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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默默地估計了一下敵我雙方的人數,眼神閃了閃,並沒有硬闖。
看得出來,這周充媛是故意要給她沒臉了,偏偏錦繡不想讓她如意,“你要如何?”
“葉才人,話還沒說清楚,這就想走了?你這宮女,不僅私通尚衣局的小太監,舉止放蕩,不顧禮俗;還擅自和宮外通訊,實在是大忌。葉才人你說,這樣的人留不留得。還是葉才人覺得,你這宮女有什麼說不得的由頭,不得不這樣做呢?這信可就在我手上,葉才人要不要我當眾念一下?”
先帝時有宮妃謀害皇子,後來被查了出來,結果發現所用的毒物都是與母家通訊中寄過來的。先帝震怒,遂下令後宮之中,上至宮妃,下到宮人,都不得與前朝通訊,哪怕是母家也不行。
不過這規定是先帝時的,因不通人情且做不到令行禁止,早就被廢除了。如今周充媛那這個做幌子,未免過於可笑。
錦繡看著她手上的信,絲毫不懼她的威脅,“周充媛難道憑著這封信就斷定我這宮女與尚衣局的小太監有染?再者,周充媛所說的擅自和宮外通訊,難不成周充媛平日不和周家有書信往來麼,心知肚明的事,何必拿出來提,沒得叫人覺得您虛偽。”
“周圍這麼多人看著,恐怕葉才人也是賴不掉的。”
她說的周圍人,便是這些看熱鬧的人了。
宮裡的,哪個不是人精,原本只是看熱鬧,誰想到戰火還能燒到自己頭上,葉才人最近是得盛寵,但宮裡起起伏伏有誰能說得準呢,周充媛可是九嬪之一,且如今看著,明顯這位更佔上風,打都打了,難不成葉才人還能打回來?
所以周充媛問了之後,不少人退後幾步,剩下的審時度勢,應和了幾句。
如此,更將周充媛所言之事坐實了。
錦繡看的心裡發涼,都說牆倒眾人推,她還沒倒呢,這些人就睜著眼說瞎話了。要是今日她弱了幾分,日後知秋指不定會叫人怎麼說。“周充媛這是要以勢壓人了?”
“以勢壓人?”周充媛笑了,“非也,我這是以理服人,葉才人莫要仗著皇上的寵愛就想把白的說成黑的,今天你這宮女,還有這尚衣局的小太監,我看還是得用宮規處理。”
周充媛此行,本就不在意成敗,反正不管成敗,這回葉錦繡的臉也是丟盡了,明日風頭放出去,她就不信皇上還會踏進杜蘅殿一步。
錦繡心中不屑,把黑的說成白的明明是眼前這位吧,“總好過皇上一年到頭都不去,還得打腫臉充胖子要強。”
這邊是*裸地打臉了。任誰都知道,周充媛的臉確實生的比旁人大一號。
周充媛聽了,臉漲得通紅。
“你放肆!”旁邊的宮女忍不住上前斥責道。
“我放肆?”錦繡冷冷地瞧著這個宮女,刺道,“焉知你和你家主子就不放肆,尚衣局是什麼地方,輪得到你們來撒潑?”
周充媛明顯被錦繡前一句話氣得不輕,“好,好,我到真看錯了葉才人,如此伶牙俐齒,真是葉家養的好女兒,以下犯上,口出狂言,難道葉府的規矩就是這樣的麼?”
“葉府的家教如何,規矩如何,周充媛不若去問問淑妃娘娘,想必淑妃娘娘更願意和你探討這個問題。哦,差點忘了,淑妃娘娘應該是不想見到周充媛的,上回還叫您不該問的話別問呢。瞧我這記性,一不留神就忘記了,周充媛還是別操心這些事了,別人家的規矩和你有什麼關係,還是守好自己的陶然殿吧。”
葉家被抹黑成什麼樣,錦繡是一點都不在意的,課這回將她也扯上了,就不得不為自己辯駁辯駁。錦繡很少這樣面對面地和人爭,現在這樣不顧顏面,也是被逼出來的。
如今說都說了,不如說個痛快。
趁周充媛還沒平靜下來,錦繡忍不住又諷刺道,“有句話叫多行不義必自斃,周充媛莫要以為后皇後撐腰就不管不顧了,我看周充媛可是做了不少虧心事的,沒準那一天就應驗了呢。你一人受過也就罷了,須知你身後還有家族,還有父母雙親,兄弟姐妹,周太常一身傲骨,克己奉公,奈何生的女兒太過張狂。今日有人只憑著幾句口舌之言就定了我宮中人的罪,誰知道下回會不會因一自之私就謀財害命,若是說用宮規處置,合該第一個就處置這樣的人。”
周充媛被氣得發抖,錦繡這些話,無異於詛咒了。
知夏等人則是被驚得目瞪口呆,從來不曾知道,才人還有這樣的好口才。
恍惚間,又有一人走過來,語氣森然,“這是要用宮規處置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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