會知道的。”
聽畫哭著磕頭求道:“世子,聽畫知道自己這輩子已經毀了……聽畫不敢奢望別的,聽畫只想再見見公主,聽畫伺候了公主這麼多年……聽畫只想伺候公主,這是聽畫唯一的想望,求世子成全……”
長孫皓心生憐憫,遲疑一會道:“玲瓏身體不好,觀琴既要伺候她,又要照管一宮事物,的確是有些忙不過來……”
聽畫聽得有些微的希望,不禁又哀求道:“求世子成全,聽畫若能再伺候公主幾天,就是死了也心甘情願。”
話說到這個份上,長孫皓只得點頭,安慰她道:“既如此,你收拾收拾,下午就進宮去吧。”
聽畫大喜,連連磕頭謝恩道,“世子大恩大德,聽畫永生不忘。聽畫此生無能,來生一定報答。”
長孫皓搖頭道:“你好好伺候玲瓏,就當是報了我的恩了。去吧。”
聽畫又磕了幾個頭,才又悲又喜地去了。
長孫皓皺眉看著那床榻一會,臉上閃過厭惡的神色,也不再休息,出門叫了小康向徐文傕住的博樂侯府行去。
到得博樂侯府時,徐文傕尚未下朝回來。長孫皓熟門熟路,也不在客廳等他,自顧自就到了書房。
徐文傕的書房佈置得非常簡單。他離開上京已經三年,往日喜愛的書籍等物早就運到了武陵,書房只剩一個空空的架子。近日重新佈置,添了幾盆花草,仍是掩不住無處不在的悽清氣息。
但即使是這麼簡單的佈置,也能看出主人的高雅。
長孫皓自在地在書房胡亂打量,走到書桌前隨手翻看徐文傕放在那裡的幾本書,除了舊日不離手的老莊,竟還有《黃帝內經》等好幾本醫書。
他什麼時候開始學醫了?以前在上京的時候,他可是從來沒對醫術表現出過絲毫的興趣啊。
長孫皓隨手翻了翻那本《黃帝內經》,無意中翻到書後的寫跋處,一看之下不禁一驚,彷彿手被火燒了一樣,迅速將書丟了出去。書落到地上被風翻動,赫然露出跋上蓋的一個紅色印章,曲曲折折的篆書十分複雜,隱隱卻像極了“慕容”兩字。印章旁邊,也有兩行簪花小楷。
“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
長孫皓心跳加劇,不可置信地盯著那書。
同樣的話,同樣的字,同樣的紙,或許還有……同樣的毒。
一天之內接連出現這麼多與慕容家有關的人和事,由不得長孫皓不把所有的事情聯絡在一起想了。
常隌的母親,他是知道的,毒姑慕容錦;穆楚的師父,他也知道了,前朝太醫慕容頡;可是徐文傕什麼時候跟慕容家混在了一起?
武陵,這些人都在武陵待過,長孫皓默默想到,一定有什麼事情已經在武陵發生了,但是,是什麼事情呢?
有什麼念頭在他心底蠢蠢欲動,卻又總抓不住。
正沉思間,徐文傕已經回來了。他疑惑地掃了發呆的長孫皓一眼,俯身拾起醫書問道:“等了很久了麼?”
長孫皓回過神搖搖頭,看著他手中的醫書問道:“也沒多久。看了看你的書,你什麼時候開始看醫書了?”
徐文傕拿絹布輕輕擦了擦那書,小心翼翼地將它放回桌上道:“不過是閒的時候看看罷了。武陵雖然沿海,腹地後卻是連雲山脈,地勢險惡,有瘴氣,又多毒物,若不學些醫術,根本不能生存下去。我剛去不久,就中了桃花瘴的毒,幸好遇到好醫生,不然啊,你此刻怕都見不到我了。”
“竟這麼厲害麼?”長孫皓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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